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他后悔了,你知道吗?你毕竟是不同的,你知道吗?那个骄傲的男人,他向你认错了,陈五你不要再伤心了!
忘了有多久,衣襟已被打湿,肩头不再耸动,付清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子。
那一吻,印在眼睛,印在脸颊,印在唇上。
他没有拒绝。
那一刻,他是真心没有拒绝——
回到王府,北夜王将王府事务都jiāo给了他。
付清不知道这是否是男人不愿放他出去做官而做的补偿,但是对于机会,他从来不肯白白放过。
在王府的这些年,早已对府里的层次结构有个了解,只是管起事儿来,却不是面上看的那么光鲜容易。
尤其是刚上任的时候,总管明面遵从,私下可是不服气的很,一找机会就为难付清。
这种事儿付清当然知道,可是他从不向北夜王提起,骨子里,他还是有些傲气的,如果连这一关也克服不了,他以后怎么出去做官。这在王府里出了差错,总有王爷护着,不传到俯外,也没什么利害。如果出了去,再有什么损失,却是满朝皆知,他不想受那种注目礼。
府里宴客,客人丢了镯子,小仆一口咬定是付行拿的,那付行收进府里半年,付清一向当弟弟般爱护,管家没办法拿付清开涮,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栽赃这伎俩虽下流,但总是个屡试不慡的yīn着。
那小仆却是个拙略的,付清三两句话问下来,抓了他的话柄,拿了他的罪,他本还要开口供出管家,付清却让他说了半头,打压了下去。然后一双眼望着管家,似笑非笑,这狗奴才自己做错事还想冤枉人,是不是其心可诛呀?
已经是夏天的光景,总管额头上却一滴滴冒冷汗。
付清不是个不讲理的主儿,但也不是个善人,别人欺他,他也要还回去,虽然那小仆不过是受人利用,但是不给总管点颜色,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什么时候反击,什么时候大度,付清可一点都不含糊。
但看惩罚完了奴才,又开始怀柔管家,说了几乎晦涩不明的话,管家听得可是头都不敢抬。这么大的王府,又管了这么多年,没点猫腻那真是说不过去,不过只要不太过分,王爷一向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但是,若按王府的规矩,这些小贪总能让人求死不能。
那以后,总管便把那调侃的心收了个彻底,一门心思辅佐起付清来。心里就是想不明白,不过十几岁的人,倒混的人jīng似的。后来又一想北夜王的种种行径,便又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毕竟是枕边人,学到的东西当然比他们快、比他们狠、比他们多。
如是过了两年,付清把偌大的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凡事可依,又变了些章法、新定了些规矩,让事qíng处理起来更加顺畅。至于王府外一些房子、田地的产业,那本是陆二的专项,后来也协同了付清一起,两人多创了不少收入。
规矩虽严了,钱却多了,这人心就这么一步步培养起来了。像书房密谈外泄的事qíng,竟是再没有过。北夜王对他,是愈发满意了。
夜半来更新,今天好不容易憋出来两章,所以来更新了,还差两章,我也希望尽快完结呀,吊在这里很痛苦!
31
大概是前朝那首《七夕》太过有名,京城里的百姓每年竟然自发举办节日庆贺。
那一天,无论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还是已嫁人妇的妇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泗水河畔畅游。
河里飘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夜明如昼。
平安闹着要出来见识一番,付清无奈,两人拿着花灯,去泗水河放游。
民间传说,如果花灯能通过月老门,就表明两人恩爱一生。
平安笑着看那花灯越飘越远,拉着付清一路过去。
眼看那灯就快到月老门了,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只白鹤模样的花灯,个头颇大,所飘之处,竟然撞翻了好几只小花灯。
平安的那只小船也未能幸免于难。
平安恼火了,在岸上气得直跺脚,从地上捡起石子,往那只白鹤砸去。
纸糊的东西,破了个dòng,不一会儿就沉了下去,平安拍手大笑起来,付清一把拉住她跑开。
跑着跑着,竟然撞到了前面的人。
男子很高,几乎比付清要高过一个头去,轮廓很深,虽然穿着东胜国的衣服,可是总觉得更像异国子民。
直到在河畔看到做生意的西历国民,付清才确定刚才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