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秦墨寒眸色冰寒,转眸紧紧盯着她,打断了蒋照颜的话,“照颜,下次不要再让本王听见同样的话,不然本王保证不了你的命还在你身上。不要以为本王顾念qíng义留你爹一命就可以为所yù为,蒋照颜,没有第二次了。”
他的眸中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杀意,她在他的身上真的看到了杀机,身子一颤,腮边滑落一滴清泪,却跺脚转身跑出了庭院。秦墨寒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紫极不信我,那我就要让他相信,要坐到让他相信,只是,我与你,真的不可能。”
从那一刻起,蒋照颜的心因为这一句话,碎成千万快,她头也不回的跑掉,怕停留一秒,自己会在他面前心痛而死。
青竹轩里本就寂静,此刻屋中灯烛摇曳,窗纸上映着一个人影,屋中,纳兰明玉只着一身中衣,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当日她送灯笼过来时那盈盈一笑,当日,她亲眼看着自己将这灯笼挂在廊下,当然是自己笑称要将这灯笼一直挂在那里,永远都挂在那里,没想到,今日却食言了。
不能想象她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qíng,不能想象她会不会真的如心上所说的原谅自己,但是他自己明明知道,她一定会恨透了自己,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奢望,她能原谅当初那一时的错口。
在写下那一封信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在江南的点点滴滴忘的一gān二净了,他早就把那些记忆在脑海里剔除的找不到一丝痕迹了,他把素有的话通通忘掉,把自己做下的所有的事当做是鬼迷了心窍,将二人所有不该有的牵绊通通斩断。
他做下这些,这些所有,都只是因为每晚的噩梦里,有个女人疯狂的大喊,你疯啦!你们才是真的疯啦!你们可是亲兄妹啊!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他恨死那一点血脉相连,却偏偏改变不了,又怕将来会伤害那人,只好挥刀斩掉,但愿她能明白。
次去京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但愿奖励机缘来到,二人再次相见时,在她眸中看到的不再有心伤就好了,这是他二人的孽缘,或许纠葛一世,或许qíng灭一时,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怔怔看着那两只菱纱灯笼,掩去眸间心伤波涛汹涌,微颤的指尖抚上那灯笼上模糊不清的字迹,眉尖微蹙,手下一用力,灯笼皱成一团,轻轻拿起,放在烛台之上,那摇曳的烛火慢慢舔舐着他手里的灯笼,不过一会儿,菱纱灯笼就化为桌案上一片灰烬,他轻轻抿嘴,慢慢闭眼,却chuī熄了灯烛,掩住了一屋子的凄清无奈。
第六十八章
纳兰紫极从药居回去,却看见有个人笑意盈盈的拿着灯笼站在庭院里等她,她看着那人浅浅一笑,道:“若儿,你怎么站在外面呢?快进去吧!”
若儿抿嘴一笑:“我等公子你回来啊,刚刚桑桑回来了,说你孩子医长老的药居里,我就在这里等你,怎么?公子受伤了吗?”
纳兰紫极进到屋中,却指着左肩笑道:“若儿,你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吧,利亚人说的阿纳瓦其实就是一只很大很大的大白虎,它还可以变成人,嘿嘿,长的还真实好看,不过啊,这个就是它咬的,我在药居没有上药,我把药那回来了,若儿,你替我涂上吧!”
若儿一脸的惊讶,却接过那瓶药,将纳兰紫极外面的衣裳脱掉,只剩一袭中衣,然后露出肩膀,果然看见那白瓷一般的肌肤上的狰狞伤痕,若儿小心的从瓶中挖出药膏,细细的涂抹在那伤痕边上,纳兰紫极忍着肩上隐约的刺痛感觉,却听见若儿脆声问道:“啊,阿纳瓦咬的?他gān嘛要咬公子你啊?”
纳兰紫极见她如此问,勉qiáng一笑:“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桑桑成人啊,阿纳瓦说桑桑认定了我的血,所以就咬了我。”
若儿淡淡蹙眉,把药瓶收好,却低声道:“若儿没有照顾好公子,要是少主知道你在这人受伤了,他该会心疼的……”
纳兰紫极心里一颤,却蹙眉压下心中悸动,虚虚一笑:“这点小伤没事的,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她没办法再在别人毫无芥蒂的谈起那人,最好掩饰心伤的办法就是避开这样的话题,见若儿已经收拾好chuáng铺,于是才笑说道,“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若儿点头,对着她展颜一笑,就出了里间。
“哦,对了,公子,有件事若儿还是要说一下,莫纳外面那个阵法,据说是鸿毛不过浮飞不过,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接到外面的消息了,就算是毒门的消息,我们都没有办法知道了。”若儿站在门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