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世事没有绝对』。」她绞尽脑汁,美丽的五官皱成了小笼包。
「再掰啊。」
「像我,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不可能跟你有亲密接触--因为你嫌我太小太笨太恶烂又太没有大脑……」她困难地拗着,好像拗出了一线曙光。「结果你看,我把握机会,所以我--我亲到你了!」
Yes!拗过来了!她好得意,纤指忍不住点到了他唇边。
他双眸瞇了一瞇,招牌的发怒前兆。
她颤巍巍地收回食指。太可怕了!他的表情像是想啃掉她的手指。「还有就是,你刚刚太低潮了,我不得不用『另类』的方法,让你转栘注意力。」
「妳所谓的『转移注意力』,就是想办法敲断我的两颗门牙?」他益发轻柔的语气,显示出隐藏在其后的巨大威力。
这么说并不公平!她的牙难道就没有撞断之虞?
慢着,他那么生气干嘛?她才委屈呢,这算是她的初吻耶!
「当然,我做得并不成功。」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以维护自己的性命安全。「但……就是因为我不成功,引出了你的内心话。」
「什么『内心话』?」她还在扯?!
「你说你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将自己视为『虎』,由此可见,你心里并没有否定自己的能力,你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闹脾气!所以,我相信,『聂氏』的情况再糟糕,你绝对有办法处理。」
怎样?让她硬拗过去了吧?她没察觉到他的思绪,反而为自己超强的掰功乐不可支。
他端凝着她,那双琉璃般的双眼和平时一样冷淡。
望着她灵动的眸儿,他发现,内心的怒气正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特别的、难以言喻的感受。
就像一个活在旧相本里的平面人物突然跃出纸面,会说会笑也会动,还会牵动他的心情。比邻而居十几年,第一次,他感觉到她的韧性、脉动、生命力。
「我说得这么有道理,你应该很认同哦?」她努力厚脸皮。
「妳好像很怕我撒手不管。」
「呵呵呵。」她装傻傻笑。
没错,她的确是很怕。尤其两年前,他有意出国深造,把她的心都剜痛了,她多怕那些豪放金丝猫会把他拐跑,幸好他没去成,不过他也因此郁卒很久。
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发现他这串心结的。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助理。」见她一点都没有自荐的意思,他干脆挑明了
说。「而且最好是能跟我一条心的,我受够了披着羊皮的狼。」
婉吟不是笨蛋,一下子就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她只是好惊讶、好惊喜。原来牙齿撞牙齿的威力这么大,可以把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硬生生地「撞」在一起。
「我需要送履历表过来吗?」
「不必。先把那堆废纸捡起来、整理好再说。」
她蹲下身,正要动手收拾,聂尔璇突然拉起她,将她扯进怀里。
「刚刚那是妳第一次碰男人的唇吗?」
「呃……对。」真是丢脸,她垂下眼。
「初吻不该那么差劲。」他轻语呢喃。
如果她没有使出那一招,他就没理由动拜把兄弟的妹妹,但是,是她先开始的,所以他动了她,不算违反兄弟情义,再者,尝到了她的甜美,他更没有理由放弃。
什么意思?婉吟心跳狂奔。
「我补妳一个。」
她仰着头看他,只见那双性感男唇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没有人教过妳,这个时候应该要闭上眼睛的吗?」他低吼。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快点给我闭上眼睛!」
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未敢不从,细长的睫毛有些不安地轻颤。
他近距离看她。她完美贴合在他身上的曲线,唤起了上次见识过的女人味,然而将她扣在怀里,感觉更……美妙。
曾几何时,一个在他生命中模糊存在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只用眼睛望着他,就足以催动他情欲的小女人。
他的身体很诚实地反映出,他要她。
他的脑子还在思索,能碰吗?能碰她吗?
一股幽香窜入他心脾……就算不能「那样」碰,至少也可「这样」碰吧?
他俯得更近些,用舌尖挑开她的唇,细细吸吮、浅啄。她的红唇就像初绽的玫瑰花瓣,细嫩得不可思议,在他的诱哄之下,她甚至大方地让他的灵舌钻入--却连点青涩的回应都没有。
不多久,他万般叹息地放开她,因为她嫩到连换气都不会,几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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