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爱丽丝(7)

2025-03-04 评论


良久良久,我们分开时,我在他怀中喘息,即使是冷水也不能管住我那如蛇般在身体中乱窜的欲念。

修泽明冰雪聪明,立刻放开我,掉头便走。

我抹干头发,穿好衣服,他不但已经换上休闲服,还预备好早餐。

我看着他,我要的不是营养早餐,更毋需大师亲自调配,这么大的福气!

他也看着我,眼神无辜。

“如果我造成你的苦恼,那是我的不对,我们下山吧!”我厌倦于再引诱他,一切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疲倦了。

整理行李时,我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敞开口的行李箱。

修泽明自后面抱住了我。

我推开他,如果那么没有诚心,又何必要我苦苦受他愚弄。

“不要生我的气,我——有罪恶感,我们——不能……”他嗫喏地道歉。

我回过身,忿怒地解开钮扣,他骗不过我的,他喜欢我的身体,却一直抗拒着自然的反应,这是不对的,他竟然不知道。

我愿把我最好的——给他,我解下衣衫。

“够了!”他苦恼地别过头。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可是不放弃,背对修泽明,反手解开胸罩,然后轻轻一拉,他滑上了床单,我们比先前更热烈的拥抱着。

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自发际、耳垂、面颊,一路滑到了脖颈。

我浑身发热发胀,既酥又软,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急着破茧而出。

我害羞得想捂起眼睛,清清楚楚地感受着他的热情,身上的热气,但我担心他又转变了心意……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爱过我,在乎过我。

我呜咽了起来。

“别哭!爱丽丝。”修泽明轻拍着我。

“你对我不好!不好!”我呜咽着,不断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不是不好,是很坏!”他安慰着。

“太坏了,你会后悔!”我还在捶他,不过力道小得多。

“是的!我会后悔!”他更小声地。

我没办法了,不论我做什么,都拿他没辙。

“不哭了?”他小心地问,抱起我坐在他膝上,耐心地,帮我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爱丽丝,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男人与女人完全不同。”修泽明说:男人的生理构造不是女性所能了解,一旦遇到了挑逗,就很难脱身,想要克制很不容易。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他做起来那么容易呢?

“别斜着眼睛看我!”修泽明用手指撑住我的眼皮,逗得我笑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他说:“遇见一个适合你的年轻男孩,一定要记住我的话——除非真的喜欢他,干万别给他任何机会。”

“我不会离开你!”我大声地说。

“好吧!你不会,但是答应我,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我低下头,这个人,总是想尽办法要扫我的兴!

他只是婉兰的父亲,并不是我的呀!

修泽明轻柔地吻了我,温暖的唇,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他吻去了我的不平、抱怨,和所有的愤怒。

※※※

下了山,修泽明没有回台北,直接到桃园上了飞机,我寂寞地回家,母亲还是不在,在桌上留了字条。

母亲约我吃晚餐,想必有事告诉我。这些年来,她除了不断供给我丰富的零用钱之外,对于我在家与否,她很少注意。

我早早就到了约定的餐厅,为了这难得的约会,我打扮得十分正式,镶蕾丝的白衬衫,刺绣小背心,长裙……些都是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跟修泽明在一起,我从未这样穿过,他并不像母亲一样在乎我一定得穿得正式,他总说,一个有好品味的人就算是穿牛仔裤也不会失格,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个超级富人,但有媒体说:他令人好奇,他不仅会赚钱,而他如何花钱也令人着迷。

餐厅的气氛很好,钢琴演奏全套的萧邦,从诙谐曲、练习曲、序曲、圆舞曲、即兴曲……—一奏过,母亲才迟迟到来。

母亲坐下后,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色,告诉我说:“下个月我们要准备移民了。”

我们?我什么时候答应要移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母亲解释,不!“我们”指的并不包括我。

是吗?我犹如冷水浇头,从头凉到底。

母亲说,因为业务关系,公司要派她长驻美国,为了公事方便,她已办妥了移民。

与她一道的里奥先生,是她公司同事,年纪比她小一截,但日久生情,两个人要同赴美国,我就算是亲生女儿也无权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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