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太好了,”唐今儒笑道,“仟愈来时也夸过这里的曲子,说是闲乐轻盈,未见浮华。”
听到这个名字,涂昔下意识抿起嘴唇,没有答话。
一曲毕了,歌女退去一批,新的旋律紧接着响起,比之前那首多了一重急弦,节奏旋律也忽然大气了些,和dàng舟契合得很是微妙。
涂昔忽然皱起眉来,似有所念。
“这首可是听不惯?”唐今儒见他神qíng有异,忙道,“让她们换一首吧。”
涂昔回过神,摇头道:“不必。”
唐今儒见有话可聊,笑道:“这首的旋律,确实不太适合在画舫上演。”
涂昔忽然道:“孟仟愈以为如何?”
唐今儒一愣,莫名其妙道:“什么如何?”
涂昔道:“他以为这首曲风如何?”
唐今儒笑道:“他倒说挺好听,不过他不懂这些场合上的讲究。”
涂昔微微挑眉,却没说话。
唐今儒已摸透他少言寡语,但揪住了这个话题,便肯定是不能罢休了,紧接着道:“仟愈这个人,从小就知道埋在书堆里,依照他的身份,明明很应该到这些场合来多多磨练的。”
涂昔虽不想提他,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他整天埋在书堆里,怎么会是现在这个xing子?”
应该是个书呆子才对,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捉弄人玩。
唐今儒愣了愣,勉qiáng笑道:“这要是说出来,恐怕也怪我多嘴了。”
涂昔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可他这样一说,他不知怎的忽然来了许多兴趣,眼神微动,疑道:“难道还有难言之隐?”
涂昔若是换了表qíng,孟仟愈都无法招架,更何况唐今儒?单是这双墨眸微微一亮,唐今儒就已经愣了半天,口不择言道:
“难言之隐算不上!涂公子若想听,自然能讲!”
——见色忘友,见色忘友。
涂昔点了点头,唐今儒继续道:“仟愈是孟大人的养子,自然少不了闲言碎语,豪门贵胄的那些个同龄子弟自小便爱捉弄他,他那时自尊极qiáng,又是个极聪明的人,只要别人捉弄他,他一定十倍奉还,毫不留qíng,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个坏毛病。”
“原来……如此。”
涂昔忽然有些有些不想听了。
唐今儒却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我就说那些人,养子到底有什么不行?后来仟愈做了兰台史令,明明是凭着真才实学,却还是被那帮不学无数的家伙指指点点,一提起来就让人生气。”
舟中乐音渐熄,涂昔摇头道:“小人之言,不听也罢。”
“对对对!”唐今儒连连点头,“仟愈也是这么说的,他后来就不那么睚眦必报了,听到些什么都当成耳边风,要是换了我,还真不行。”
“……我也是。”
小舟轻转,一束阳光透进船舱,正映上涂昔腰间细剑,银色一闪,和光粼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微博上度娘盗链什么的沸沸扬扬啊= =——同声讨盗V和盗出版物的下限!——
不过如果作为透明码字党,我自己倒是不介意被上传啦,作为不获利纯写文分享的透明,希望多分享给更多人看到的说=v=深夜拜帖,明天又可以晚起哈哈哈哈……
9
9、9.七弦急曲 …
一下午过去,涂昔听唐今儒讲了孟仟愈过去的故事,孟仟愈则听老先生讲了狐仙的故事。
——可两人的心qíng都变得有些糟。
孟仟愈早该想到的,只要仙人和凡人牵扯到一起,总会出现些让人不愉快的发展。
“孩子求狐仙帮他寻找药引,狐仙最终帮他找到了。孩子拿着药引回家,治好了母亲的病,邻里啧啧称奇,孩子便将狐仙的事qíng告诉了他们。
“一直相传有狐仙,却没想到真有人能见到狐仙,这个消息传开,听说此事的百姓一时间趋之若鹜,人们带着各式各样的愿望奔去那片树林,有的要为家人祈福平安,有的盼望升官发财,有的想与心上人终成眷属,可当他们到达树林的时候,一切却不像他们所想。
“他们见到了狐仙,狐仙也如孩子描述的那般惊为天人,可狐仙看到这么多人来拜祭他,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