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养死了_作者:观颐(116)

2019-03-21 观颐

  所以叶鸣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人怎么这么难懂啊?

  “常能遣其欲,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我干巴巴地给他念经。

  “知好色而慕少艾,天理人性如此。”

  我还想说话,突然叶鸣蝉就放开了我的手,我手得解脱,他手也得解脱,转而就勾上了我的下巴,又是一通亲。

  一边亲,一边半推半拉,逼着我往软塌的方向退,退到榻边我还站得很四平八稳如风中寒松,半点不存在腿软绊倒之类可供事态半推半就的意外。

  谁知叶鸣蝉行路极野,山不就我我就山,伸腿一勾一绊就把我摔到了榻上。我简直震惊,没见过哪个娇气包上个床还要被绊一跤的,这根本不是一个娇气包该有的待遇。

  叶鸣蝉跟着压上来,还是继续亲。他曲着一边腿压在榻上,另一腿还伸在地下,握着我腕的一手仍旧握着,空闲的另一手在摸我的头发。

  我一边被亲得舒舒服服,一边被亲得毛骨悚然,分裂似的一边享受一边害怕,一边害怕一边不想停。

  叶鸣蝉最终还是停了,他侧身躺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望天:“你还小。”

  我还真不小。

  “再等两年,等你加冠…”

  我幸灾乐祸地想:抱歉了老兄,你再等两万年我也及不了冠,青春永驻我也没办法的。

  我不能总和叶鸣蝉一起玩,和一个沉迷恋爱的男人呆在一起,感觉智力都要降低,我茫茫然地活了这么长时间,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才没有活到痴呆,不能因为老树逢春谈个恋爱反而功亏一篑。

  我收拾好自己就要出门,出门前还仔细叮嘱叶鸣蝉:“你不要跟,我今天不和你玩。”

  叶鸣蝉坐在榻上,两条腿伸直出去,几乎要占掉大半天过道:“好。”

  于是我真的一个人出门,路上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人,也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踏青春景似乎也没有小楼外的繁花动人。我一边走,一边就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回到小楼,叶鸣蝉正给花浇水:“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没什么好玩的,景色也不好看。”

  叶鸣蝉放下水壶:“春天都离家出走了,春景怎么会好看。你再不回来,花也不好看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猛地蹦进花丛里,叶鸣蝉张开双臂,刚好抱个满怀。

  “现在花儿好看了吗?”

  “也不好看。”叶鸣蝉笑,“你比较好看。”

  哇,那花岂不是太惨了,根本在叶鸣蝉心里就没有好看的时候。

  “那花儿什么时候好看?”

  “你喜欢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好看了。”叶鸣蝉轻轻松松地把我竖抱着往更深的花海里趟,直到走到我最喜欢的灿金海洋里才停步。

  “你喜欢我的时候,你也最好看了。”

  哎,哎,出门一点也不好玩,还是老实在家谈恋爱吧。

  第95章 春入暮

  观颐

  叶鸣蝉一早闹醒我,亦步亦趋地盯着我洗漱更衣用膳完,才像满意了一样,塞过来他平日浇花的水壶:“快入夏了,我去买些应季的花种,你记得浇花。”

  我“啊”了一声:“还种吗?”

  “春花的时令快过了,”叶鸣蝉促狭道,“花儿可不是你。”

  浇花从来都是叶鸣蝉的工作,而我确实一语成谶,只负责当一条好吃懒做的米虫,天气晴好的时候蠕动出门晒晒太阳吹吹风,偶尔也回殷府找殷希声,多数时间还是呆在小楼里——外头如果没什么吸引的话,我一般是很呆得住的。

  春将入暮,金盏也陆陆续续地谢了,但即便寥寥几朵残余,也像是恩临人间的曙光一样夺目。

  我还记得叶鸣蝉留下的金盏水不能多的嘱咐,只敢倾斜水壶浇一点,想想再浇一点,又觉得不够,再浇一点。等浇遍了花圃,回头深思熟虑,决定还是再浇一点。

  叶鸣蝉习惯打一壶水,再另提一桶备用,省了中间来去添壶的功夫,我在花圃边没见到桶,也没有进楼里找,等到浇完花,已经在花圃与水井间来回了十几趟。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浇花是项体力活,并忍不住怀疑叶鸣蝉是不是故意藏起了水桶,目的就是要我不得不锻炼这一回,毕竟我先前都只见他把水桶放在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