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_作者:檐中(8)

2018-03-16 檐中

  他们在这间客栈停留了几天,迟晚白日会出门,晚间便翻阅着他的医书,想找到独孤身上的毒有没有什么相似的症状,医毒自古以来都被划分为一家,两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相同之处。

  独孤近来几日未曾出过门,迟晚看书,他便看迟晚,哪怕迟晚什么也不做,就是伏在桌上睡上一小会儿,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迟晚,独孤有的全然是自小缺失的好奇。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他救你一回,你害他一回,他第二回还是选择了救你。

  迟晚有些时候被看得烦了,就会皱一下眉头,然后开始在他的行囊中找灯心草给独孤煎水代茶喝——独孤第一天以为是普通的药茶,爽快地喝完了一壶之后发现困意渐渐上了头,手脚有些无力,他脸色一变,立即摔了碗质问迟晚究竟给他喝了什么。

  迟晚坐回案几前:“让你安分睡一觉而已。”

  因此他看见迟晚又开始找这味药时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些不耐烦之意,他一边取笑着迟晚,一边又谨防着迟晚真的再给他一碗药茶:“又不是个姑娘家。”

  独孤身上的毒一直没有发作,迟晚已经开始疑心独孤身上是否真的有毒。

  但夜深的时候他听见了独孤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睁着眼睛看上头空荡荡的房梁,然后数着独孤呼吸的动静,往往是在第十二下时独孤就恢复了正常。

  就算独孤身上没有毒,那也是有病史的。

  第七天的时候有人找上了门,那人自己带了一壶上好的茶,寻了客堂最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指名要见大道迟晚。

  迟晚这一日恰巧没有出门。

  伙计敲门的时候带着敬语:“迟公子,楼下有位客人想要见见您。”

  迟晚掩了书:“见我?”

  “是的,他说我来请您,您就会下去。”

  “姓什么?”

  “小的不知。”

  迟晚难免疑惑,但还是应了。他合上书,手刚触及到房门就被独孤拧住了手腕,独孤难得慎重了起来:“不要去。”

  他说这话的意思大概是知晓今日来的是何人,迟晚的手腕被他攥出了一条红痕,应该是有些疼的,可迟晚仿若不曾知觉,连看着独孤说话也不愿,他反问:“为什么不去?来的人会比你更难应付?”

  独孤被他这话点了个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难得的好心一回,结果迟晚并不打算领这个情,他放开了钳制迟晚的手,转而在迟晚耳上咬了一下:“那你去吧,我最近兴致好,兴许愿意下去给你收个尸。”

  迟晚反手推开了他,一言不发。

  楼下坐着的人背对着迟晚,桌上摆着两盏茶杯,往常这个时候客堂中都会坐着三三两两的房客,唯有今日客堂中除去他与伙计再无他人。

  外头的气氛显得有些肃杀,迟晚这一刻隐隐察觉独孤可能是真的在好意提醒他。

  “坐。”

  那人给对面的空茶盏斟了盏茶,向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迟晚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他既不饮茶,也不先出声询问,就只是正襟危坐,等着对方开口道明自己的来意。

  作者有话要说:  ……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开始了写作文的漫漫路。

  这一章写得毫无感觉,应该是说是从迟晚遇见独孤之后就开始了写作文的路途。

  认真反省了一下只好暂时先归在了了不会写感情线这一点上。

  但是两个人分明没有感情我也写着这么尴尬也是没谁了。

  嗨呀感觉自己就是在凑字数。

  剧情走得依旧如此辣鸡。

  可以说是很伤心了。

  第4章 桃浪

  对面缓缓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别害怕,我只是恰巧路过这儿,听闻你暂宿在此。”

  江湖中想见迟晚的人多不胜数,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都想见一见在他人口舌中传颂的,被誉为大道的人。前者多半是想请他主持正义,后者多半是解决了他。

  毕竟当今时局,所有人都想抢占先机——

  圣人在世第十九年,大道现世第七年,自诩正道的名门正派与被称为邪魔歪道的魔教,在“朱河半岳门”一事中关系愈发得针锋相对。

  天下处处是江湖,而天子无法正大光明地将手插入江湖事中。当地衙门只好以仇杀的结果终了屠门惨案。但江湖中从来不缺乏义愤填膺的侠客,他们集结了同样满腔热血的江湖异客,以诛邪的名义迅速成立了湛青盟,三番四次游击遮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