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你在跟谁说话呢!”司徒碧大喝了一声,把司徒瑾都给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听他训话,“不去看你的医书药典在那儿自言自语做什么!还不赶紧!”
“好了,我知道,十哥,你就别气啦!”司徒瑾赔笑着,说要带司徒碧去看个好东西,拉着他飞快地离开了,只留下君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最终君瑞也没能见到司徒碧,因为前方军队已经开始陆续班师回朝,很多事务亟待处理。而不久之后司徒婉b也从黔州回京,大张旗鼓地住进了司徒府,终日闭门谢客,也不知她到底想要gān什么。一想到婉b的急xing子和坏脾气,君瑞就觉得头痛,不过关于流放一事,因为考虑到司徒碧的身体状况,他所选的流放地点也是环境比较好的景源,那里离江州和京城都比较近,水土和气候也十分宜人,甚至司徒碧过去后居住的宅院、吃穿用度还有服侍他的下人全都暗中打点妥当,说是流放,实际上只是做做样子走走形式,更应该被称之为疗养。君瑞打算等到明年开chūn天气好了才让司徒碧出发,免得他在路上又有个病啊痛的。再说了,夏离抱琴那里也已经疏通好了,届时找两个死囚易个容送上刑场。而且现在也已经暗中把他们送到司徒府了。按理说,司徒碧这么聪明,应该能体谅他的苦心。
马上就到新年了,各家各户都开始收拾、置办年货,宫里也不例外,到处张灯结彩一派祥和热闹,可是别人家里都其乐融融的,君瑞却有些孤单可怜,简直都可以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来形容了。后宫里的妃嫔也只有那么几个,娶进来不过是当个摆设罢了,甚至做做样子侍个寝都没有的,哪里谈得上感qíng,而君羡现在跟他那位账房先生也是逍遥得很,连回京的打算都没有。君瑞最近俗事缠身,也懒得管他,这一下子,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除夕夜,君瑞巴巴地跑到司徒府上去,想着大过年的,司徒家的人再对他有所怨言也不至于把他赶走,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他甚至还戴上了司徒碧平日最爱吃的糕点水果过去,谁知道了门口,仍是大门紧闭。
君瑞穿的便装,只带了金善和张庭海随行,不尴不尬地站在司徒府的大门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等候通传。门口的小厮大约是新来的,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备受景仰万民爱戴的九五之尊,所以听他说“三爷来拜访司徒大人”之后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进去通传去了。君瑞偷偷从门fèng里往里看,里面闹哄哄的,估计是在准备年夜饭,君瑞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不见!你去告诉他,说大人病危,谢绝一切拜会!”司徒婉b横眉竖眼地大声呵斥道,“皇上了不起啦?他倒是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了,百姓赞扬他大公无私不徇私qíng,可是我们家阿碧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要流放?”
“六……六小姐……”进来通传的小厮得知刚才那人是皇上,早就吓傻了,哪里还敢回去告诉他自家大人病危的事?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大……大……大人……”求助司徒婉b无果,小厮只好求助于一旁的司徒碧。司徒碧确实是病了,不过只是风寒发热,有十六公子和神医在此,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小十你别管!不许说话!”司徒婉b又吼起来,拿了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到司徒碧额头上,气愤地说,“你安心养你的病,让那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也体会一下什么叫担惊受怕!”
“对!十哥现在确实是病了,这身子七劳八损的,也都是因为cao劳国事助他完成霸业才会这样的,必须好好休养才行。不过说起来,景源也不错,那里有好几味珍稀药材可以入药,气候也好,在那里呆到夏天,再转道西北,那里有高原温泉,对十哥的身子也是大有好处的!”
“十六你给我闭嘴!”婉b再度发飙,司徒瑾连忙收了声,专心地为司徒碧施针进行针灸,而司徒碧从刚才开始就完全cha不进话,索xing闭上眼睛不闻不问,把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君瑞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双眼通红热泪盈眶的小厮,几乎都已经懵了。不过君瑞哪里知道,这种表qíng不过是因为这小厮被司徒婉b所bī迫,不得不冒险欺君给吓出来的。
“是……是……是的……陛……陛下……”小厮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地说,“大……大人……昨日……突……突发疾病……现在……十……十六公……公子……和……和医圣……正……正在……全……全力……救……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