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恰千金(16)

2025-03-04 评论


我等得有些急,有些恼,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能无可选择地等。

炫华的不夜城里,我感到八月不该有的冷风,大街上依然有穿梭不息的车,而我身后一家一家熄了灯的商店,却冷清得教我好害伯。

我咬咬下唇,告诉自己要撑下去,徐世辉从来不会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他会来的。

更何况,我们打过勾勾的。

也许他早就来了,只是凭着老爸教给他的一身本事把自己藏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藏?

如此的猜测揪痛我的心。我提起勇气环顾四周,依然找不到他的踪影。

然而,我相信自己最后的假设——他早到了。他到了,只是躲起来陪我等待,他事先所计划的——惊喜或陷阱。

会有办法证实的,我胸有成竹地想。虽然有些荒唐。

我对空大喊:“徐世辉!你来了是吗?你为什么不出来呢?”

除了自己的声音和自己的回声,四周安静得不像有任何生物存在着。

是有某种力量支持着我去试验,因为我没有时间了。

我睁大眼睛,盯着街上穿流的车,眼神被迷乱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我面对大马路,闭起眼,快步走去。

是路人,是无情人,总也不能“见死不救’叩巴!

忽然,就在我听见煞车声音之前,“我”被拉开了。

那一刻,我已经感觉不到“我”。只觉得脑海中被铿锵有力地撞上徐世辉”三个字。

和平常人不同的是,受到极度惊吓的我,并没有尖叫失声。

我傻傻地呆望着米瑟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的,把我拉开的人,是米瑟夫。

竟是……米瑟夫。

夏日,八月的冷风,吹得令人锥心刺痛。

“你干什么!”最温婉的米瑟夫又吼我。他脸上的青筋就像要爆裂般,那极度的惊惧,转化而成的力量,落在我的肩上。

好痛,我想。但是,连发出呻吟的声音,对我来说都艰难。

我看着米瑟夫,发不出声音来。僵着的身体,不能言语的口,几乎使我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座雕像。

他——不来了,真的是不肯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瘫在米瑟夫的胸前。

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不通啊

“心宇……”米瑟夫的声音响起。

“我在啊!”只是,心不在了。

米瑟夫啊!我的心被徐世辉打包走了,他好狠的心啊!

“喔,心宇……”米瑟夫知道我,或者,他还知道我的心在何处吧!所以,他抱紧了我。“别做傻事,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你明白吗?”

我胡乱的点头,又胡乱的摇头,我在他的怀中猛烈地摇着头……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心宇……”他大叫,用力地揪紧我的头发,要我定住,好好看着他说话。“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别想!不要思考,什么都不要!”

可是,就算不去想,还是觉得疼痛啊!

“米瑟夫……”我终于能艰涩地开口:“他……死了吗?”

“没有。”

“那他……怎么失约了呢?”我说:“这是杀手的一大禁忌,不是吗!”

“他已经不是杀手了。”米瑟夫说。

“所以,可以失约吗?”我红着眼问。

“他有他的苦衷,他不要你离开父亲,他知道你会后悔的,因为你很爱你老爸。”

“我也爱他啊!我当他是……半个老爸了。”我说。

“别再去追究这件事了,好不好?我保证,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不好!”我问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在此时爆发出来。“你们带走了我最喜欢的人,却不跟我说原因,叫我不可以问,不要逼你们。想着不可预知的未来,没有答案的谜题,我会疯掉的!你知道吗?”

米瑟夫被我的委屈震慑住了,我们同时哑口失言。

最后,是一声枪声把我们从凝重的空气里拉出来。

我们同时惊慌地转过头去。只见对街骑楼下,一个人正负伤颠颠跛跛地逃离。

我一见,便要拔腿追去。

“不可以!”米瑟夫大喊,用力拉着我,不肯放我走。

“米瑟夫!”霎时,我泪如雨下。“他……他……他……”

“我知道,我知道。”米瑟夫咬着唇对我说。他不比我好过,徐世辉是他的死党,为他挨过数不清的子弹,在诡谲不定的黑社会里,他们是少数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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