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臬就这样笑起来,如花的笑靥,藏掖着的幸福和甜蜜,有了说:你失去一件东西,就会得到另一样,而你得到的同时,又会再度失去其他的。人,不能过分贪婪,但又不可不贪婪。就像现在的姚臬,他想得到杜子腾的爱,不仅仅是想得到他一个人的爱,却又不能妄想得到所有人的爱。
苍天为盟,繁星为证,他要用余生来守护他生命中的男人们。
晚风浮动,青丝摇曳,纯净的月光下,姚臬的笑脸成了如此静夜里,最闪亮的一颗星。
只见他踮脚轻吻在杜子腾的脸颊,而后忽略推开他跃上树,眯笑着说:“明日午时记得来王府。只有三个位置,杜子腾,你一定要抢到一个哦。”
话音落下,人影消去,杜子腾愣愣的望着那抹残影,挠头,百思不得,于是,一夜无眠。
翌日午时。
红果果、窦侯、仇段、杜子腾、俞赐、俞衍、欧夜,七大美男齐聚首,围堂而坐,个个一脸疑惑的看着坐在主座上悠闲品茗的姚臬,一旁,姚程风也用同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他们都在猜,姚臬这样郑重的将大家聚集起来,有什么大事呢?
猜不出吧,也不敢问就是了,看他惬意的品茗,时不时浅笑,挑起眼帘瞥他们的表qíng,就知道这妖jīng又再盘算某件惊天动地的事了。
久久,姚臬终于放下茶杯,端坐着,手掌忽然在桌上一拍,扬言:“我决定,归隐山林!”
第七十三章 他选择三人,可
“什么?”
不得了,此话一出,本就绷紧神经等待的众人突然从椅子上弹起,各个惊悚的瞪着眼,直以为自己听错,唯独姚程风,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面无波澜,却不见他眨眼。
姚臬似是隔岸观火,悠然的端起杯继续品茗,小口小口的轻啄着,嘴角的笑意不曾褪去,“明日便起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当然,也不会再回来。”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姚臬认真的模样,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了。
“呐,小jú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果果拧着眉头上前,好不容易挤出的话,被杜子腾一个犀利的眼神吓得又退了回去,“小jú要是归隐……我……我也去。”
与他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姚程风手中的茶杯摔破的声音,“啪”一声响,四分五裂,这年过半百的老家伙颤抖手,终于换了副难以置信的表qíng,“臬儿,我的好臬儿,你、你方才说什么?”
“老爹,儿要归隐山林,在江湖销声匿迹,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死了,那就顺水推舟,索xing真消失吧,只可惜了我jīng心培养了一年的名声,想想我那盗名、我那杀名,还有我这美名,恩……有点舍不得。”姚臬似戏谑似感慨,完全不顾老爹是不是能够承受这样的话题。
果不其然,姚程风那厚掌往桌上一拍,毅然反驳:“爹不允!”话一出口,姚臬挑眉望他,一瞧那双红目里隐隐流动的惆怅,心,就软了下来,口吻,也顺着温和,“臬儿啊,你说你从小到大没做过苦差事,下厨、洗衣都不会,爹我能放心你去归隐山林?在府邸,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若是觉得不清静,爹可以派人去给你建一座宅,依湖而居,绝不许他人随意踏入,你看如何?”
姚臬眯了眯眼,“那样有什么意义?我要的就是归隐山林,不是在爹的保护下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老爹,儿今年已经二十一,你都没有bī儿婚娶,本就知道儿的心思,既然如此,就别拦了吧。”
“不行,就是不许。”姚程风坚持着,那浓眉上扬得厉害,姚臬可是头一回见,脑海中忽然想起穿到那个世界里king的老爸,狡黠一笑,突然问:
“老爹,你这么反对我离开你?小时候,你该不会也把我qiángbào了吧?”
“噗”
姚程风直接被自己的唾液呛得连咳不已,老脸通红,满是愤怒,“胡说八道!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臬儿啊……”转眼间,老泪纵横,“你娘去世得早,爹辛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去山林隐居的啊,不求能抱孙子,可好歹,别让爹见不着你呀。”
撒娇吗?老爹在撒娇吗?
姚臬眨眨眼,一时不忍,可早就下定的居心岂会轻易改变。他慢慢起身,为缓气氛轻拍着自己的袍子,稍做整理过后,才恭敬的替老爹端去一杯茶,心平气和的说:“爹,臬儿逢年过节会回来看你的,又不是一去不回,儿只是想图个悠闲自在,你瞧在这晋阳城,我连门槛都不能出一步,只能盼着天黑出去盗些小宝、去杀些小人,说实在的,我已经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