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怒火在心底蒸腾,眼底泛上寒意,凤允扬冷笑着,伸手掐住倾城纤白的脖颈,缓缓使力。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倾城朝着他笑,眼底渐渐染上了一抹赤红,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活剥。
“你说的对,都是你的错,那你就去死吧。”凤允扬手上爆出青筋,掐着倾城的脖子缓缓的提到半空,看着他的脸憋成红色,嘴唇却变得惨白,心里既痛苦又期待着快些解脱。
“王爷,快放手啊,公子会死的!”屋里的一gān丫头急忙跪了下来,小竹膝行上前,死死地拽着凤允扬的衣摆,哭着喊道。
凤允扬像是惊醒一般松了手,眼底闪着不定的光,里面有什么在迅速溃败,逃一般的后退着,刚刚只要再用一点力气,现在这个人就是一具尸体了。
倾城摔在地上,空气一下子窜进了肺部,叫他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后哈哈的大笑,笑的眼角沁出了泪珠,没想到第一次俯看这个人竟是这幅光景,真是难忘,朝着他大喊:“你杀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突然发现,我的省略号去哪里去了捏?还有啊,雁过留爪,求各位大大赏个留言吧,叫人家心里有点底了啦。?(?3?)?
☆、相悦
倾城像是突然发起狂来,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下,瓷器琉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凤允扬直直地站着,那个人的眼底没有了清明,爱恨苦涩凄楚疯狂jiāo织在一起,给原本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再也看不真切。
“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我,偏偏是他,为什么偏偏是凌舒!”倾城死死地盯着凤允扬,浑身发抖,不解恨的抄起手边的琉璃盏砸在他的身上。
凤允扬没有躲,稍稍一侧脸,琉璃盏的棱角贴着额角擦过,留下一道血痕,抬手摸了摸,突然低低的笑了,一步步bī近倾城贴着他的耳根轻缓的说:“若今天出事的我,生死未卜的是我,你会不会特别特别高兴,嗯?”
“我当然会高兴,我会点一挂爆竹,放一堆烟花”
“让你失望了,下落不明的是他,真可惜,会死的人是他,而本王会好好的活着,而你,只要我还对你有一点点兴趣,就别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你”
“对,就是本王,要怪就怪霍凌舒,都怪他太弱。要是他比我qiáng,他就不会连父亲都护不了,连爱人都守不住,他告诉本王你的下落,难道会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嗯?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个男人!”
“你住嘴!”倾城气的下唇发颤,脸色煞白,抬手狠狠的朝凤允扬掴去。
凤允扬稳稳地接住倾城挥过来的手,右手捏住他的下巴,眼底一片同qíng的笑着瞅着他:“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难道还真被本王说中了?告诉本王,他是不是男人,嗯?”
倾城听着他亵玩嘲弄的语气,心像是刀绞一般的疼,左手紧握成拳,一口气堵在胸口,忽然喉头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凤允扬惊愕的睁大了眼,直直的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倾城苍白的嘴角流了出来,蜿蜒到脖颈,耳边嗡嗡作响,连喉口唾液的流动都清晰可闻。
“倾城,你怎么了?”凤允扬声音不自觉的发抖,上前拖住倾城的腰身,手抚上他的唇角。
倾城不说话,手扣着贴在自己腰上的手,死命的掐着,恨不得挖出血ròu,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来!”凤允扬看着那双沉默着流泪的眼睛,里面的怨恨是那样深,沼泽般吞噬着他,叫他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借着高声的咆哮来掩盖此时此刻自己的惊惶和脆弱。
凤允扬把倾城抱到chuáng上,自己逃一般的冲到年霖殿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新鲜空气,直到宋大夫匆匆赶来,他一直守在殿外,不敢迈进一步。
“怎么样了,好好地怎么就呕血了?”
“王爷,这位公子是心病,老夫嘱咐过他受不得刺激,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好好的?”医者父母心,三番五次的被召到宸王府,病的都是这个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顾不得恭敬,宋大夫抬起脸直对上那双凤眼。
“你尽管治,再好再贵的药都无所谓”
“恕老夫直言,照这样下去,这位公子最多也就七八年的活头。”宋大夫在心底嗤笑,淡淡的打断凤允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