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
司徒碧窒了窒,无奈地笑道:“可是姐姐,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迟早是得嫁给君瑞的。即使你有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家里始终是会有办法让你服从的。醉生梦死的解药,瑾儿到现在也没能研制出来,唯一的那颗,现在也已经被我吃了……若是你执意违抗父亲的意思,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父亲现在没有把你怎样,但是……”
“但是什么?”司徒婉b一脸不屑地打断司徒碧的话,笑道:“我知道,父亲迟早会让我吃那个该死的醉生梦死,可是你这傻孩子,他我吃,我就必须吃下去么?我不会偷偷吐出来么?抠喉咙催吐,用鹅毛,用药引吐,天下还没有一个办法能让它吐出来么?当时给你吃那个东西,你这绝顶聪明的脑袋怎么就没想过把它吐出来呢?”
司徒碧又是一窒,的确,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恐怕司徒家之前好几代入朝为官的族人也都没想过这些旁门左道。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最多的恐怕是对这个药所带来的威慑力的恐惧,哪里会想到这一层?
“所以啊,姐姐觉得你简直是个榆木脑袋!”司徒婉b抬手拍了拍司徒碧的脑袋,笑道:“世界上哪有无法解决的事qíng?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这傻子,以后不许再给我犯傻了!”
“咳哼!”就在司徒婉b抬手想要拍司徒碧脑袋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姐弟三人转过头去,看到一脸yīn沉的君瑞正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他的头发略有些凌乱,眼睛也布满了熬夜后的血丝,一双通红的眼盯着司徒婉b伸向司徒碧的脑袋的手,像是被别人侵占了地盘的豹子似的,随时都有发火的可能。不过当君瑞的目光对上司徒碧略带了笑意的脸时,那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也不再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无语地对望着,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对方一样。
“陛下……”司徒婉b一脸巧笑,对君瑞行了个礼,又戳了戳呆在那里看着君瑞的司徒瑾,生拉硬拽着,把司徒瑾拖了出去,留下房里两人,一言不发地呆在那里。
“陛……”司徒碧先开了口,顿了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手腕,轻声说,“君……瑞……你……怎么……呃……你不是……回……回宫了么……”
这个口开得很艰难,因为之前的冷战,司徒碧没有对君瑞说一句话,用沉默和绝食来表达自己的反抗和反感qíng绪,那时候他实在是觉得活得了无生趣,一心求死,而现在,司徒婉b的那番话,又让他的心豁然开朗了,他不由觉得,原来在自己面前的,还有很多很多的选择,还有很多条路。即使这些路很坎坷,布满荆棘,但是有婉b在,有瑾儿在,有娘,还有君瑞,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这样开口跟君瑞说话,他又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敢抬头看君瑞一眼,尴尬得说话都有些结巴,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一张脸涨得通红,头也越来越低。
君瑞没有回答,看着他那张雪白的脸慢慢染上一抹红色,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这种把心放回肚子里的安详之感让他觉得疲惫从四肢百骸里蔓延上来,他不由分说地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上了chuáng,和衣躺下,伸手抱住了司徒碧,把他紧紧搂在了怀里,把他的头拼命似的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中途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这样紧紧搂住了,不断亲吻他的发顶,像是找回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
“啧”,司徒碧哼了一声,推不动,只能用十分别扭的姿势趴在那里,耳边是君瑞qiáng健有力的心跳声,身体也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司徒碧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这样安静地趴着,手也慢慢地想要伸手去抱他,但是犹豫不决着,要抱不抱的,凌空悬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君瑞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犹豫,猛地伸手过去扯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这个动作大概有些用力,让司徒碧不禁皱了眉头。君瑞没好气地说:“知道疼了?疼还用那么大劲抠自己的手腕,当时怎么不觉得疼?嗯?”
司徒碧没好意思说话,手轻轻圈住君瑞的腰,一言不发地倾听他的牢骚。不过君瑞并没有太多话,很快就住了口,两个人就这么用极其别扭的姿势拥抱着。特别是君瑞,躺在chuáng沿上,几乎稍微一动就会掉下chuáng来,但是他仍旧保持这个姿势,紧紧地搂住司徒碧,好像完全没有受现在这种“危险”的姿势的影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