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_作者:就写长篇(54)

2019-05-01 就写长篇

  转眼便见杜玉门现身楼栏,轻衣执扇,招手唤江叙到厢房里去。

  杜玉门身量略高于江叙,轻佻惯了,搂上江叙的腰身便要轻薄几分:“这回怎去了这么久。”

  江叙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稍抬下颔吻(我)在他唇(真)边:“有点事耽搁了,可想我?”

  杜玉门俯身将他拥入怀中,张口轻咬了江叙后颈一口:“浑身上下都想你。”

  江叙伸手解了他的衣带,爱不释手的摸了几把,将他推到屏风里去:“随我同去沐浴。”

  热汤早就备好了,两个大男人赤条条挤在一个浴桶里,难免互相挨着,杜玉门解下江叙的发冠放去一旁,替他梳洗长发,闲拉家常:“枫儿如今多大了。”

  提起家中独子,江叙脸上多了几分慈爱,倚到杜玉门怀中,以额抵人面颊,只有在杜玉门身边,他才能如此放松:“有十岁了。”

  杜玉门把江叙洗净的长发放去水中,细碎的吻落在江叙眉额间:“你时常不在家中,枫儿可有哭闹?”

  “不曾,他母亲将他看顾的很好。”江叙确实累了,一路风程仆仆的赶来,他实在太久没有见到杜玉门了:“今晚你来伺候我罢。”

  杜玉门轻笑道:“你才过来,我自是心疼,哪舍得让你来伺候我。”

  江叙摇头直笑:“你这张嘴啊。”

  次日,杜玉门说是屋中待腻了,夜里想去城郊的荷塘水亭,江叙着人在四周围上纱帐幕帘,将杜玉门抱了满怀,夜风忽作,月下依稀见亭中影影绰绰。

  杀机四伏,杜玉门见势不妙,搂上江叙的颈项,递(不)吻相送。

  柳风于此潜伏多时,眼见帷幕中人影(不)相(知)缠,吻(道)的(为)难(什)分(么)难舍(这),顿起了杀意,借夜色掩护,悄无声息的抹了亭前护卫的脖子。(也要社会主义)

  半响唇舌分离,江叙觉事有异,将杜玉门护在身后,撩起帘幕,一人直挺挺就倒在跟前,掠影无声,江叙喝声:“来人!”

  一回首数个蒙面人凌空前后踏来,柳风见惯此景,低喝一声,提剑迎上,绞剑落地一声脆响,如金玉击石,提膝顶腹,旦闻一声闷响,刁把勾手刺剑,入人血肉,拔剑退步,甩手溅一道血迹在地。

  杜玉门拢上衣襟,虚搂江叙问说:“出了什么事?”

  江叙握住杜玉门的手,安抚道:“没什么,江湖恩怨罢了。”心中却有些不安,今晚出来只带了几个人,尚留了几个在别府,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杜玉门眼见柳风身陷其中,收手探摸怀中的折扇,柄中藏刀,为柳风所赠防身之物。

  蒙面人掠水而来,柳风一旋足尖勾踢,平剑右踏割破一人咽喉,勾腿侧踢来袭者,只听两肋骨裂声,断肋插脏,来者口溢鲜血,倒地身亡。以一敌多,不宜留战,柳风遂抽身直逼亭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叙,莫怪我心狠。

  杜玉门左臂自江叙腋下穿挂在肩,江叙对他全无防备,一把短刀毫无征兆的自喉中穿刺而出,杜玉门扣掌捂住江叙口鼻,旋腕扭转刀口,怀中人咽唔了两声就没气了。

  杜玉门趴在江叙的肩上,跌跪在地。

  柳风划开帘幕,杜玉门抬头看他,目光闪烁,柳风见此情此景,瞠目讶异,不防身后尾随之人直袭杜玉门,杜玉门并非心善之人,却未曾害人性命,刀剑晃眼,避之不及,惊呼:“柳风!”

  柳风情急之下以肩挡剑,手握其人腕骨推剑深入,弃剑掐喉,至人手脚垂地,甩掷一旁,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杜玉门定下心神,把江叙安放好,将柳风扶坐在凳,长剑犹横在柳风肩上。

  杜玉门撕下布帛,挂于臂间,指按剑脊两侧,故作镇定:“你忍着点。”

  抽剑而出,热血溅在脸上,灼人心神。

  长剑落地铿锵有声,柳风一身夜行服,流再多些血杜玉门也看不清楚。

  柳风背对着他,其声喑哑:“我没让你动手杀他。”看这一地尸首鲜血,柳风不由低声笑起:“你见过这么多血吗?这种…死人的血。”

  第22章 艳势(下)

  杜玉门确实不曾见过,便是以往同白佼人在宫中,白佼人虽害人性命,却从未让他见过,在杜玉门心中,弟弟始终是清风皓月一般的人物。

  杜玉门为他裹上伤口,低声说:“想杀便杀了,七尺男儿,还怕见血吗。”双手却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