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重羽稍稍梳洗了下,换了身gān净衣裳,清慡不少,盘腿在案几前坐下,又唤了张东到身边,说道:“今日大将军派了任务给北营,明日一早出发。”
顾震旦下了令,北营拨人北上护粮,介于夏日那次糙粮被劫的教训,决心增派人手,粮糙是保障军营战斗的重要物品,北营能得这样的差事,也可看出顾大将军对北营几位将军的器重。
“张东,你们队也在派遣名单中。这次带队主将是北营的洪庆顺洪校尉,你们跟随他经茶马道北上,将朝廷拨来的粮糙安全护送来宜靖。”
“明日就走,这可真够急的,那我得回帐篷准备下。”
“你那些东西不都在我这儿,简单收拾下,千万别误了明天的事。”
这样说来,今夜便是张东在邵重羽帐中的最后一日,磨蹭到月升,张东一脸不自然地躺在邵重羽身旁。
“护运粮糙可说是件肥差,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脸色。”邵重羽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小人不是为这事烦心。”
“那又是为何事?”邵重羽望着面露难色的张东,问道,“方才就听你不时叹气,什么事令你这样挂心?”
“邵副将军,”张东接着道,“小人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多日见不着您也伺候不了您……”
“张东,往后心有不正的时候,别滴溜着眼睛说话,”邵重羽一时轻笑,“如今你要务在身,明日一早就要起程,别打我的主意。”
虽这样说,两人最终还是靠在一块儿,男人之间没有婆婆妈妈太多的试探,热意腾起时便没什么顾虑,张东在第二日天明时才有些后悔当夜不该随意挑起这个qíng。张东先前隔着衣襟在邵重羽胸前抚摸时,邵重羽还出声提醒,可惜他还不识好歹,没几下后竟还探了进去。邵重羽实在是个识qíng趣的人,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自行退了衣裳,张东看了很是高兴。
还未来得及咧嘴笑开,邵重羽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他偷眼朝张东一笑,腾出一手给他宽衣解带。张东头一次给人这样伺候,心里有些欢喜,不多时便发现有些不对劲,邵重羽不似前次那般温和,很有为主的味道。
“邵副将军,你不会是想……”张东终于有了挣扎的意思,qíng急之下,抬腿一踢,邵重羽轻易闪过,砰的一声那脚不偏不倚落在chuáng板上,疼得张东呲牙咧嘴。
“邵副将军,发生什么事?可需属下帮忙?”守在帐外的士兵显是听见了响动出声询问。
这事你们能帮什么忙,不是添乱吗?张东心中暗骂。
“没事,只是小厮笨手笨脚撞到东西。”邵重羽回了话,又朝张东耳边chuī了口气,道,“你最好老实些,你想被人瞧见咱俩这样?”
张东被吓得不再乱动,两人如今赤条条的,让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在做好事,轻声道:“我觉得咱们这挺像在偷qíng。”
邵重羽满意地笑了:“咱们就是在偷qíng,记得要守偷qíng的规矩,别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借着帐外漏进的火光,将张东结实的身体染得像涂了层蜜,邵重羽明显就是只勤劳的蜂,哪甜往哪啃,忆起上回张东在他身上留了不少印子,几天才消了去,让他恼火了好一阵,这次定也要给他些颜色。忙活了半晌,邵重羽停下,仔细审视张东的身子,冷静地将他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张东被他巧得莫名其妙刚想发问时,邵重羽抢先开了口:“为什么我怎么亲都没有印子?”
张东一听险些没呕血,qiáng作镇定地说了句:“你法子有岔,吮下就会有。”
邵重羽试了几次都没成,张东见他显然已有些恼火,又道:“你非在我身上弄个印子出来做什么?”
“礼尚往来。”邵重羽停了一会儿才道:“顺便提醒你少趁我不在的时候拈花惹糙”张东只因救了一头母láng和一个女人,就令邵重羽认定是个桃花重的人,真够让张东喊冤的。
张东见他努力不会什么成果,就在自个儿肩头用力吮了个紫红印子,又让邵重羽在这个印子上多啃了几口,张东道:“这个够不够红,起码七天才褪得掉。”
邵重羽将头埋在张东颈项处呵呵轻笑,模糊不清得在他耳畔低语:“不错不错,本将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