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涵突然坏坏的一笑道:“妖jīng,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可别怪我。”说完再也禁住两个多月来的yù望,和凌霜辰一起倒在冷宫那梆梆的chuáng上,做那世上最软绵绵的事。
二十六 咫尺扰人魂
凌霜辰好了许多,他真的很想问问和宁,师傅怎样了,可是又怕坏了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关系,所以好多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和宁看了看他道:“想你师傅是不是?”
霜辰点了点头。和宁道:“如果我要你忘记他,我就立你为后,你同不同意?”
霜辰流下泪道:“我当不当皇后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做什么,我都不在乎。可是没有师傅救我,我早就被凌家杀了,所以师傅是我的再生父母,叫我背师,我死都不为。”
风涵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师傅知道你特别之处么?”
“知道,当然知道,没有师傅维护,我早就死了。”
风涵穿好衣服道:“我以后每天都会来冷宫,你不要胡思乱想。至于你师傅,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过几天母皇要见你,问什么就答什么,你别怕。”
凌霜辰坐卧不宁的等着太上皇的召见,太上皇会因为他是风净尘的徒弟就处死他么?没想到太上皇非常随和,只是跟他拉了拉家常,就让风晨旭来见他。太上皇拉着孙子的道:“旭儿,这就是你娘。”
凌霜辰看着粉装玉砌,可爱伶俐的旭儿,泪眼糊糊。旭儿很乖巧的叫了一声“娘”,凌霜辰再也把握不了对儿子的四年思念,将儿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母子放声大哭。太上皇很善解人意的离开,让他们母子熟络熟络,再一次回来,太上皇安慰霜辰,并且赏赐了许多东西便叫人好好地送凌公子回去。霜辰十分的舍不得儿子,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回到冷宫,见风涵来了以后眉头紧锁,原来北夏和前秦、东遥不甘心前一次挫败,才过了一年,就联合了北渊合成四国联军再一次从苦栎进发准备下攻鸿雁,西攻龙泽。龙泽不得得再一次征兵,太上皇明日就要赶往龙泽。
泽主回到龙泽后,特意对各个矿山的奴隶们开恩,可以报名从军,如果在战场不死,就放其自由。风净尘这些在淘金的壮汉都报了名,连玉泽川觉得自己还身体qiáng壮,也参了军。风净尘他们是拼了一口气要把北夏和前秦这虎láng之师赶走,一场大战持续了八个月,北夏和前秦彻底失去了对苦栎的控制权,此时两国都在闹水灾,民不聊生,帝君无奈便将军队撤回龙泽和龙燕的联军回国,论功行赏,这些个参军的淘金奴便得到了自由,都赏了地和宅子,风净尘也得到了一块地和一处宅子,他眼下一个人过虽然很凄慌,但比起和那两毒蛇在一起的日子,却觉得美得很了。可是没过几天,因为他立了功,那三条毒蛇也被释放了,这下倒好,四个人又挤在一个屋檐下,你说这风净尘有多难受。他每天不敢在家里呆着,一更天就起来练功,现在散功丸已经解了,他的麒钰神功在这些年的练习下已经有了九分的火候,练得也就更得心应手了。每次练功,就想起珠儿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麒哥哥、麒哥哥’的叫,接着便在自己走过的地方挖个坑,弄个网什么的,把自己给困住,那会儿是满腹的怒气,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分分的甜蜜和越来越浓烈的苦涩。珠儿,麒哥哥就住在天龙城外的小村庄里,你为什么不来折磨我呢?
白天没事gān的时候,他就去天龙城的集市闲逛,经过长达三十年的经营,天龙城的规模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都城小,百万以上人口,种种活动与外面没有二致,繁华甚至超过很多国家的大都市,所谓户着罗绮,市列珠玑,城市里店铺、酒楼各种商家热闹非凡。风净尘上集市去,自然有许多泽民认得他,朝他吐口水、扔石子,有时甚至是大粪,他也不以为意。想他的珠儿受尽世人的酷毒和凌rǔ,他只是被人家骂几句算得了什么?
有一天他去集市看到了一张招考侍卫的泽榜,因为原来那些侍卫都是贵族子弟,贵族家里分了田,也要有人去管理,泽主降恩典,将一些贵族子弟放回,所以一下子缺了许多下等侍卫,急需人来补充。不知道是出榜的人没有留心,还是故意不写,那榜上尽然没有写招收侍卫的岁数。风净尘一看管他呢,只要能有机会接近珠儿就行。自己苦练武功,还不就是为了保护武功尽失的珠儿么?他就报了名参加了,一路拼斗,倒也赢得轻松,竟然得了个头名。听说前十名可以到龙泽外任侍卫,他心里忐忑不安,既盼着这好事轮到自己,又怕他们会把自己踢出去。面试的时候,对着一gān长老,他低眉颔首有问必答。好在这些个长老年纪大了,都有了孙子,爱心比恨心要多了许多,火xing都小下去了,虽然拿眼睛白他,却也没有再难为他。这伙人商量了好一会儿,这防守的事向来由中泽负责,便将名单报到了中少主那里。这中少主大概跟那个凌少爷纠缠得不亦乐乎,看都不看,大笔一挥,就签下大名去了。风净尘欢天喜地的号陶大哭,璧儿我天天晚上遥对着你的墓地向你请罪,你显灵,让我能见到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