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楚辞一行人已经出了暗道,正在神庙里。
除了她,其他人突然胸口闷痛,喘不上气起来。
神庙外,大雾弥漫,整座城白蒙蒙的,根本看不清。
云烬一提气,一阵刺痛从心口自四肢百骸漫开,他心神一凛,沉声道:“雾气有毒!快回暗道!”
云五赶紧按下莲花台的那瓣莲花,然而,等了许久,莲花台却纹丝不动。看来,一早就有人藏在暗道里,只等她们出来,就弄坏机关。
而那个人......
一只绣花鞋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楚辞抬眸看去,就见拓跋玉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
见她安然无恙,拓跋玉愣了下:“你怎么没事?”
楚辞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没事。
下一瞬,拓跋玉冷冷地笑起来:“就算你没事,又能如何?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楚辞淡淡地看着她,平静道:“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拓跋玉有备而来,自以为稳操胜券,不可一世地勾了勾嘴角:“一介蝼蚁,也敢大放厥词,不知所谓!”
外面的大雾一定是拓跋玉搞的鬼,想要救云烬等人,就得拿下拓跋玉。
“手下败将,”楚辞哂然讽笑,比她更目中无人,“放马过来啊。”
被戳中痛处,拓跋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翳,然而,她并没有被激怒。
“想要激怒我,乱我心神?差点就中了你的诡计。”
拓跋玉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知何时,外面的雾气更浓烈了,云烬等人脸色发紫,俨然毒入心肺了。
“敢跟我耍小聪明,这就是下场。”
笼在袖中的手慢慢收拢,楚辞神色冷到了极致:“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血芝草吗?你撤了雾气,我就把血芝草给你。”
拓跋玉哼笑:“都这个时候,还妄想跟我讨价还价,血芝草我要,你们的命,我也要,你们欠我拓跋一族的,今日一并偿还了。”
楚辞挑眉:“有本事,你来拿啊。”
“不知死活!”
楚辞既无修为,又不懂武功,想要捏死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拓跋玉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就在她即将要掐住楚辞脖子的时候,云烬手中的毒药全撒在了她的脸上。
“啊......”
拓跋玉捂着自己的脸,尖声惨叫。
这是楚辞研制的毒药,和先前的迷药一样,都是给云烬防身用的,虽不会要人性命,却能令人生不如死。
这毒,她还未曾试过,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楚辞道:“你撤了外面的大雾,我就把解药给你。”
拓跋玉痛苦地蜷成一团,咬牙道:“你妄想!”
“我想,你之所以敢弄坏暗道里的机关,一定是留了后招,笃定族长会过来寻你,你只要在这里等着便可,我们也可以等,只要族长一来,你的术法也就不攻自破,又或者,”
楚辞顿了顿,抬眼看向外面的大雾,原本浓重的雾气,忽然淡了很多。
“所有的术法,都依附于施术者,只要你死了,这大雾也就散了。”楚辞笑了两声,“你看,笑到最后的人是我,不是你。”
拓跋玉的脸上闪过不甘之色,死死地咬住嘴唇。
楚辞拔下她头上的簪子,抵在了她的胸口上:“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拓跋玉问道:“你当真会把解药给我?”
楚辞弯了弯唇角:“我给不给你解药,你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拓跋玉气得吐血,眼中露出疯狂的嗜血之意:“如果我以命祭术,他们谁也别想活!”拓跋玉得意洋洋,就等着楚辞惊慌失措,跪下来向她磕头求饶。
然而,楚辞并不受她威胁,“哦”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拓跋玉被她弄得一愣,有些傻眼。
这是什么反应?
她不是很在意这些人吗?
怎么突然又这么冷漠无情了?
外族人的感情都这么儿戏,说淡就淡吗?
“你......”
话还没说完,拓跋玉猛地睁大眼睛,一口鲜血从她嘴里涌了出来,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扎在胸口上的簪子。
“还要以命祭术吗?”
楚辞一问完,拓跋玉又呕出一口血。
不是簪子扎的,是被她气得。
楚辞一脸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簪子,道:“只要这簪子再扎进半分,你应该也来不及以命祭术吧?”
拓跋玉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瞬,她是真的怕了。
这特么就是个疯子!
好好活着,不快乐吗?
她为什么要上赶着找虐?
拓跋玉不敢再要挟楚辞,当即就撤了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