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_作者:唐筱声(79)

2017-04-06 唐筱声

  苏倾池有些没回过神,商承德无奈一笑,伸手搂了苏倾池入怀,脸颊贴着苏倾池的额头,“倾池,我若是程砚秋,定带你远走高飞,流放也罢充军也罢,绝不留你一人。”

  苏倾池怔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舌尖涩涩难咽,不由得望向蜷缩在软塌上睡相甜美的程砚卿,缓缓枕在商承德肩头,许久一笑,轻轻道,“不要忘了才好。”

  商承德搂紧他,心中苦涩。

  若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我也定会舍了一切护你周全。

  若真到了那时候,你莫要怪我。

  京城,西祠楼之内。

  苏宝儿才习完武,跑到西祠楼已是满头大汗,他正怀揣着两根糖葫芦兴冲冲地往楼上跑,却在瞧见楼梯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停了脚步。

  叫住一个端着盆匆匆而过的小厮,“哎,怎么回事儿啊?”

  “出人命了呗,后厢房那孩子才能下chuáng走动就被人踹跌下了楼,您没瞧见,呕了满地的血,院子里的人都忙坏了,哎呦,您赶紧让让,我得去换热水呢。”

  苏宝儿愣愣地没了动作。

  “谁这么狠的心,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一脚踹在心窝上,他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么,唉,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得看他的造化了。”

  看着大夫背着药箱出来,苏宝儿半天才踏进房间。

  花景昭面无表qíng地坐在chuáng边,“你过来。”

  苏宝儿红着眼圈,揉了把眼睛,走过去,咬牙道,“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花景昭没说话,搁下药碗,“你在这儿守着他,陪他说说话,别让他……睡过去了。”

  苏宝儿知道那个睡过去是什么意思,他怔了怔,“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站了会儿,花景昭拉开门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记得我说过的话吧,嗯?”花景昭冷笑一声,揪住对方的头发,身下猛地挺进。

  伴随着如同裂帛的声音,身下一片湿漉血腥。

  商承俊张着口,五官扭曲,浑身痉挛一般抽搐不已,疼痛得近乎昏死过去,花景昭从没这样对过他,纵是他犯了错,他对他多少也存了一丝温柔,可是如今……

  商承俊咬着下唇,吞下满口腥甜,只觉身子被寸寸撕裂,他拼命摇着头,不惜对花景昭露出乞求神色,只求他不要这般待他。

  “呵,你想辩解什么?”花景昭两指替他解了xué道。

  商承俊攥着花景昭的衣襟,摇头,“疼……好疼……”

  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没有了恶毒的眼神,褪去一切,如今只剩卑微的乞求。

  花景昭冷冷一哼,“现在知道疼了?你纵别人把chūn沁园那小戏子挑了手筋,你怎不知他会疼?你把白茗从楼上踹下去,怎不知他会疼?”

  说罢轻柔退出去,复又狠狠一挺。

  “啊——————!”

  晚饭之时,苏宝儿让人将饭菜端出去,说是不想吃。

  花景昭换了身衣裳走进来,接过小厮手上的饭菜,“你若不养足jīng神,白茗醒来,谁来照顾他?”

  苏宝儿低头不语,许久,默默端起饭碗,“我吃。”

  “这就对了。”花景昭撩袍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忘了告诉你了,你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日就该到京城了。”

  苏宝儿抬起头,眼睛又红了,“嗯。”

  花景昭宠溺地一笑,摸摸他的脑袋,“知道你想你哥,我又何曾不想,这里的事先别同他说,别叫他伤神了。”

  “你觉得能瞒得住我哥?”

  “也是,你哥那玲珑心肝,什么能瞒得了他。”花景昭喝了口水,“这两天你且住在这里,我差人去商府说一声,顺便去四合院瞧瞧,把屋子收拾了,省得你哥回来揭我的皮。”

  长途奔波的马车在四合院门前停下,风一chuī,扬起蒙蒙细雪,白色雾霭一般。

  苏倾池从马车上下来,一阵冷风紧紧chuī过,让他不由得拢了拢袍子,“这京里果然比旁处冷。”

  “可不是,夜里该多生几个炉子了。”

  苏倾池微微一笑,回头对商承德道,“你且回吧,商老爷和商夫人该等急了。”

  商承德握了握苏倾池的手,让陆青把马车上的几chuáng新褥子拿出来,“这里不比扬州城,你晚上多盖一些,我已同家里说了,砚卿暂且住我那儿,我定不会亏待了他,得了空我便带他过来看你,也免得他同我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