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不是很美?你们不知道,她一揭开纱帽,整个客栈的人都呆了。唉,若得此颜如玉,就算死于花下也不枉一场风流!。”书生讲评书一样描述他的头一次艳遇。虽说只是单方面的见面,即他识了美人,美人却不识他,可终归也算是一场艳遇吧!
“我就说你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儿呢?原来是撞上桃花劫了。”陆羽然嘻嘻哈哈地用手指叩叩书生的头,眼睛却暗示梅潇寒:看,我说中了吧!
“什么桃花劫?是桃花运!”迂腐的酸书生仍脱离不了咬文嚼字本xing:“桃花运是开端震憾,过程甜美,结局圆满。而桃花劫是同样开端震撼,可过程凄凉,结局悲惨,这是不同的……”
“哟呵,你竟学会做白日梦了。人家姑娘还未开始震撼呢,你就在想结局圆满了。”小世子最爱gān的事儿就是逮着机会吐他的糟
梅潇寒却没什么心思跟他们研究是运是劫,只是寒着脸盯着画,一句声也没出。
书生继续说:“可招待她的人一再地称她为毒仙子,好端端美女叫这个名字,还真是不合适。”
梅潇寒一听,脸色铁青。
竟然敢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这女人不想活了!虽然他极度鄙视这个名号,可也不能让这种女人糟蹋,这跟自家儿子只能自己打一个道理!这女人敢顶用他的名字,不怕他找上门去,说不定她对用毒就也是水平一流。不过,用毒一流的女人,除了他娘,还没有谁能威胁得到他的!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那个女人不会就是他娘的死对头,什么绝命罂姬吧??
不妙了……的
思虑了老半天,梅潇寒只能吐几句冰冷得能瞬间冻死人的话来警告兄弟:
“这女人是个危险,你们以后远远看见她,有多快逃多快,决不能让她给逮到!要不然,她会让你们瞬息毙命。”
一下子,书生刚打苞的心花就这么硬生生地给这句话冻死了。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惊艳八方的初恋对像的说,竟然真的是个狠角色。yù哭……无泪……
话毕,梅潇寒卷起画就冲出了王家巷,留下仍处冰封状态的陆羽然和提前冲破冰封回了神大喊的书生:“寒啸!!!!!你gān嘛私吞我的美人图????”
(摆曰:这句话充分bào露了书生也是个宁愿断其手足,不愿不穿衣服的家伙。)
错中赶巧引蛇出dòng
一飞脚踹开涵王府药房的门。
房内的人正yù张口大骂:“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踢本世子的百年榆木门……”一见来人,一脸怒气迅速变成一脸惊喜:“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想……”——我了?
还没说完,陆羽轩的衣领就被来人揪住:“我要你带我进宫参加皇帝的寿筵!!!”
“啥??!”
这天,离立秋还有六天,暑气却还是丝毫减不下来。可京城里的人们却不似往日般脸上透着抗拒酷暑的庸懒,个个兴高彩烈地看着在街上游行的狂龙猛狮,对去领皇帝派放的寿饼更是群qíng振奋。各条大街小巷是锣鼓声喧天,鞭pào响不断,人山人海的也不顾天热臭汗多,硬是前胸贴后背地挤在一起制造热闹。中朝昭烈帝今天过四十大寿,不来个普天同庆多不给皇帝面子?于是就有了上述热闹非凡的景象。
皇城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个宫门大开,四面八方驶来的车舆如川,不断地流入了其中。
“你们能不能把眼睛挪开啊?我皮都快给你们烤焦了!”马车内两只姓陆的白眼láng自从上了马车就开始放she炙人的目光。
“小寒,你现在实在是太耀眼了,难得能近距离欣赏这么美的你,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陆羽然把扇子合起,往手心一拍。啧啧地赞叹,把称呼由寒兄弟改为了更贴切此场景的小寒。
“陆羽轩,你这是摆明想让我丢脸的吧?居然让我穿成这样?”梅潇寒把撒火的目标定为陆羽轩,并怨毒地企图用目光来剜想出这个该死主意的罪魁祸首的ròu。
“是你自己要求进宫的,不这样你能进得去吗?要是当个跟班,连正殿都靠近不了,还怎么守着皇帝?”陆羽轩环着手臂,用视线对梅潇寒正大光明地进行非礼。
回想几个时辰之前,小毒虫换了一身女装的轻纱舞衣,略施些脂粉,轻描了黛眉站在他面前。那时,时间好似突然停止了一般,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跟小毒虫。当他回过神时,发现本已喝gān的茶杯又多了大半杯水,纳闷中看向旁边的陆羽然,这小子正用茶杯接着口中的悬河,杯中水不仅满了还溢了些出来。为这点事儿正对小弟进行五十步对百步的嘲笑,却被小毒虫大骂没出息,还添了顿打了。还好自己急中生智在一边大叫打是qíng骂是爱,这才bī得小毒虫收了手,保全一张还要出席盛宴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