这要求并不过分,是吗?哲凡——可能是她信心问题吧!
“我去跟哲凡商量,相信没问题,他说过假期后要回医院工作的。”沛文很高兴,“我会叫护士送同意书来给你签字,然后——我会尽快安排一切。”
“一定要哲凡在场,你答应我的!”浣思加强语气。
“你放心,浣思。”沛文拍拍她,转身而去。“手术之前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会尽量合作。”浣思笑了。
沛文离去后,浣思的笑室收敛,脑子里充满刚才而文的话。哲凡还受过一次打击?是不是离婚,真可能这样吗?沛文不肯把哲凡所有的话说出来,神神秘地的反而令浣思无法不苦苦思索了,怎样不可思议的打击才令哲凡这样的男人了无生趣呢?
房门轻响,护士这么快就送同意书来签字吗?门缝里探进一个头来,竟是正伦。
“浣思,你醒了?”正伦愉快地走进采,在浣思面前,他永远快乐、热情。“看我还傻得不敢用力开门吵醒你。”
“早餐都吃过了呢!”浣思微笑,“你早上没课?”
“看你比什么都重要。”正伦在她脸颊上吻一下,她下意识想避,却忍住了。
正伦是她的未婚夫啊!
“我——我的学校里有事吗?”她胡乱地说。
“怎么会有事呢?王小姐做得很好。”正伦在床边坐下来。他的出色是在气质上、在风度上,而不像哲凡在外型、在神志。“你什么时候出院呢?”
“恐怕——还得几天。”她不想说出实情。
“愈快愈好,”正伦得意地说,“浣思,我是来告诉你,我们去伦敦的签证弄好了!”
“这么快,你自己去香港的吗?”浣思颇感意外地说。
“哪需要这么麻烦,”正伦大摇其头。“我托人去的,我那朋友正好管赴英签证。”
“但是——我怕不能去了。”浣思说。
“不能去,为什么?”正伦怪叫起来。他的所有情绪全表现在脸上、在声音里。
“我——”浣思犹豫一下,终于说,“我怕不能这么快出院,出了院要休养,这一两天我要动手术。”
“动手术?什么手术?你不是中暑吗?好好的动什么手术呢?”正伦一连串地说。
“不!我不是中暑,”浣思摇摇头。正伦单纯得像心馨一样,她说什么都相信。“中暑那会那般痛苦,我——有瘤,脑瘤。”
“脑——瘤?”正伦吓呆了,怎么可能是这么严重的病呢?脑瘤——不是危险得会死人吗?“怎么会!怎么会!他们可——能检查错误吗?”
“机器、电脑不会错!”浣思平静地说。她发觉在正伦面前,她的感倩永不波动。“是脑瘤,不过是良性的,开了刀就会好。”
“一定要现在开刀?能不能——迟些?”正伦问。
“为什么要迟些?”浣思不解。
“等我们从伦敦回来再动手术不是很好?”正伦稚气地说。
浣思摇摇头,她愈来愈发觉,正伦除了在音乐上、在小提琴上外,他真是幼稚得像孩子,这样的人——适合做丈夫吗?
“你知道吗?正伦,”浣思细心地解释,“瘤在脑子里压住神经,若不尽快拿出采,会影响视觉神经,我可能会变成瞎子。”
“这么——严重?”正伦睁大了眼睛。
“这是事实,我也没法子。”浣思说,“如果你要去,你可以自己先去一趟。”
“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正伦兴致消失了。“我们一起——有蜜月的感觉。”
“我们还没结婚。”浣思皱眉。
“迟早都要结的,先度蜜月不一样?”正伦大笑。
“现在害得你去不成,真抱歉。”她说。
“没关系,”他拍拍胸口,“反正签证有效,等你出院,休养好之后我们再去。”
“到那时再说吧!”浣思不置可否。不知为什么,面对正伦,她的未婚夫,她竟——愈觉遥远、陌生了,她根本完全没有跟他同去伦敦的意思。
“哦!哲凡替你动手术吗?”正伦随口问。
“不——”浣思敏感地皱眉。“是沛文,哲凡的好朋友,刚回国的脑科专家。”
“我以为该是哲凡。”正伦耸耸肩。他是很大方、很开朗,思想也新潮的人,前夫也是朋友——比朋友更亲切呢!
“世界上原没有该不该的事。”浣思很感慨。
“但是哲凡——”正伦说了一半停住了,他怔怔地注视她半晌,“浣思,才几天时间,你怎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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