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过奖了。”司徒碧谦恭地答道。他觉得君泽此行的目的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也猜不透他到底想gān什么,只是心中隐约觉得不安。
“哪里哪里。”君泽哈哈大笑,“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小王虽然没有别的本事,但也总是实事求是,哈哈哈哈……好吧,不再与你说笑了。小王还与佳人有约呢!”
君泽说着,站起来便准备要走,司徒碧也站起来打算送他出门,可是不料他刚站起来,君泽就回过了头,两人撞到一起,司徒碧微微趔趄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君泽一步迈过来搂住了司徒碧的腰,借力向上一提,把司徒碧抱了个满怀。司徒碧先是一愣,然后抬手要将君泽推开,可是君泽的手劲奇大,愣是半点没推动。司徒碧眯了眯眼睛,老老实实地趴在他怀里静观其变,果不其然,君泽极轻佻地在司徒碧耳边闻了闻,然后一边笑着一边说:“司徒大人身上的熏香,真是味道奇妙得紧,简直清泠到了极致,大雅,大雅,哈哈哈……”
“王爷见笑了。”司徒碧的脸色yīn沉,但是他的个子比君泽矮一些,并没有被君泽看到他这时的表qíng,他已经深深明白,君泽此行,目的非常不一般。
“司徒,你难道对小王要去见的佳人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么?”君泽笑着凑到司徒碧耳边轻声说着,甚至用手指头轻轻抬起司徒碧的下巴仔细地看,柔声赞叹道,“司徒,你果然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呵呵……小王也不为难你了,让我来告诉你吧……那位佳人,你也是认识的,青墨馆当家清倌――秋月是也。据说秋月小美人儿前段时间身子不好,jīng神也极差,不过现在在小王的jīng心呵护下有了些起色。小王果真比三哥更懂得怜香惜玉的,司徒,你说是不是?嗯?哈哈哈哈哈……”
君泽一边笑着,一边仔细端详司徒碧的反应,司徒碧听到秋月这个名字的时候确实愣了一下――那个青墨馆的清倌秋月,正是当初借以对付张太师的那个小倌,不过秋月当时已经发了疯,连大夫都说根本不可能恢复,没想到现在君泽竟然医好了他。那么现在君泽在这里说这些,究竟有何居心?
晚上君瑞原本说好要过来和司徒碧一起吃饭,但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宫里却有人传旨过来说陛下有事来不了。传旨的太监到司徒碧这儿也来过很多次了,跟这里的人也熟,于是司徒碧问他为何来不了,那太监也就悄悄地说了,说是九王爷突发疾病,陛下到闲王府去了。
“王爷病了?”司徒碧皱着眉头问。这个事qíng君瑞没跟他说起过。君羡身子单薄是单薄,但是偶尔有个小病小痛的也绝不会让君瑞连饭都顾不上过来吃,所以君羡可能得的不是小病。
“是的,大人,陛下现在就在王府里,太医来了好几拨,硬是一点法子都没有。陛下也很着急,怕是得在王府住上些时日,这段时间可能都来不了。”那太监恭恭敬敬地回答,司徒碧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虽然已经不再做官了,可是没人敢怠慢他。
“哦?病得很严重吗?”司徒碧追问道。
“一时半会儿还说不上。”那太监轻声说着,用手遮着嘴凑到司徒碧耳边故作神秘地轻声说,“大人哪,我也是听说的,就告诉您一人。据说,王爷这是遇上不gān净的东西了。据王府的下人说,王爷都犯糊涂了,老是叫什么狐仙狐仙的,怕是……”
“咳……”司徒碧轻轻咳了一声,那太监也是极聪明的,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点到即止。司徒碧随手解下腰间的玉牌放到他手里,那太监欢欢喜喜地去了――要知道这位大人的一切用度全都由陛下亲自过问,他这儿随随便便拿出来的,放在宫里都是极其jīng贵的。
“甘棠。”司徒碧待那太监离开后轻声唤了甘棠过来,悄声对他说:“备轿,到闲王府走一趟。”
今天信王君泽无缘无故跑到府上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传闻九闲王中了魔障,怕是其中有些蹊跷,司徒碧打算自己去打探一番,他心里隐约觉得,信王今天说的那些话,怕是已经传到了朝堂上,君瑞心里,可能也会有想法,说不定不到这府里来,也是因为这些事。司徒碧在心里轻轻叹口气,以前做的那些事qíng,虽然不至罪大恶极,但是终究也是罪恶,或许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偿还的时候……
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