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凤丘伸手来解自己衣物,脸上忽然一红,连忙捉住对方的手。
凤丘会意,知他怕羞,不肯在侍女们面前luǒ露出身子,更遑论那羞处的伤口。于是把旁人都遣了出去,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才又把祈安扶了起来,倚靠在自己怀里。
“好啦,已经没别人了。”他轻吻祈安薄俏的唇,手指摸索着解开了衣带,里面只穿著一件白绸中衣,用一根细绦子系住,轻轻一拉,那雪白的身子就完全luǒ呈在眼前。
天气渐渐转凉了,凤丘怕祈安冷着,早命人在房内放置了暖炉,燃的极旺,一室皆chūn,门窗fèng隙都用厚厚的绵条糊住,一丝冷风也灌不进来。
但即使屋内暖如chūn阳,当衣物都被脱掉之后,祈安还是忍不住轻轻抖擞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往凤丘怀里蹭了蹭。
凤丘把他轻轻放到锦被之上,翻过身来,拨开乌黑的长发,手指轻轻抚过那雪白的肌肤。淤青印痕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有几处还看得见淡淡的痕迹,心里不禁略微宽慰了一些。
他将消炎散淤的药粉撒在水盆里,用纱布浸了一会儿,捞起略绞了绞,轻轻的擦触祈安的伤处,一面道,“忍着点儿罢,这药xing有点虎láng,不过见效甚快。”
纱布到处,祈安身子不住的发抖,手指紧紧揪着锦被,关节都泛白了,显是疼得厉害,却咬着唇点点头,一声也不吭。
凤丘仔细看着他那雪臀间的洼谷处,桃花般的嫩xué里,还有丝丝的血痕。不禁心中一阵抽痛,咬咬牙,从chuáng侧小几上拿起一个白玉小瓶,里面是雪白的药膏,气味芬芳,显是上佳的伤药,他将纱布缠在食指上,抹了厚厚一层药膏,然后轻轻俯在对方身上,柔声道,“祈安,略忍一忍。”
说完就将手指往花xué里一送。
本就带伤的秘xué哪里受得了这个?
祈安顿时疼得翻滚惨叫起来。凤丘早有准备,一手将他牢牢按住,狠下心将手指继续向内伸去,反复几次,将药膏在花xué内都均匀的涂抹了一层。可是那柔嫩的秘xué在纱布的摩擦下,痛得犹如粗石磨刮一般,祈安的叫声到后来已经嘶哑,也没了力气再挣扎,只趴在被上不停的喘着气。
凤丘忙把纱布丢回水盆里,将祈安轻柔的搂进怀中,却见他满脸泪痕,几近昏厥,连忙端过药碗来,将那大补气血的药汤一口一口哺与他,祈安已经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只顺从的张嘴,乖乖的把药喝了下去。
待把药喂完,凤丘才放下药碗,伸舌舔去祈安唇边的药渍,手指在他冰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抚慰一番,才拿起一侧gān净的白绸里衣,替他穿上,用一根细绦子系住。
低头吻了吻怀里紧搂着的人,却发现嘴唇冰冰的,凤丘忙问道,“冷么?”
也不待祈安回答,就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温热的身体暖着他,又拉过一chuáng被子盖住两人。
依偎在熟悉的怀抱里,那听惯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坚定的传到耳中,让祈安觉得莫名的平静,再加上之前挣扎的实在是倦了,于是将头枕在凤丘结实的胸膛上,瞌睡起来。
见祈安迷离了眼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凤丘微微笑了笑,轻抚着他柔滑的脸颊,宠溺的吻了吻怀里的人。怕惊醒了对方,于是就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眼睛却飘向了紧闭的房门。
之前温柔的笑容也如雪落炭火之上,消逝的无影无踪,然后逐渐变得冷酷yīn狠,飞扬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jīng光闪烁。
伤害了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即使……
即使那个人是他!
即使那个人是——
当今天子!
第十七章
已经是腊月,天气越来越凉了,寒意袭人。
凌安郡地处南方,从来不曾出现过白雪纷飞,银装素裹的景象,但是临近过年,那热闹火热的气氛,却是各处都一样的。
小孩子最先按捺不住,在街上放起了pào仗。小心翼翼的靠近点燃,然后捂住耳朵急忙躲开去,听见“砰”的一声炸响,便跳着蹦着欢呼起来,玩得兴致勃勃。
而寻常百姓家里,也都喜笑颜开,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
门板倒贴上红红的福字,人们忙不迭的打扫房子,置办年货,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凌安王府早早就把府前换上了贴着福字的大红灯笼,换上桃签对联,等待着除夕夜辞旧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