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晌午司徒家的两位公子小姐就来了,陪大人一起用的午膳。大人挺高兴的,多吃了几口,又添了一碗汤。”
“嗯,很好。”君瑞笑着点头,抬脚朝里走,又问,“这阵呢?”
“这阵两位公子小姐还在大人房里没走。”宫人毕恭毕敬地答道,“大人说要单独和他们呆一会儿,让我们都退下了。”
“嗯,让御膳房准备晚膳吧,留他们在宫里吃了再走。对了,中午司徒碧吃饭的时候都爱吃哪些记得吗?再照那些种类准备一些。”
“是,陛下。”宫人得令退了。君瑞看看前头,已经到了司徒碧房门前了。门前的太监宫女都撤了,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他们姐弟三人在里头搞什么名堂。君瑞对身后的随从们挥挥手,笑道:“你们都下去吧,免得惹司徒大人不高兴了。”
猜疑
司徒碧和瑾儿、婉b呆了整整一天,已是撑不住,身上也一阵阵发虚。司徒瑾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扶他躺回chuáng上,虽说舍不得走,但也只得离开让他好好休息。可是司徒碧心里却是有心事,足足憋了一整天,见他们要走,再也憋不住,终于说出了口。
“瑾儿,六姐,”司徒碧轻声说,“我有事,跟你们说。”
“怎么?”司徒婉b本来还和司徒瑾玩闹,看司徒碧一脸严肃,也就安静了下来等他发话。
“你们今天出宫,赶紧收拾了东西,尽快回江州。”司徒碧说,“最近都不要再做出风头的事qíng,尽量低调行事,也转告父亲,不要太过张扬激进,生意上也不能再扩张,能推掉的,尽量推掉。”
“你……是担心……”司徒婉b一脸凝重。
“对,陛下恐怕是要对司徒家下手了。”司徒碧无奈地说,“估计近几日太后的人已经被抓得差不多了,太后势力被削弱,家里也免不了遭殃――最近家里的生意往来,是否也经常被宫里的人过问?”
“父亲没怎么提起过,不过看样子是了。”司徒瑾说。
“所以以后还是尽量低调行事吧!千万不要招惹是非,生意上也是,能不做的尽量不做,免得……”
“阿碧,”司徒婉b制止住他的话,摇头道,“你想得太多了。”
“六姐,你别掉以轻心,”司徒碧十分地不赞同,“这里可比不得家里,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当日进宫选妃时就应该明白才对。在这里,谁都巴望着你失宠失势,做什么不得算计好前面好几步?陛下虽然嘴上说不会对司徒家如何,可是这句话说到底有多管用呢?等他以后厌烦了,司徒家失去利用价值了,恐怕还没等他把咱们怎么样,咱们就已经被旁的人啃得连骨头都没有了!”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想这些?”司徒婉b叹息着,戳了一下司徒碧的脑袋,说道,“怪不得总是病得乱七八糟的。”
“六姐,你还是听我的吧!”司徒碧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姑妈去世,你入宫的日子恐怕要推迟了。这些选进宫来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大有来头?家里现在这样,以后你入宫恐怕是要吃苦的。这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为你多争取一些,等以后,我不在了,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阿碧,你就断定,姐姐我自己不能保护自己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一天到晚东想西想!姐姐的事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做主!再说,嫁不嫁给他,还看本小姐我高不高兴!”
“六姐啊……陛下并非你想像的那样。他表面看起来或许很温柔,但是他怎样坐上皇位的你也应该知道!他的手段十分qiáng硬狠绝,你……”司徒碧急切地说着,撑起身子坐起来,焦虑万分地握住了司徒婉b的手,他的手正在轻轻发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因为激动,但是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
“阿碧,我问你,你爱不爱他?”司徒婉b问道。这个问题让司徒碧和司徒瑾都是一愣。司徒碧沉默着低下了头,半晌没说话。司徒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的哀愁几乎没办法遮掩。
“我……”司徒碧开口,极其艰难地说,“我……从来不信……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是帝王高兴时的一时兴起。我一个男子,在宫里这样呆着,什么也不是,平白地遭人妒恨,跟一群女子争宠,算是什么?等这段风头过去了,我会写份奏折上去,请旨去为姑妈守灵,出宫,再也不回来,离开这里……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