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回到现代,怎么样?”许戡灵光一闪:“他这副样子是chuī不动笛子的了,那我来chuīchuī看,结果会如何呢?”他看着沈熠非,求征他的意见。
“这笛子又不是人人都chuī得,否则天下为了争夺随意穿梭古今的法宝,老早争得你死我活了。”沈熠非摇首。
“不试试看,我可不甘心。”许戡对仍旧酣睡(?)的舒流萤说了句“冒犯了”,便在他身上找起那骨笛。摸来摸去,在他的衣服里找到了骨笛。
“这么容易?我还以为他会藏得有多隐秘呢!看来这笛子真的只有他一人能cao纵。”
许戡把骨笛横在嘴边,生硬地学着chuī奏着。那音符还真不是一般的魔音贯脑……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又要穿了……
这回却是他的一段单身生活的开始。
6. 暂时融化
你好,我亲爱的窝窝……能够再见到你,我三生有幸……许戡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巡视着与他只“相别一日”的房间。他飞快跑去打开电脑,时间果真与他在那里的同步逝去。短短一天的光景,并没有彻底改变现实生活中的他的状态。
庆幸不已……没有发生什么天上一日,人间十八年的桥段。许戡别有感触地用眼神亲密怀念他的所有物。
“好像,少了些什么……”(打他个铝摄入过多的)他自言自语起来。电视、冰箱上的大头贴,不失时机地提醒了他。那还是几天前,沈熠非拉着他去文庙拍的。照片里的沈熠非显得更为出类拔萃。他俩走进店门时,还引得一群女孩子们议论纷纷。沈熠非起先有些羞涩,后来观摩别人的示范,各种搞怪的可爱姿势都摆在照片里。相对于许戡的安分沉稳,他就像个未成年的“恋父问题少年”,像一根面条似的挂贴在许戡的身上。要是年龄差距再大些,真的很像一对亲热的父子呢……
“OMG,真的不是huáng粱一梦。”许戡闭眼,手掌贴上额头。搞不懂,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失踪?不会是穿越错了时空吧?!他的眉头间,出现了抚不平的川字。眼神里再也掩饰不了焦虑和忧心。他们的qíng势令人目不jiāo睫,而自己还在家里悠闲?岂有此理!
那根骨笛,安然躺在地上。他把它拾起,反复掂量:再chuī一次?嘴唇刚yù触碰笛子,转念一想:即使再次穿越到彼端,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平安降落到他们藏身的位置,找到隐匿的两人?况且,第一日发生的事端便如此叫人措手不及。还是先看看家里能找出什么能用于实战的高科技物品。东翻西翻,只有找到一个冒牌的ZIPPO,烧饭用的铁铲菜刀,电蚊拍,卷发棒(N久前的女友遗留下的……)这些能有杀伤力吗?看人家小舒,一把手枪是他的居家旅行外出探亲的必备用品,自己是八辈子也赶不上的了。
今天是星期天。他打算观望三日,待一切必须物品准备齐全,处理掉一些琐碎事件,找医院开张假证明,先请上一个月的病假,顺便采购一些“危害用具”。他一向不信任网购邮购电购,而那些东西,平日里大街上哪见得卖?购买起来万分困难……许戡犯愁地快把头发都挠得掉光了。他决定立马去寺庙里烧香,为沈熠非与舒流萤祈祷庇佑。三天后,再次动身去趟那混水。
从四大天王、弥勒佛、众多罗汉、形态各异的观音文殊普贤地藏拜到释迦牟尼,许戡的头因香烟和频繁磕蒲团的缘故,晕得七荤八素。他目前所能做的,仅此而已。看着众多善男信女,为了各自的愿望成真,虔诚至极。可又有多少能够实现?一切都是命运掌控的。他坚信。人再如何反抗天命,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而死去,什么事也不用烦恼了。真是个可笑的轮回。
请你们,好好活着。等我。
沈熠非在心里骂骂咧咧。他负着个病号赶路,不会好受到哪儿去。也许这些抱怨并不是针对背上的契机者,但他忍不了就是想骂人。他骂那糊里糊涂的爹,自己chuī得那么难听,还居然成功把他们甩在原地,不知到哪逍遥去了。哼!老爹的脑子里肯定进了不少水!每次都向着这个舒流萤,他到底哪里好过我?不就是长的稍微比我好一点,说话声音稍微比我动听一点,本事稍微比我qiáng一点……沈熠非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老爹你的品位太让人汗颜了啦!(某人不断地打喷嚏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