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了一耳朵之后,便带人去翻地。
她买了二十几亩田,眼下正是种大豆的好时节。
赵氏和阮氏干惯了农活,犁起地来得心应手,连宋孟都差点追不上。
其他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瞧见了,也暗暗使劲,干起活来更加卖力,简直快要一个顶俩。
楚辞见大伙儿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不由觉得好笑。
田里灌了水后,有利于播后种子发芽,她便一边浇水,一边将杂草清理了。
不到小半天的时间,已经翻了四五亩了,照这样的速度,不用两天就能翻完。
楚辞脸上绽开笑容,抬袖擦了擦汗,阮氏道:“乖孙,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
楚辞笑着摇头:“我就浇浇水,也不是多重的活儿。”
“你从来没下过地,别逞强,去一边歇着。”
“阿奶,我真的不累,跟着你们干活,越干越起劲。”
宋孟递了一个竹筒过来:“太阳这么晒,来,喝口水,别中了暑气。”
楚辞接过,甜甜一笑:“谢谢大哥。”
不远处的田埂上,余青原慌慌忙忙地跑过来:“宋姑娘,宋姑娘,”
余青原是吴大娘的小儿子,也是余家村的人,一直跟着楚辞做豆制品的生意,那包子铺都开到县城了。
楚辞搁下手里的竹筒,问道:“余二哥,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余青原还不及喘气,就脱口道:“你大姐被林氏打了,你们快过去看看吧。”
要是一点小伤,余青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跑来。
楚辞脸色骤沉,赵氏又慌又怒:“阿孟,走,我们去余家!”
阮氏气得不轻,也要一起去:“敢欺我宋家的姑娘,当我老婆子死了吗?阿孟,去把你三叔也叫上,让余家瞧瞧咱们老宋家的厉害!”
楚辞拦住她们:“我和大哥带着周青他们过去就可以了,打架这种事情,还得年轻人来,阿奶和大伯母还是在家里等我们回来,要是溅你们一身血,多晦气啊。”
阮氏看着田里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点了点头。
楚辞回去拿上药箱,然后和宋孟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杀去余家村。
路上,楚辞问余青原:“余二哥,林氏为何打我大姐?”
余青原道:“余成勾搭上了李寡妇,李寡妇有了身孕,便去余家找你大姐,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你大姐一生气就推了她一把,李寡妇摔在地上,说动了胎气,林氏就冲上去打你大姐。”
楚辞眸光沉沉。
跟人苟且,还敢上门耀武扬威,真把宋家人当软柿子捏了?余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有人瞧见楚辞和宋孟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气势冷沉地浩荡而来,“唰”地一下,连忙让开了路。
宋染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之色。
楚辞赶紧上前:“大姐,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没事。”
宋染坐在地上,头发微散,脸颊高肿,五个手指印清晰而狰狞,身上还有不少脚印,有大有小,看起来林氏和余成都曾对她拳打脚踢。
楚辞心疼得不行,把她扶起来,不小心碰到她胳膊上的伤口,宋染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宋孟眸光骤寒,带人杀气腾腾地围住了林氏母子和李寡妇。
林氏心中发怵,但还是梗着脖子,在那儿叫嚣道:“别以为叫了一帮畜生过来,老娘就怕了你,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也敢横,李桂花怀了我们余家的小金孙,今日就必须进这门,老娘告诉你,啊......”
楚辞抄起一旁的水瓢,狠狠地抽在林氏的脸上,林氏惨嚎一声,满嘴的血,连门牙都被打掉了。
楚辞森寒的眸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个不守妇道,到处勾引野汉子的老虔婆,也敢插手余家的事情,我大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这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才敢这么飘?”
林氏气得浑身发抖:“你!”
“你从前仗着是余家的当家人,磋磨我大姐,我大姐忍了,如今,一个被休的老娼妇,竟还不知死活,我可忍不了,谁敢欺负我们宋家的人,我定要千百倍还给她!”
楚辞慢慢地说着,林氏心口砰砰地跳着,浮上一丝惊恐。
楚辞目光一转,落在李寡妇的肚子上,不由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李寡妇吓得浑身冒冷汗,身子一缩,紧紧地挨着余成。
这小贱人太凶残了!
太可怕了!
余成也被楚辞的气势震住了,吓得都磕巴了:“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楚辞盯着李寡妇的肚子冷笑。
“贱人!”林氏眉心一跳,叫骂着,朝她扑过来,“敢伤害我的小金孙,老娘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