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吻妳?现在不会。现在我只想抱着你。你也需要有人抱着你。」
「我不要……」
「要,嘉茹。」他不容她退却或反对,拥紧她,把下颚轻轻靠在她头上。「需要别人不是罪恶,也不表示软弱。你一个人承担一切太久了,嘉茹。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请你容许我抱着你。」
她半晌无语,慢慢地,她放松了紧绷和抗拒,把脸挨靠上他的胸膛。
「不要让我哭。」她低语。
「妳若想哭,我不会阻止你。我们都有需要大哭一场的时候。」他柔绶地轻抚她的头发。
「我没有发泄的权利,我负担不起。哭过后没有让我好过些,我只觉得更喘不过气来。」
「告口诉我,嘉茹。有什么苦和委屈,都说给我听,我就在这。」
她仰起脸,睫上闪着泪光。「不要给我太多,不要逼我说得太多,否则明天我会后悔,会恨自己,会恨你,而恨是无济于事的。」
「没关系,你恨我好了,但是不要后悔。我不后悔认识你,嘉茹。我只后悔没有能早一点认识你。」
她轻叹。「我希望能在别种情况下认识你。」
「嘉茹。」他轻吻她的前额,然后嘴唇滑下她的鼻梁,来到她的唇上。
「不公平。」她低声说,却并没有真的抗议或反对的意思。
「什么?」他微微拉开一些些距离。
「凌晨一、两点是我最脆弱的时候。」
他嘴角间漫开一抹温柔的笑。「我会记住。」
当他的唇再落下来,她的双臂绕上他的脖子,迎接他的吻。
这一吻包含了安慰和需要--对他们两人都是。他非常轻柔地吻着她,但他的气味性感、强烈而诱人。剎那之间,欲望加了进来,他们都感觉到血液开始沸腾。
他们的唇开始由轻柔的接触转为纠缠,身体不自觉地向对方靠紧。她全身悸动,他也一样。
上次那一吻之后,她一直禁止自己去想它。这一刻,她明白了她多么渴望它再发生。在他唇下,世间、生活裹的一切丑恶和重担,似乎都不翼而飞,因为它们才是她真正要忘记
吻她肯定会上瘾。只有这个时候,她不会用冷漠和自卫的冷硬外壳把他隔开。这个时候,她不是令人费解的凌嘉茹,也不是他处心积虑要挖掘底细的邵嘉茹。她是个他想要的女人。哦,老天,是的,他要她。他可以感觉到她也要他。
但是她有太多禁忌。她关闭自己太久了,她不习惯一下子暴露自己,而他已使她揭开了
嘉茹把自己拉开。「我不该这么做。」她喘息地低语。
敬桐用指背轻抚她发热的脸颊。「妳不用怕我,嘉茹。」
「我不怕你。」她怕的是他对她的影响力。
「我倒很怕我自己。」敬桐轻笑一声。「我怕一不小心再说错话,你再也不肯见我了。」
她回避他话中的意义,环视他完成的工作。「你来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好几个小时吧。」他耸耸肩。「我要为我白天说的一些话道歉。原谅我好吗?」
她静默了一下。「不怪你,你不知道内情。」
「我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它们原本就在那。我很少想起,回忆……太痛苦了。」这男人何以总能令她说出心底的的话?
敬桐凝视她,无法用言语安慰她。他看看屋子。
「祖安睡了吗?」
「嗯。」
「我进去拿两张椅子出来,我们坐在院子里聊聊,好不好?你困了吗?还是我回去,让你休息,明天再来?」
她该说明天再谈的,可是她发觉她真的需要他在身边,即使做一会儿伴也好。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好现象。
「我不困,不过你--」
「啊,我经常工作到早上三、四点的。」
唯恐她改变主意,敬桐很快地进屋,到厨房拿了两张椅子出来。
夜空星辰闪烁,一弯上弦月柔和地挂在天幕。黑夜,对地而言,难得地有一份安详。通常它是另一个充满压力的一天的过渡。
「我下午和你父亲通过电话。」
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宁谧,可是事情紧急,他不知道邵老还有多少日子。
嘉茹不说话,可是也没有再反对他谈她的父亲。
「他在医院。」
她仰望天空的脸转向他。她目光中的等待和关切,令敬桐舒了一口气。
「听起来他还好。不过认识你父亲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他愿意听医生的嘱咐接受详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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