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摩本来只是打算吓吓七月,并没打算真的就在这里成事,但刚才的那般厮斗纠缠,却激起了他无比的亢奋,差点忘了原本的打算,正在兴致高昂的时候,却被huáng泉一脚踹在铁门上的巨响声给惊到。huáng泉那一脚踹得如此用力,铁门都凹进去了一块,可想而知那声巨响威力之大,瞬间就萎了。
“你来gān什么?”
他悻悻然从七月身上起来,他把七月都剥光了,自己却是衣着齐全,只是稍微有些凌乱,随便理了一下就看不出什么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出了囚室。但对于huáng泉这踹门一脚差点把他给吓到的事,他心里其实十分火大,态度上自然也好不了。
huáng泉眼睛的余光瞥到躺在地上的少年,他几乎是赤luǒ的,形容异常láng狈,但从刀摩一副yù求不满的模样看起来,应该还未来得及成事。
“你想染指于他?”他冷笑了一声。“你的胃口倒真是好,对着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人也下得了口。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样不挑食了,都不洗洗gān净就下嘴,你也不嫌败坏胃口!”
“你吃醋?”
刀摩忽然不生气了,也不想解释说他本来就没打算现在就下手。他眯起眼睛瞧着眼前风姿端秀的青年,似笑非笑。
“哈!”huáng泉嗤笑了一声。“我吃醋,你真想得出来!”
“何必否认呢?你要是吃醋了,我可以不动他。”
说着,刀摩伸手拂开huáng泉散落在颈肩上的黑发,在他颈上轻轻一舔。
“不过,你打断了我的好事,又差点惊吓到我,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回头瞧了囚室内的少年一眼,说道:“放着这么个尤物不让我动,你不赔我吗?”
“你想怎么样?”huáng泉不耐烦地说。
“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今晚在chuáng上的时候好好表现一下,乖乖地叫给我听。”
他凑过去,暧昧地轻笑道:“你的声音就是最好的chūn药,令人销魂,可惜你总是qiáng忍着,令我很不满意……所以,你今晚要是听话,老老实实地叫出声来,我就让你也舒服。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这小子。怎么样?”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huáng泉心中微怒,下意识地向囚室内瞥了一眼,也不知道七月听到了没有。七月这时已经挣扎着坐起身来,只是全身已近乎赤luǒ,只能竭力缩起身体,看着十分可怜。胸前的锁片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他一把握住了那锁片,仿佛这样能够给他一丝温暖。
huáng泉对七月并无仇恨,当初只不过是执行任务而已。如今知道对方是流火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有几分香火之qíng。得知七月行刺白王不成被擒,他本是想看在流火的份上,来探视一下七月的qíng况,没想到撞到刀摩猥亵七月这一幕。他有心救下七月,却被刀摩借机要挟,既恼怒又无奈。
当着七月的面,他没有回应刀摩的调戏,只是说道:“白王想要见你,你见还是不见?”
听到白王的名字,刀摩也就不再多做停留,径自走了。huáng泉也正打算离开,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囚室内一眼,叹了口气,回身走到了牢门前。
他脱下外罩的大氅,从栅栏里塞进囚室,丢给了七月。
“披上吧。”他说。
七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听到huáng泉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出来,这就是当日重伤了他的刺客,也就是流火口中的huáng泉。这人的声音太有特色,让人印象不深刻都难。他曾对这人深恶痛绝,万没想到会是这个人救了自己,还将衣物给他蔽体。
“谢谢。”他低声说,双手捡起了大氅。只是他双手被缚在一起,没办法披上衣服,只能勉qiáng盖住身体,huáng泉见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过来,把手伸给我。”
待七月靠近铁栏,将手伸给他,huáng泉抽出匕首,把他双手腕处的缚绳一割两断。七月的双手终于重获自由,急忙披上大氅,裹住赤luǒ的身体。
这么近的距离一晃,huáng泉终于看清了他胸前的那块长命锁片,不由一愣。
“你这块锁片,是流火给的?”
“是。”七月低声说。
huáng泉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就奇怪,流火那小子是中了什么邪,为了你背叛组织,连命都不要了,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