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为你准备了接风宴,结束之后去我那儿一叙,如何?”
“好。”简捷地应道,巴图达(籁)视线流转,发现跟随在他身后的燕寒,迅速扫视了一番,然后停留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微微皱了下眉,问:
“你的女人?”
“准确说,应该是我们的‘女人’……他是‘阏氏’啊,老三,之前我在信中提过的……”尾音拉得很长,听得燕寒心中一颤,牧仁语焉不详,似乎话中有话。
巴图达(籁)的眉毛舒展开来,可依旧是没什么表qíng地冲着燕寒点了点头,唬得燕寒急忙福身还礼。
“咿呀,你这小子,面部表qíng还是那么僵硬,都吓坏佳人了!真难想象你那边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你?”
“我身边没有女人。”
“啊?去年你不是带了两个离开吗?”
“都死了。”巴图达(籁)说,轻描淡写的态度教燕寒暗暗吃惊──侧妃虽然只是皇室子弟的附庸,可毕竟也是两条xing命,巴图达(籁)不提她们是怎样身亡,看来其中另有隐qíng……
“咳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怜香惜玉……好了,不提这些,快些入宫吧,我想单于这会儿应该快等得不耐烦了。”
“看啊,是三王爷,三王爷回来了!”
“真的耶!哗……还是像以前一样英俊!”
“唉,如果我能留在他身边就好了,哪怕做个侍妾也心甘qíng愿啊……”
酒宴中,耳畔充盈着仕女和贵胄名嫒们的窃窃私语声,燕寒听着,忽然有些羡慕她们:
如果可以,他愿与其中任何一个jiāo换立场,让出“阏氏”的地位,换取她们的自由之身。
只可惜这些都是妄想!
念及此,一脸黯然,牧仁察觉,捞过他的手道:“身子不适吗?你可以先行回去。”
“不碍事的……”燕寒嚅嗫了一句,正yù抽回自己的手,忽然动作间碰到一个斟酒的仕女,酒液立刻泼洒出来,溅了他一身!
“奴婢罪该万死,请阏氏赦罪!”
仕女吓得立刻伏倒,惶恐地叩拜,周围的侍卫立刻闻风而动,要将她拖下去惩处──燕寒愣了一下,回过神,看到跪倒的仕女浑身抖瑟,惊恐万状,看模样年纪尚幼,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便心软道:
“无妨,我也没有受伤,不过是被泼到一些,就不要为难她了吧。”
“可是阏氏……”
“不必多言,放开她便是。”
侍卫遵令松开仕女,她昂起小脸感激地望向燕寒,燕寒冲她弯了弯唇角。然后转向牧仁,道:
“王爷,臣妾的衣裳湿了,我还是先行回府吧。”
“把衣裳换好再回去吧,小心风寒。”
“嗯。”
燕寒由仕女扶进内殿更换衣物,酒液沁进了内衫,所以宽衣解带时,他趋走了众女。褪到最后一件亵衣时,忽然一件令他促不及防的事qíng发生了!
“阏氏……奴婢……奴婢把衣裳拿错了……啊呀!”
那个不慎将酒液洒到燕寒身上的仕女未经通报,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看到燕寒衣不蔽体的模样先是一愣,然后便惊呼出声。
燕寒震惊不已,那仕女似乎也吓坏了,福了福身子,接下来丢下衣裳便跌跌撞撞地退出门去。
自己的身子……被别人看到了!这平板的身躯,这无法受孕生子的男体!燕寒心如乱麻,跌坐榻上,直到门外有人呼唤:
“阏氏……阏氏!发生何事?谁人惊呼?”
“无事……只是一只老鼠。”他恢复过来,迅速换上衣裳,又将肚子重新填好。在室内踱了两步,很快心中便有了打算。
第二十五章 往事
看到燕寒换好装束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异样的神色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牧仁心知不妙,忙托词坐回到他身边,小声问:
“发生何事?”
“我……我被发现了……”带着颤音,燕寒一脸惊惶,牧仁听罢,心中一“咯!”,道:“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是什么人?”
“就是方才那个仕女……”说道这里,燕寒急忙拉住牧仁,道:“王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