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头头是道,直将赫连与寒听得满面阴郁,一双鹰目里沉甸甸的,酝酿的全是怒火。
偏生所欢也难过,说着说着眼里就含了泪,如赤红色晚霞中氤氲的水汽,朦朦胧胧撩人心弦。
赫连与寒的心头再次滚过熟悉的烦躁,到嘴的斥责成了一句沙哑的安慰:“有为父在,你不必想那么多。”
所欢闻言,歪着头想了会儿,然后缓缓勾起了唇角。
他依偎在赫连与寒胸口,压下满心的酸涩,强笑道:“是啊,有父王在,儿臣什么都不用愁。”
他嘴里说着不用愁,语气里却全是弯弯绕绕、解不开说不尽的忧思。
赫连与寒不喜所欢如此,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了他眼角的泪:“所欢,为父说过,为父不喜欢你说谎。”
“儿臣……儿臣没有说谎。”
“那你哭什么?”
“儿臣就是想到……”所欢忽地抬手,力道微弱却又固执地抗拒赫连与寒的靠近,“儿臣想到,父王日后会娶王妃,那儿臣……儿臣如此……”
如此yin乱,自是不妥。
赫连与寒听了这话,忽地笑出声来。
带着情欲的笑使胸腔都震动起来,连带着所欢都察觉到了父王的欢欣。
他酸溜溜地眨眼,细密的睫毛抖出一片黯然的影子:“父王笑什么?”
赫连与寒一手托住所欢湿滑的臀瓣,一手按住他的颈子,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将插在花穴中许久的肉根缓缓拔出,确认他已经将精水全吃进去,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为父的确会娶王妃。”
所欢的心随着赫连与寒的话,直沉入谷底,连四肢都开始泛起针扎般的寒意。
果然啊,父王已经在考虑娶王妃的事了。
怎么会不考虑呢?
他暗暗自嘲。
权倾朝野的楚王,自然要娶一个世家出身的王妃,用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那么,会是谁呢?
所欢并不十分了解朝中之事,对各大世家中的贵女有所耳闻,却也仅限于耳闻了。
但他想,父王选的,总不会是自己这般yin乱不堪之人。
所欢黯然神伤时,赫连与寒紧紧地盯着他的神情,待明明白白地看出他眼底的不甘与彷徨,先前的气恼立时消散了。
不甘是因为动心,仿徨是因为动情。
小没良心的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良心。
赫连与寒心头的郁气一扫而空,像只吃饱喝足的老虎,懒洋洋地倚靠在所欢身侧,抬手把玩着他鬓角的一缕微微浸了汗的秀发。
所欢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他想,父王先前说过,他可以不向王妃行礼,可他……可他终究是要讲礼数的,那么,日后他和父王,是不是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所欢念及此,人还没怎么样,刚含完孽根的肉穴先不干了,居然在寂静无声的卧房内,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水声,显然是欲求不满,穴口的肉瓣饥渴地抽缩,哪怕已经吃了一泡浓精,也还想再被灌溉一回。
“父……父王。”
赫连与寒尚未有所反应,所欢先红着脸哆嗦起来:“儿臣……儿臣……”
“忍着。”与他的羞涩不同,赫连与寒一把捏住臀肉,像是惩罚,掌掴了三下,“安心歇着,再过一日,为父会继续疼你。”
他被打得穴内瘙痒,面红耳赤地绞紧双腿,虽羞耻,但仍忍不住扬起脖子,羞涩地道了声:“父王,儿臣等您。”
温热的喘息直喷在喉结上,激得赫连与寒下腹一紧,孽根登时胀痛无比,恨不能再埋进紧致娇嫩的穴道内驰骋一番。
“歇着吧,为父去沐浴更衣,”赫连与寒被逼无奈,率先起身,“晚上为父再来陪你。若是想要什么,直接吩咐秦毅便是。”
“儿臣晓得。”所欢缩在锦被里,瞥着父王背上的红痕,心生一计,“父王!”
“嗯?”
“父王,您……您且过来,儿臣有话要对你说。”他心里藏着事,目光闪烁。
赫连与寒锋利的眉猛地一挑,并不戳穿他的小心思,系好衣带后,俯身凑到了所欢面前。
所欢深吸一口气,对着赫连与寒的耳朵小声唤了声“父王”,然后心惊胆战地在父王的耳垂上咬出一排浅浅的红印。
他咬完,心跳如擂鼓,缩在被子里,不敢看父王的神情。
赫连与寒则有些意外地摸了摸耳垂,继而明白了所欢的小心思。
但赫连与寒什么也没有说,只抬手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撅着的雪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