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沈意介绍,魏晋安突然馋了竹丝jī,不禁笑道,“正值深秋,来几盅jī汤补补身子倒好。”
沈意飞他一眼,“我看……侯爷倒是适宜常喝喝这茶,清心养xing。”——再补?那就是我该补了!
魏晋安低沉一笑,本想打趣他几句,不提防沈意已在他怀里慢悠悠坐起身来,粲然一笑悠然发问,“侯爷……今儿那道入骨缠绵可还食得合心意……?”
“自然是好的。”魏晋安含笑看他一举一动,眼里已带了火光。
沈意婉转微笑,“……那是道剔骨八宝鸭呀,爷可知道怎么剔骨?”
魏晋安俯身靠近他,直到两人呼吸已几近融为一体时才敛了笑,眼底神色幽深,呼吸灼灼。
沈意心里不觉有些手足无措,却听得那男人用活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语气,刻意放缓了,道:“不知,沈老板赐教一二?”
沈意便也慢慢收了嘴上笑,那刻骨勾魂却缠缠绕绕移进了眼底。
他伸臂,侧身,缓慢而利落地除下外衣,“首先……当然是要剥皮……”
继而他望向魏晋安,挑衅地一笑,趁魏晋安发怒箍住他腕子之前轻轻巧巧除了自己中衣,诚恳教学道:“再来就是从鸭子背上开始……可惜侯爷您这只鸭子,毛厚了点儿。”
他甚至还颇有点儿遗憾似地。
这时魏晋安觉得自己才像鸭子,还是正被烧烤着,身心都火烧火燎的鸭子。
接着,魏晋安只看见他转过身去,露出一点白色的牙轻轻咬住颈处衣带,只那么一笑间,最后那件里衣便牵肠挂肚地落下,最终萦系在沈意那条弹xing十足的长腿上——他下身居然还什么也没穿!
魏晋安顿觉呼吸艰难——他知道他现在一定像头濒临爆发的shòu,双目赤红气息粗重,随时准备出击。
沈意又糯糯哼道:“要留两块骨头在鸭皮儿上呢……其实皮也很苏香的……”
他倒进魏晋安怀里,眼神澄澈还带点儿可怜地问:“爷,您饿了么……?”
——其实不必魏晋安说沈意也知道他想不想要,毕竟男人发起qíng来和饿鬼没什么两样,再好分辨不过。
男人撸管时的陶醉和饿鬼撕扯烤鸭时的穷凶恶极——又有什么两样呢?
说到底人戒不了ròu,除非跳出俗世,自认超凡。且道士和尚装腔作势的亦有很多,至于许多居士,总是戒不了“吃”人ròu。
他明白的。
于是沈意像个自愿的祭品那样,放软全身,攀伏在他面前那个饿鬼怀里。
睫毛,音调,都低下去,却微微翘起了臀。有些讨好意味地在那花纹繁复的衣服上磨蹭着—— 一蹭,就是一道红印子。
“……爷……爷……您还不料理我么……?”带着那让自己微微刺痛的红印子,沈意泣求般一叠声讨要着什么。
——魏晋安觉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于是他一把拦腰掐住沈意扔进内室chuáng上,甫一下手就用了真力狠命攥住沈意那红嫩得仿佛秋日硕果的rǔ|ròu,一见还肿肿的,不知为何突觉怒不可遏,使了个大力揪起他rǔ|尖狠狠一弹——见沈意只这样就仿佛再也受不住似地呜咽着想将自己团起来,更是一把扯住那头细软烦恼丝将人粗bào拽展:“刚开始而已……小东西,想牵着爷走?真当我是你厨下那些jī鸭鱼ròu?”说罢冷笑着一口咬上沈意嘴唇——虽然心火被这人挑弄得烦杂无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简直粉得透明的两片软ròu……可真似足了去年夏天他家出的那粉圆水晶冻。
沈意被撕扯地痛极,反倒有些自傲地笑了,“……自然不是……只是若我送到嘴边,侯爷难道还不吃么……?”
一边说一边忍住胸前针刺丝拉的激qíng痛感,缓缓抬高一条腿哀哀道:“今儿就这么进来吧……”
魏晋安自然晓得他定是昨晚又与什么猥琐老头厮混了一夜,以至于今日体力不济——这才变本加厉讨他欢心引他入内,其实只为速战速决。
心里气是气极的,面上却反而温柔地笑了:“……爷自然是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