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君,臣不臣_作者:指捻尘叶(57)

  “母后何出此言?”

  “最先发病的人其实是哀家,然而哀家自小碰些艳丽的花,就会面上张红色疹子,故而没有注意,直到前几日高烧不退,如今虽然命大,好了,想想却没那么简单。”燕太后说道。

  “母后身子不适,为何不提早说?”

  燕太后的手在面纱上停留片刻才说:“高烧一事哀家自生了陛下后便常常会发,哪里有什么值得惊扰陛下的。”

  夏侯瞻听罢心生愧疚,试探地问:“母后,您面上可还有留疤?”

  “太医院给了哀家去疤痕的,过几日便能消。”

  “母后您先放心,让冷月和画竹注意些宫里人的走动,朕必然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夏侯瞻皱起眉头,把主意打到他的家人身上,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在宫里如此,燕太后必然不会那么容易碰上时疫,夏侯瞻同虞濯讲明起因,后者也有些困惑。

  “陛下放心,毕竟是宫内所有进出的人都有记录,不会难查的。”虞濯安慰他。

  燕太后会惹上什么人,要用这法子来暗害。早知道,即便是没成功,最在意的脸上生了无数疤痕,恐怕也极为难过了。

  “恒清说的是。”

  “臣还有一事相求,太医院的去疤痕的药膏,可否赏赐给臣?”

  夏侯瞻猜测这去疤痕的膏药,是给江家大小姐用的,点点头,说道:“朕会让太医明早送过来,也会让刘太医一同去江家。”

  “多谢陛下。”虞濯想着江玉璃的病不能拖。

  乾元宫。

  龙榻上的枕被还是照旧,夏侯瞻没让换,也就意味着今日他还能继续睡在皇帝寝宫,想着虞濯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若是夏侯瞻也对他有意,那该多好——虞濯也就想想罢了。

  两个男子,又是君臣,夏侯瞻若能心悦他才是不可思议。虞濯盯着手中的折扇,心想若是夏侯瞻知道了他在夜里偷偷所为,会不会心生厌恶?

  “恒清,朕先去沐浴了。”夏侯瞻揉了揉眉心,随手将一本折子摊开,用镇纸压住。倦意浓重。

  “需不需要臣随侍?”虞濯一出口就像拍自己脑袋。

  夏侯瞻仅仅是稍有讶异,没想到虞濯会问有这个想法,随后说道:“恒清若是愿意,便来服侍朕。”

  虞濯:“……”

  想不到皇帝居然同意。

  赵公公命人提了许多热水进来,虞濯调了调水温,问:“陛下,这样合适吗?”

  “冷。”夏侯瞻直接脱光衣服,仅披了条布巾保暖。虞濯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乱飘,然而那一团白花花的,太吸引他。

  加了许多热水后,夏侯瞻才进入木桶,他把后背的布巾递给虞濯说道:“轻些擦。”

  有几道疤痕在他肩背上,有的刻骨,有的只是浅浅一道。虞濯忍不住用指尖轻抚上一条,问道:“臣记得陛下昔日征战沙场,是从百夫长做起的。”

  虽然是前朝丞相之后,然而名不正言不顺,自小也没少受到白眼。

  “恒清,往事勿再提。”

  虞濯赶紧专心擦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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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思你成疾,药石无医 伍

  早春晚风凉,红雪青瓦暗。

  拂去留在窗棂边的落梅,虞濯关上窗,吹了几盏较亮灯。不得不说,在他以往的印象之中,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有个人与自己心有灵犀。

  多年后,也只能叹息:锦瑟无端,华年空思,终究是晚了。

  夏侯瞻沾床就睡,大约是累狠了。自古以来,若是不当个昏君暴君,帝王之位那么容易做的?怕都是焚膏继晷地处理政事。

  如论怎么样的明君,到底都是一个人,且不说能不能公正无私,光是这数量便让一般人手足无措。

  殿试的策论,虞濯已经想出了题目。

  暗淡的光华,让虞濯有些心痒难耐,毕竟做坏事有一就有二。虞濯凑近前偷偷吻了吻虞濯的唇,浅浅地□□唇瓣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

  确定夏侯瞻睡着了后,虞濯撬开他的牙,舌尖伸入拨弄,立即便沉浸在这种禁忌而疯狂的隐秘之中。

  眼角不知不觉染上红色,隐没在晦涩的烛火中。

  浑然投入其中,虞濯半个身子都压倒了夏侯瞻身上,小腹隐隐传来邪火,虞濯这才仓促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