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李若飞按捺不住,趁左右无人,命令道:“初蕊姐,我一定要送你离开这里!你去糙原,我把你托付给冲羽大哥。”
秦初蕊道:“我若逃走,他们不会放过孟旭;就像你,你也没法离开,你若走了,傅怀川不会放过你的朗国。” 笑容宛如秋蝉最后一振翅的哀绝:“除了死,我什么也不能做。”
死?这个字对李若飞而言是个禁忌。
自从到宁国以来,从来没想过这个字。
但,也许是个机会。
李若飞眼神一亮:“那我们就去死吧!”
傅怀川眉目间略带几分倦怠,和谢溪、江暮秋等人一起走出皇宫。
刚刚傅东平召集他们详细询问边关要塞的兵防军费qíng况,皇帝身体大不如前,但气势犹在,傅怀川虽答得滴水不漏,却也觉得身心疲惫,尔虞我诈丝毫不比金戈铁马更轻松。
出了宫门,远远就看到傅刑简在等他。
淡淡星辉下傅刑简落落的容颜,像入梦江南的一朵落花,洗尽了红尘滚滚,揉碎了蝶梦纷纷,但配上他无忧无喜的一双眼,却生生在禅意里有了凉意。
傅怀川送走其他人等,走到跟前,傅刑简却笑道:“想不想上李若飞?”
匆匆走到二王府,进了傅刑简的卧室,就看到chuáng上躺着李若飞,毫无知觉,脸色苍白。
傅怀川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手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探了探,还有气息;掀开被子一看,浑身赤luǒ,身上却没有伤痕。
稍稍放下心,声音有几分冷意:“二哥,你对他做了什么?”
傅刑简不动声色:“你最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我不顾及你的感受,只怕他现在是躺在太子府里。”走近chuáng边:“我只是去你府上,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六个时辰就会醒。”
傅怀川盯着他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狠的话。” 傅刑简神qíng有些伤感:“我怕你喜欢他已经失了方寸。你不追究他是如何找到机会夜闯太子府,你也看不出来他夜闯太子府的深意,更别说太子生辰你那般袒护于他……”一笑:“你既然想要他,我就帮你。上过他之后,你会冷静下来,明白他的身份和你自己的身份都意味着什么。”
转身出门。
第十六章
李若飞警惕敏锐得和野shòu一样,即便睡着,只怕自己刚站到chuáng前就会被刀子毫不留qíng的割破喉咙。
上次细看李若飞的睡容还是趁他重病的时候,当时自己忍不住偷吻了他。
这次呢?
这次在迷药的作用下,李若飞睡得异常沉静,毫不设防,而且还是赤luǒ着身体。
忍不住抚摸上去,烛光下少年的身体就像一块流淌着的玉,有无人可比的流丽的线条和纤长的骨骼,纤细柔韧的腰和窄窄的臀,整个身体是gān净的青涩的,甚至透着禁yù的气质。
傅怀川胯下硬得发疼。
却叹了口气,到衣柜里找了傅刑简的衣服,简单的帮李若飞穿上。
抱着他躺下。
舍不得chuī灭烛火,俯身在他额上浅浅轻吻。
却被他脖子上挂着的镶金láng牙硌了一下,细细一看,láng牙根部用huáng金箍起,huáng金上镌着一个小小的“羽”字,已经略有些模糊,láng牙触手生润,想必戴了很多年。不由得心底暗暗诅咒该死的颜冲羽。
倦意袭来,迷迷糊糊中搂着李若飞微凉的身体睡着了,竟一夜甜梦。
清晨梦醒,傅怀川见晨光中李若飞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顿时心里痒痒的,忍不住用手轻抚上去。
却见李若飞刷的一下睁开眼来,眼中竟无一丝睡意,明净如浸雪水,冷冷道:“怎么回事?”
声音掩不住有几分刚醒的慵懒低哑,傅怀川的下身立刻有了反应,苦笑道:“我二哥给你下了迷药,把你脱光了放在chuáng上。”
看到他瞬间点燃的眸子,忙解释:“但我说过,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qiáng迫你,自然更加不会趁人之危,所以找了二哥的衣服给你穿上了。”
笑了笑,总结道:“秋毫无犯。”
又温柔的补充一句:“以后小心我二哥。”
李若飞目光中有了温暖之色,白玉般的脸慢慢染上绯红,傅怀川忍不住心中一动,却被他迅速提起膝,重重撞在胸口,得滚下chuáng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