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晚·帝宫九重天_作者:寂月皎皎(220)

2016-11-25 寂月皎皎

  接着,才是刀剑入鞘的轻微声响,以及某种熟悉的气势无声张扬开的冷峻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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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冰凉的丝质衣衫轻轻覆住我,一双手缓慢地解着缠紧我双手的镣铐。

  那人手指很稳,有点凉,微带茧结,却保养得宜,绝没有粗糙的感觉。

  我的手终于被松开了,无力地垂落下来。铁链拖到地上,撞击声亦是无力。

  那人便退了一步,离我稍远。

  再片刻,衣袂飘动,应是他转身……想要离去。

  我蓦地紧张,猛地一够身子,已拽住他衣摆,紧紧攥住。

  他挣了挣,但力道并不大。

  我再用力拉他时,他便趔趄了下,向我近了一步,已在竹榻跟前。

  我定定神,摸索着捉到他的衣带,解开镶着玉石的搭扣,随手丢到地上,又去解他底衣,用微颤的手指抚摸那流畅结实的线条。

  绝地恨,嚼齿穿龈血(六)

  他吸气,身体已柔软下来,缓缓地坐到榻上,摘去我口中塞着的破布。

  我哽咽两声,紧紧拥住他的腰,眼眶已湿热一片。

  我只觉无限委屈,只想如小时候那般抱住他痛快淋漓大哭一场;可如今,我惶恐得连大哭都不敢,只是把他抱得紧紧的,不敢松手。

  他一低头,已吻住我,动作一如往日的平稳,只是两人舌尖微涩,似有苦意在两人口中蔓延。

  我柔软地承顺着他,尽力忽视腿部的疼痛,专心地回应,带着卑微的讨好和求恕。

  秦家已无路可退,无路可走。如果他狠下心肠袖手旁观,灭门之祸,已在顷刻之间。

  我不敢放他走。

  除了我自己,除了我自己这副早已破败的躯体,我已不知道用什么来留住他。

  另一个男子给我带来的关于爱qíng和幸福的梦想,我不敢再奢望。

  地狱里没有爱qíng。

  便是有,也早被重重炼狱摧折殆尽,然后挫骨扬灰,连尸骸都落不下。

  我竭尽全力地取媚于他,如任何一个期盼着心上人回心转意的深宫女子,或任何一个取悦客人以求更多嫖资的风尘女子。

  他的呼吸渐渐不均匀,终究按捺不住,半倚在榻上,小心地放好我的断腿,缓缓压了上来。

  身体却极gān。涩,远不如我指掌唇舌间的动作那般热烈,在疼痛间阻滞着他的侵。入,似迫不及待地想把他驱离自己的领地。

  我努力地试图打开自己尽量地容纳他,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只想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异。物逐走。

  我想和他亲近,它却不愿。

  而眼前的男子早已不是不解qíng事的懵懂少年,他完全知晓哪怕是最细微的反应所代表的含义。

  “秦晚!”

  他蓦地低喝,惨淡无比,却亦狠厉无比。

  与此同时,重伤的双腿被拖起,身体亦被深深贯穿。

  痛不可耐。

  我低喊,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竟如决了堤般泉涌而出,很快洇透了依然覆住眼睛的布带。

  先温热,再凉湿,一直蔓延到鬓间,濡湿了黑发,却不敢哭出声来,咬着牙生受着他的横冲直撞。

  他从来待我极好,视我如珠似玉;我从来也信赖他,倚赖他。

  可自从淳于望出现后,我已看不清他。

  退婚后,他平静而去,我曾感觉出他的伤心和怨恨。

  我自私地不愿多想,总认为以他的刚毅坚qiáng,只要我如先前那般待他,一切总会过去。

  可时日越久,我才越发觉,原来我根本不晓得他到底有多伤心,多怨恨。

  如果不是怨到极点,恨到极点,他绝不会宁可自断臂膀也要冷眼坐视秦家覆亡,冷眼旁观我弃他而去后的凄惨下场。

  可他难道不知晓,便是退了婚,他依然是我最敬重最依赖的师兄,值得生死相托的挚友,可以倾诉悲伤尽qíng流泪的知jiāo……

  也许他都知道,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那么,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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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狂bào而凶猛,每一记都如重锤般凶bào冲入,每一记都似要将我五脏六腑都狠狠钉穿,像全没把我的伤势放在心上。身体里最原始的yù。望被生生地唤起,然后一次次湮没在剧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