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血/罂粟花开_作者:周梦/周坏梦(152)

2017-04-24 周梦周坏梦

  我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办?”

  西日昌笑道:“他就派了一长工每天拿根木棍,追着肥猪屁股后面打,猪跑,人跑……你猜后来怎么了?”

  “吃到瘦ròu了呗!”

  西日昌鬼魅的一笑:“猪跑累了跑不动了,人也跑累了跑不动了,一猪一人就并排躺下了!”

  这不是嘲我吗?我当即将筷子掷了过去。他一手接住,话题切回鼓上:“鼓曲如何分音?”

  我接过他递回的筷子,正色道:“那本古谱很不寻常。鼓曲的音调单一,通常以节奏来明拍。我起先看第一折,并不觉它是鼓曲,但越往下看越觉那曲谱只有鼓才能奏出乐境。”

  “鼓如何分音?”

  我琢磨了会,看到手中的筷子,灵感一闪,走到鼓前,筷子一打,跟着一拍掌。鼓发出了二种不同音色。“还有更多种分音法子,最简单是弄来一大批不同的鼓,音色自然不一。”

  西日昌“哦”了声,看他垂眸,我随即道:“别给我搬那么多鼓,我觉得那鼓谱并非要乐师分音,它更像在诠释一个乐境。”

  “什么乐境?”

  我坐回,他为我斟酒。思索了一会,我问:“一马呼啸和万马奔腾,孰优孰劣?”

  “当然是后者。”西日昌问,“难道那鼓谱说的就是这个?”

  我道:“千军万马驰骋旷野,鼓声雷动纵横捭阖。以一鼓打出恢弘气势,是那本曲谱的jīng髓。”

  西日昌眼眸顿时闪亮。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我道:“军中也有军士擂鼓。”

  他一笑,举杯道:“是啊。”

  我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夜色悄然爬窗,冬风过chūn风起。

  卷十二;2(修)

  2

  这一晚发生的事qíng匪夷所思,用完晚膳后,西日昌没有扑倒我,而是与我对坐chuáng榻,一五一十的向我阐述了他所练的天一诀。但祸害总归是祸害,他解读的天一诀总纲,也脱不了yín色。

  其始无首,其卒无尾;一隐一现,一仆一起。他解读为某样他最喜的快活事。开始要不令人察觉,结束要意犹未尽。最好是时隐时现神龙见尾不见首,一个倒着一个就起来了……

  我不知呸了他几次,好好的绝世武学,他当yīn阳双修了。真是什么人读什么书,智者见智,yín者阅yín。我真服了他的理解力和想象力,当听他最后道:“我还真试了几次。”我将枕头丢了过去。他确实试过了,在我身上施展气劲,那几回回回整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太理想。”

  我又踢了他一脚。他笑盈盈受了,又道:“不与你玩笑了,给你看真格的。”只见他双手合十,极缓的转掌翻花,些微的气劲从他双掌中溢出,那正是匿气状态下的气劲,而更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他双手一开,一个头颅大小的球形气场出现我眼前——这正是我习音武前先会的手印。

  淡灰色的球形气场扭曲的微形空间,不仔细看很容易疏忽的手印气场,在他手中飞速旋转,气劲随之越来越qiáng,风起发舞。诡异凌厉的气场后,凌乱飞舞的长发中,他的容色无法形容。祸害是聪明的,更是了不起的。他几乎没有正面看过我的手印,却凭着天一诀总纲自个悟了出来。

  祸害对我浅笑,掌中球形气场骤变,不规则的气场如万花筒,千变万幻,正如他的面具,他随心所yù的cao纵着,而我只有叹为观止。

  名门大杂派的门主果然够杂,连个手印都玩出万花筒。

  西日昌撤了手印,开始向我解释,开头几句话就说到手印的重点。“这是音武的入门武技,以气劲渗透制造空间,然后控制诱导,收为己用。”

  我不禁点头认可,他接着说他的心得:“气场的形成和变化与各人武学心法修炼有关,你只有天一诀的心法,所以主要以圆通为主,而我罗玄门基础心法很多,当然不建议你再另学那些杂七杂八的,只与你说一个道理,这个道理一通,万种心法都通。那就是不要太过拘泥于形式,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很多武者都做不到,总以为自己的心法最正,旁的都是杂学。身为音武者的你早就明白,乐音曲调多种多样,但音境才是根本。同样的,武学也一样。你认定了音武路,不妨让自己的心去奏乐,忘却手的存在,你本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