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张东吃疼轻叫一声,跌得在地上,头朝地,摔了个满嘴泥。
“呵呵……”竟然还有嘲笑他的。
张东恼得从地上激灵一下爬起,虽然他早练就一身不怕开水烫的本事,但真到这时也是有些害臊被人看了丑事的脸红。他从笑声处望去,邵重羽不知何时已经做起,日光照着他的脸还略显苍白,嘴角勾起的笑意到让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生气。
“啊……邵副将军……您怎么醒了……”张东结巴道,有些尴尬的挠头。
“你出那么大动静,怎能不醒。”邵重羽笑道。
“那您都……看见了。”
“没看见。”邵重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没看见就是都看见了,张东心中嘀咕。
“邵副将军,该喝药了。”张东不愿在这糗事上打转,直接端了药过来,思量一会儿,又道,“您要不要自己喝?”
邵重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为何要本将自己喝,还要你做什么?”
张东怔了怔,心说做副将有官职的就是同一般大夫不一样,被人服侍惯了,这位就是爱要人伺候的。小心翼翼怕汤药洒出来,张东慢慢都给他喂了下去。
“邵副将军,您再张下嘴。”张东道。
“gān吗?”邵重羽颇有兴趣的探问。
“给您吃东西。”张东笑眯眯道,见邵重羽张口,便把一块杜糖放进他口里。
邵重羽古怪的笑,道:“什么东西?怪怪的味道。”
张东不乐意了,别人说他什么不好他都不介意,独不能怀疑他的手艺啊。说话大声不敢,小声抱怨还是少不了:“小人做的杜糖。自然是好吃,能有什么怪味道,何大夫都说很好吃。”
本是偷着乐的邵重羽听了这话,突然冷了声道:“少拿我和他比。”
两人间尴尬了一阵,互不说话,还是邵重羽先开了口:“仔细尝尝味道挺好,我有些饿了,还有么?”
邵副将军让了步,张东当然不敢再端架子,连忙上前讨好道:“我的大人,您不能拿它当饭吃。早饭小人都给你留着呢,您等等我给您热下去。”
服侍完邵重羽用膳,张东又东奔西跑替他传了几道口令,几位邵重羽手下的将士分别被招来汇报、议事,张东则被请出了帐子站在外边望风。
直到日头西斜,红霞满天,张东才重新回到帐子中。“张东,过几日朝廷的钦差便要来营,你可知道要怎样应付?”邵重羽问。
“知道些,小人会小心应对的。”
“那就好。”邵重羽对张东待人接物的本事还颇放心。
这夜两人睡得沉,邵重羽身上伤得厉害也暂时不再逗张东,张东也很老实,本分地睡在一旁养jīng神,深秋的风已经很凉,冷风使畏寒的二人靠近在一块,帐外树梢上的月很是明亮,云层飘dàng地快,时而将月遮住,时而被chuī散在空中,又是一个难得宁和的夜。
第十一章
这些天整个擎武军营中层层叠压着不安与焦虑,引起这不太平的正是从朝廷派遣而来的官员。近日由于几场败仗,凉王多疑的心思使军营中各种补给得不到朝廷支持,军中战死一名士卒便少一名,粮米吃掉一些遍少一些。大伙儿都盼望着能将这些从都城来的大官伺候好,回去说些好话,也可让阵线上的将士们多得些粮糙与支援。
“我们这位朱大人,才谋绝佳,曾与铜武军一同在东边战场杀敌应战,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如今在皇上跟前也是大红人,”得了好处的官家小仆,躲在一旁同张东话道,“你要说咱家大人有何忌讳,谁人都会有些介怀之事不是。咱大人身板不同与你们这些练武的蛮人那么高大,向你这样高的啊,都最好矮下半截身子同他说话。不过,”小仆嘿嘿一笑,“估计你这样的也没同咱家大人说话的机会。”
这位朱大人,张东听邵重羽提过,名唤朱志成,也就是个爱贪便宜的主,好处捞了不少,什么沙场应敌这类的事,也就是躲在营地后边听战况,真有个危险怕早逃得远远。
“小爷您说的是,”张东低头哈腰的讨好,又从怀里掏出小包布罩着的玩意儿塞入那小仆手中,“那朱大人可有什么特喜欢的东西?”
又得了礼,那小仆微有些忘形,贼眉贼眼同张东低声道:“咱家这位大人能有今日那么风光,可是与他那位夫人脱不了gān系,咱家夫人是谁?那可是当今皇上亲妹子的小女儿,也算个公主啊!不过,咱夫人那是一个qiáng势,大人在外捻个花惹个糙啥的,到了夫人耳里那都是大事。咱大人又是个天生风流的主,这几年可憋得厉害,如今天高夫人远,你说咱大人最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