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来的这么快_作者:junta15(86)

2020-09-12 junta15

徐小平冷笑一声,逼近梁觅秋道:“论起杀父之仇,当日你不在现场,他们或许也未同你说,一箭射中你爹心口的,是他的挚友,你最敬爱倚重的具庄主,对了,你怎么不去找他?你现在父亲没了,梁府亦没了,怎么不去找那个口口声声要养你长大的具信流?”

梁觅秋捂住耳朵带恨地看着他:“不要再说了。”

“我让你闭嘴,你还要说,那我也要说,”徐小平掐住梁觅秋的下巴,逼梁觅秋直视他的双眼:“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了具信流才是你的杀父仇人,所以才像只丧家之犬,灰头土脸地上三刀山,来找你这个舅舅,以为我能念着血缘关系,满足你那点四处寻找安慰的心思?”

梁觅秋咬了他一口,一把推开他,用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道:“我此时便走。”

那边锅沸腾了。

徐小平转过身去舀粥,半晌对已经走出几步的梁觅秋道:“不要再修炼梁家心法,于你没有好处。”

梁觅秋侧首看他:“他们从未教过我心法。”

徐小平哼笑。

梁觅秋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吐出一口血,又倒在地上。

徐小平扔了大勺把他拽到屋里,“啪”的锁上门,看梁觅秋掉在门外的银钱袋子,捡起来颠了颠,道:“银子给我,我养到你伤好。”

梁觅秋在屋内骂道:“徐小平,你无耻,那都是我爹留给我的!放我出去,我要下山!”

徐小平打开袋子,看着夹层居然还有一沓面值不菲的银票,三刀山值钱的东西早被大火烧没了,届时去苗疆,一路上车马旅居,不都得要银子。

徐小平转了转眼珠,靠着门道:“方才是舅舅口不择言,说话伤到了你。”

门内梁觅秋道:“呸,你那是句句真心实意,你如今为了我那些银子才说好话,徐小平,你委实无耻。”

徐小平道:“你爹就只给你留了银子?”

梁荥行事向来稳妥周到,去公明台赴死,还给自己的儿子留了一笔家当,他自称要养徐小平,怎么死后就没给徐小平一分半点。

梁觅秋听出他言下之意,道:“你算什么人,我爹去世还要给你银子。”

徐小平将银钱袋子揣进怀里,道:“舅舅只你一个血亲,你跟着舅舅,舅舅亦能照顾你,银子我便为你收着,待你娶妻生子,我将它一并给你。”

梁觅秋捂住胸口,气得急喘,一字一顿道:“你不要脸。”

徐小平在门外嗤笑,扬长而去。

妈的,梁荥睡了自己十几年,以后他儿子还要靠着自己活下去,现在拿点儿钱怎么了。

梁觅秋踹了一脚门,满面郁气,忽想起床上有人,梁觅秋走向床,将纱帐撩开。

荀木正面色淡淡地看着他。

梁觅秋看了他一眼,脱鞋爬上床的另一侧。

荀木道:“那是徐小平睡的地方。”

梁觅秋道:“他与你睡在一张床上?”

“都为男子,有何不可。”

“可他……”

荀木阖眼,似是极为倦怠,不再理梁觅秋。

梁觅秋攥紧拳,徐小平此人,既然喜欢男子,怎能如此不羁,轻易又与魔教的护法睡在同一张床上,简直是,简直是不知检点!

晚上睡觉时徐小平将梁觅秋轰下床,扔给他一床被褥道:“去地上睡。”

梁觅秋抓着褥子站在地上,看了看荀木,又看向徐小平,道:“你与我一起睡在地上。”

徐小平道:“我睡哪儿,关你什么事。”

梁觅秋将枕头扔在他脸上,怒道:“你睡便睡,你的名声,又不是我的名声!”

说罢卷着褥子就地睡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从床上飞出一个软枕,砸在梁觅秋的头上。

梁觅秋捂着脑袋,骂了一句,气冲冲地睡着了。

梁觅秋自觉似乎得了一种怪病,明明找大夫诊治过,他们都言自己无事,可自己却总是莫名感到眩晕,偶尔还会呕血,初此之外,便也一切寻常。

可近日到了三刀山,怪病似乎愈加严重,梁觅秋走了两步,忽觉眼前一暗,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四周人声和哗哗的水声。

徐小平用旧衣沾水给欢欢洗澡,一边洗那些泥垢一边恶声恶气道:“你再钻到泥洞里或者淌进泥水里,我便给你吃死老鼠。”

说罢看了一眼梁觅秋,皱眉道:“前几日给荀木的药快吃完了,你不是说一会儿要下山取药么,怎么还站着。”

梁觅秋本想说自己看不到了,但是听见徐小平又开始说那条蟒蛇,便抿了抿唇,道:“你与一条蟒蛇说这些,它又听不懂。”

“谁说它听不懂,”徐小平垂下头:“欢欢比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