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目光移向怀真,想叫怀真介绍,但见怀真自这个冰艳无双的男人一出现后,他的一双眼晴就像黏在他身上的痴迷样子。
怀真在jì院那样的地方待了很久,见过很多美丽婀娜的姑娘,但他从未用这种目光看过别的姑娘,他那痴迷得几乎是心神迷醉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令她吃了一惊。冰雪聪明的她,渐渐的明白,原来这人就是怀真心目中的人。
她看这人的人品、容貌皆上等,她安心的笑了,若是怀真的娘子是下流之人,她就是死也要让怀真与他娘子分手,绝不能让怀真受人糟蹋;只因为她受过怀真的人qíng太多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要他快乐幸福。
倪悦容朝楼心月有礼的作揖道:「公子,此番见礼了,我姓倪,名字悦容,是这里县官的娘子,之前我落难扬州,受怀真公子的救济,后来结成义姊弟,我可说是怀真的姊姊了。」
楼心月不在乎倪悦容的自我介绍,他声音更冷的说:「你们一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还有事要北上,没事就出去,少在这里吵得我耳朵痛。」
怀真身后的女人个个张大了眼。
怀真低声的说:「心月,这些是我在扬州的一些朋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么说话……」
楼心月将头一转,看向怀真,他冷笑的鄙夷道:「看你这副德行,就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朋友,快点将她们打发,我今日就要北上,没时间在这里làng费。」
倪悦容看楼心月的穿著高雅不俗,他的气质又睥睨一切,就知道他的身分必定高贵,而她唯恐后面的女人惹祸,她先踏出了一步挡住,将怀真拉了起来,推到楼心月的身前。
她温和有礼的甜笑,「那怀真就仰仗你照顾了,他心地善良、一表人才、又温柔多qíng,你与他相处久了,就知他的好处是任何人也比不上;当初扬州多家花楼的花魁都yù以身相许,他也完全不为所动,心中只思念着他心爱之人。公子,你要懂得他这一份难得的心,千万要惜qíng啊!」
楼心月冷眼旁观,怀真要倒贴几万两银子送给他,只怕他还要把他给扫地出门。他看不出怀真有什么好的,所以倪悦容说的话他都只当作是马耳东风。
倪悦容见楼心月脸色一沉,便知道他心中的念头;但是怀真的优点不是一时半刻看得出来,她心里又是一阵暗笑,跟怀真处久了,不爱上他的人恐怕很少。
这年少公子难道一点也没动摇吗?若没动摇,又何必在阿真背上留下那些抓痕,毕竟这年少公子看来不像是会随便与人同榻而眠的人。
「公子,我不知道你要带他北上哪里,但是你若不信我的话,只要你那地方的名jì听过阿真的名声,只怕全都愿意带着千两金银下嫁给阿真。阿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以后只怕是你离不开他,怕他抛弃了你,你要懂得珍惜啊!」
楼心月儿她越说越不象话,他冷冷的睨视着倪悦容。
倪悦容不畏惧他的冷然,嫣然一笑,「你不信我的话是不是?公子,易得无价金银宝,难得真心有qíng郎,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
她将嘴靠近楼心月的耳朵,以只让他听得到的声音低笑道:「阿真那方面真的那么行吗?你这个做娘子的,把他的背都给抓破。」
闻言,楼心月霎时满脸羞惭的涨红,他恨恨的看了怀真一眼,以为是怀真说的。
怀真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倪悦容又是轻盈一笑,将怀真轻轻一推,他退了几步,撞到满脸通红的楼心月。
楼心月心qíng正坏,而导致他心qíng壤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又烂又臭的男人,他竟然还敢碰他!他用力的推开怀真,生气得拿脚直踢他。「你这肮脏的烂人,碰着我的身体,只怕我洗三天三夜都洗不gān净,给我滚,滚远一点。」
怀真被他突如其来的痛踢了一顿,一群女人很少看到如此凶残的人,她们吃了一惊;福来更是吓得全身发抖,因为他从没见过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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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被打得脸上红肿,因为楼心月不只踢他,还当众甩了他好几个巴掌;他离楼心月三尺远的跟着他,他虽然对痛的感觉很迟钝,但被这么莫名其妙的痛打,还是会痛的,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揉着脸颊。
而客栈的事就因楼心月一句冷冷的「我们走」的话而落幕,怀真就赶紧追出了门口,跟各家姊妹道再见;可倪悦容却是当场笑个不停,笑到楼心月脸色越涨越红,红到几乎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