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洛将军之後做伴读的确是屈才了。”景帝在用人养人方面从不愿退让。
“我不管你同意或反对,这个人我要定了。”甩了甩袖和亲王的脾气上来了。
“放肆!”纵使再宠弟弟,君王仍保有他该有的风度与气势,用才是国家兴亡的关键,对於这一点,年轻的景帝比谁都清楚。
“皇兄!”见硬的不行皇甫訾的神色微微柔和起来:“素闻皇兄惜才,今一见果名不虚传,臣弟请洛壮作伴读,正是体谅皇兄爱才之心,愿为皇兄培养将才,望皇兄成全。”
“訾,育才乃国之大事,不可儿戏,你若真的欣赏洛壮,朕不会阻拦,只是伴读一事实乃你胡闹之举,如势在必行亦要得洛府的同意。”
“臣弟明白,谢皇兄。”噙著笑意皇甫訾跪安而退。
次日,朝堂之上。
“近日边关多次告急,就北国多次侵犯我国边界来看,臣以为吾朝应以黎民之乐为主,发兵攻打他蛮夷之国。此举不仅昭示我大宓之威,更可摄那鼠辈之国保我边疆安宁。”
“陈大人,您此言差矣。北国虽是蛮夷之国却拥有极为jīng悍的骑兵何况我朝大军若北赴攻敌则为远行军,旅途劳惫定使兵困马乏,眼下虽边疆有些冲突,可绝不足使我国受损,为了这点矛盾,兴师动众攻敌於万里实乃不明智之举,那些小国只有些虾兵蟹将而已,对我大宓毫无威胁。”
“司马将军,您的意思是让圣上忍下侵犯边界之rǔ?还是说您觉得我朝不足与蛮夷之国对阵?”
“本将并无此意,倒是陈大人,不会是想让圣上劳师动众地打一场不划算得仗吧?”
司马昭然的表qíng中带著胜者的傲气,显然这是一位常胜将军。
及腰的长发被蓝色发带绾起,俊逸的脸蛋、斯文的气质让他看起来丝毫不像一名武将,反倒像是位白面书生,除了眉眼间透出不可掩饰的几分杀气外,他简直就是毫无破绽的“文人”。
“皇上……”
皇甫翰轻轻敲打著jīng致的huáng金龙椅,俊美的五官衬托著心不在焉的表qíng使一个大大的呵欠显得尤为突兀。
倾尽天下24(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众爱卿议论完了麽?是不是该轮到朕扫扫各位的谈兴了?”一边调整坐姿一边扫视众人的皇甫翰听见座下鸦雀无声,摆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边疆会受扰,原因是什麽?”信手指了指方才议论得起劲眼下却拼命将头压低的陈诚:“陈爱卿你说。”
“臣……”抬眼望了望高高在上的少年皇帝,陈诚挺直了身子:“臣以为边疆之所以受扰是因为我朝在边疆兵力不足,百年以来我朝与北面蛮夷国一直没有划分明显的国界,以至於两国百姓抢夺耕田,互占地盘,引起两国兵力相抗,再加上天公不做美,蛮夷之处近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兵马剽壮可我朝……”陈诚顿了顿,直到确定自己的一番言辞没有惹得龙颜大怒才继续:“huáng河以北连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江淮以南连年大水,洪涝灾人,百姓苦不堪言。”
皇甫翰笔挺的剑眉慢慢凑拢,眉间起了个小疙瘩。连年大旱?洪涝灾人?朝廷播了那麽多赈灾银两、赈灾粮食,百姓怎麽还会苦不堪言?
目光似有似无地扫了下满头冷汗的户部尚书,皇甫翰仍是一副心不在焉。
“我大宓泱泱大国却多次受扰於周边小国实在是令人颜面丧尽。”陈诚的语调越来越高昂,甚至忘了眼前坐著一头假寐的狮子。
“陈爱卿言之有理。”适时地阻止一个说话说得正兴奋的人继续往下是一个帝王必须会做的功课。皇甫翰笑著将话头抛向冷著脸的司马昭然:“司马爱卿你说呢?”
“臣以为……”司马昭然万分优雅地跨出一步:“边疆受扰事关圣上尊严不可轻视,正如陈大人所言,近年我朝天灾人祸众多,民不聊生,我朝想必更是国库空虚,国力匮乏,再加上某些在朝官员借天灾人祸将饷银中饱私囊……”
“司马将军,您说话得有凭有据可不能含血喷人哪!”户部尚书陈瑜脸色大变,他深知司马昭然口中的某些是指谁,心虚的他立刻出生反驳,却顿觉背上一阵凉,怯怯地转身恰对上皇甫翰充斥著讽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