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哥儿道:“小名叫虎子,今年刚满十五岁!大名还没起,求王爷赏一个。”
素素看看允禵,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大概是太单纯了,所以看起来小了。允禵道:“也没什名字,既然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叫观音保吧!”
舒哥儿赶紧带着虎子磕头谢恩,告辞下去。
送走那二人,素素左看右看,左看右看,左看右看,风景真的不错。
“转到墙根去了,嗯?”允禵凉凉的声音响在耳边。
完了,该和她算账了。
经过几天观察,素素发现,观音保真是个不会拐弯儿的家伙,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大概舒哥儿jiāo待过,对允禵的话真的一点折扣不打的执行。开始,允禵不相信有这么痴的人,还存了戏谑的心思,让他把演武场的石碾子搬到前院,又搬回去,如是往复了七八趟。小孩子累的呼哧喘气,愣是一声没浚允禵看在眼里,没有说话,只是让他下去吃饭。
有些小太监和侍卫和虎子混熟了,欺负他脾气好,都不拿他当事儿。吃饭的时候,就说它憨,愣,混。七嘴八舌的,说道最后,虎子吃完饭,一抹嘴说道:“阿玛和将军都说过,俺们当兵的,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主子让做的事qíng,没什么道理可讲。别说搬个碾子,就是让你死,也没二话!”旁边有个侍卫,他爹是兵部尚书,很有权势,平时也很拽,嘲讽的说:“忧,照这么说,您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忠臣了!只是不知道,您这口里的主子是当今的皇上,还是这里的十四爷啊?”
虎子一梗脖子:“谁不知道皇上和十四爷是亲兄弟,俺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抱拳拱手,转身出去了。自有机灵的太监把话传到允禵的身边,达尔其也具体的汇报了。
允禵撇了撇茶叶沫子,问道:“你看呢?”
达尔其说:“依奴才的想法,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
允禵道:“吕端大事不糊涂啊!”
第二天,虎子的名字就从看守的名册里面划掉,在十四爷府里的侍卫名单里出现了观音保三个字,收为贴身侍卫。舒哥儿怕皇上知道了对孩子不利,这些动作都是暗地里做的。表面上,虎子依然是看守十四爷的侍卫,没有任何变化。
素素对允禵说:“你看他虽然是个孩子样,毕竟也是虎头虎脑的,总叫虎子不好。不如叫老虎吧!”
允禵挑挑眉:“老虎?还豹子呢!老虎,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你也想的出来。没事多想想怎么伺候爷,老琢磨奴才的名字做什么!哼!”
转头对达尔其说:“一会儿把老虎叫到演武场,你十四爷教他两手!”摩拳擦掌,一副跃跃试的样子。
想了想,回头对素素说:“你别去了,把弘明媳四绣件做了。”
素素很想去看看,不愿意在屋里困着。等达尔其出去后,才慢慢悠悠的说:“好啊!就给你做个肚兜,天天抱着,省得惦记!”
允禵四下里看看没有人,才皱眉说道:“怎么说话这么粗鲁!不是说好了给你做个袍子嘛!扯到我身上做什么!”看素素一脸无所谓的赖皮样儿,放软了身段,抱着她左右亲亲,说道:“嘿嘿,吃醋了?自己家儿媳,让人听见不好。好好好,我认错了。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演武场。嗯,你还可以指点一下你的老虎。”
素素轻轻推开他,说道:“不稀罕!奴婢还要gān活呢!哪能象主子一样天天惹是生非!”一边说一边推着允禵往外走。才不稀罕跟着他一起去看呢。
自己也知道刚才那话说得有些过了,心里郁闷,又不想看了。
允禵本来也不想让她去,随便敷衍了一下,根本没看出素素的郁闷,便心急火燎的赶了过去。好净玩儿了,手都痒痒。和素素对打,舍不得用劲;别的侍卫又让着他。不知道这个愣头青会不会让他过过瘾?
素素看看绣件,不想动。没三四个时辰,允禵回不来。嘱咐福婶不要让人来打扰,自己凝神静气,默运内力,希望能有所进展。
中午过后,素素小憩片刻,还没看见允禵。招过福婶问了,才知道中间允禵回来过一会儿,看她睡了,就没吭声。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去后院了。
允禵就像发现一个更好玩的游戏一样,连着几天泡在后院,跟一帮侍卫切磋技艺。他很有耐心,为了一个动作要和侍卫们讨论半天。又得到过素素的指点,对武学有些认识,经过几天的演练,自我感觉极为良好,正在兴头上。侍卫们原来怕允禵的bào脾气。虽说是个监的王爷,俗话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哪点做不好了,触怒了他,打死也是白死。是以,谁也不敢和他亲近。现在看老虎愣呼呼的照狠里揍王爷,王爷鼻青脸肿的似乎也不介意,胆子都渐渐的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