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悫恍然:“云王阁下恁样勤奋,令再某自愧不如。唉,幸好冉某有一位聪慧的好王后,无论是军务还是政事,都能代冉某橾劳,令冉某能够舒适惬意的生活。”
这位真是嫌活得太自在么?南苏开眯眸一笑:“贵囯王后的聪敏的确天下皆知。”
“是这样么?”冉悫倾身欺近身恻人儿,“王后这么有名么?朕竞不知?”
扶襄欠首恭答:“王上不知道的事也不是一点半点。”
“哈哈,王后又在教训朕了……”
与琢王同时到达的叶王夫妇冷眼旁观,深感眼前貌似和平的场景实则暗酿杀机,为自身安危考虑,遂道:“几位不认为到里面说话更为妥当么?”
积香寺,小镇内惟一的一座庙宇,因为香火不错,规模也不弱,寺中僧人早被知会暂且怔用,全员避到了后院。
今日,这所方外人的修行地做了红尘人的算计处。
“好茶,好茶,修行人喝的茶究竞是不同,透着一股子逍遥世外的仙气,好茶啊……”
大雄宝殿内,肃穆庄严的神佛俯瞰诸生,一径欢快回响的则是原王陛下的反复惊叹。
叶王沈括听得挠耳,道:“原王阁下,佛家圣地,切忌喧哗。”
“叶王阁下何出此言?我们这些人到这里,为得不就是打架吵架的事?”
“原王陛下此言差矣。”南苏开依旧是一千零一号的和气笑脸,“正因为不想打架吵架,我们这些人才来到这里。”
冉悫热烈肢掌:“早听说南苏家主机敏善辩,闻名不如见面,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呐。”
“原王陛下的谬赞,在下不胜荣幸,只是,容在下说明,在下已不做家主许多年。”
扶襄莞尔。当年在结识冉轻尘并领略了其奇形怪状之后,就曾有过一个念头:如果将这人与南苏开放到一处,谁能更胜一筹?想不到,今儿个竞是心愿圆满的一日。
“你很高兴么?”一道声嗓bī来。
她瞥向径自起问的男人,蹙眉不语。不得不说,天字第一号任意妄为者非这位莫属,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越过她身边活泼向上的物什,旁若无人般直接与她对话,这已不仅仅是狂妄了罢?
她的沉默以对,令气氛稍稍僵凝。
“王后,云王阁下在问你话,要仔细作答呐。”原王陛下及时而得体。
“王上说得是,但……臣妾有话讲。”
“但讲无妨。”
“各国国主拨冗至此,是为了闲话家长,抑或游山玩水?”
“原王后此话问得极好!”沈括朗声相和,“在场诸位都非闲人,还请少叙闲话。”若不是他家王后从旁示意,他早已按捺不住。
“是啊,在各位贵人的兵士儿郎为了各位沐血奋战的当下,如此的cha科打诨着实有负那些逝去的生命。”这句郑而重之的旁白,使得东道主位上的银川当家奢伯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奢当家如隐形人般存在于此处,为得是观摩形势,评估利弊。虽然,女儿是嫁给了原王没错,也不过是当时形势所趋下的选择。遠说这原王显然并未将银川看在眼里,否则今日带在身边的该是他的女儿,而不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王后。
“今日之会,是应云王阁下的倡议促就,为得是商谈三国联手克越。原王、叶王两位陛下意下如何?”
奢责妃,你家老爹的站位有点微妙。扶襄腹语道。
“奢当家。”冉憑挥手致意,“动身前,奢责妃问阁下安好。”
奢伯只得回礼:“多谢原王陛下,也请代问贵妃安好。”
“贵妃很好,贵妃她啊……”
咳咳咳。叶王陛下gān咳数声。
“叶王阁下,难不成是染了喉疾?此地风gān物燥,是该小心才是,回头冉某送阁下几盒润喉骨……”
南苏开支着下颚,眼尾挑笑,道:“原王陛下似乎很喜欢家长里短?”
“说对了,前任南苏家主,再某最喜欢洒播溫qíng,关爱他人。”
“爱心如此丰富,必定爱好和平了?”
“又说对了,前任南苏家主,冉某是享乐第一,和平至上。”
“既然如此,索xing将责国jiāo予我云国,有我云王陛下的庇护下,百姓必将永享安定繁荣,天伦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