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135)

2025-08-15 评论

  俞宏卿费尽心思给他宣传好名声,这个混蛋倒好,做这些让人尴尬的事情,要他来寻芳楼找赈灾银的下落,两人偷偷潜进去不久好了,非要大张旗鼓的,让人瞧见了议论纷纷,传出些不好的谣言。

  “叫这些人都撤了吧,守在此地,叫百姓怎么想?”

  裴瓒说完,先前向他恭敬行礼的人并未回应,而是对着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喊了句:“拜见楼主。”

 

 

第92章 不爽

  楼主?

  沈濯这厮还把寻芳楼据为己有了?

  他要不要脸!

  裴瓒猛然回身撞上沈濯那双威气十足的双眸, 眼睁睁地瞧着对方在顷刻之间换了神情,在看向他时多了些满到溢出的情意。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总之裴瓒被瞧得一阵恶寒。

  回避着沈濯的视线, 裴瓒搓了搓手臂,而后从眼前众人侧身让出的小道,大步流星地往寻芳楼内走去。

  乍一入内,熟悉的脂粉香扑面而来。

  裴瓒站在原地张望几眼,周围的装饰陈设没有太大的变化, 依旧华丽无匹, 增增减减的摆设也没能引起他的兴趣。

  只觉得, 比起他离开那日,楼内冷清了许多, 再仔细一瞧, 楼上有不少房间都是住了人的, 房门虚虚地掩着,甚至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这种事态严峻的时刻,也依旧会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来瞧热闹。

  “既然千面红都不在了, 为何还要拘着她们?”裴瓒仔细着身后的动静,等到沈濯靠近之后,声音冷淡地问了一句。

  “我留着她们还有大用。”沈濯同样向楼上望去。

  比起对待裴瓒时的好奇探究, 有几个姑娘在看见沈濯之后,则是扬着柔软的帕子微微屈膝行礼, 而后放心地回房掩上了房门, 似乎根本不畏惧沈濯会做些伤害她们的事。

  沈濯用余光瞥见裴瓒投来的眼神,进一步解释道:“反正她们也没有别的傍身本领,离开了寻芳楼, 在这寒州只剩死路一条,何必要为了几句清誉就赶走她们呢?再者说,我对经营皮肉行当可没什么兴趣……”

  话到末尾,沈濯越说靠得裴瓒越近,手已经攀上了裴瓒的胳膊,嘴唇也慢慢地贴近他的耳廓。

  幸好,后面的话也没必要听。

  感受到逐渐逼近的热气,裴瓒抬手挡住了越来越没个正形的沈濯。

  他将人轻轻一推,拉开距离,目不斜视地板着脸,把自己当做正人君子似的理了理衣裳,说道:“上楼瞧瞧吧,但愿你不是诓我。”

  裴瓒在寻芳楼的日子并不多,中间也没离开过那间房,可他也不需要沈濯在前方引路。

  依凭着为数不多的记忆,提了衣摆,便顺着楼梯向上而去,但是没走几步,下方便传来“哎呦哎呦”的动静,唤着他的名字,期期艾艾的,不免让人心烦意乱。

  裴瓒垂眸一扫,眼神淡漠:“你喊什么?”

  “小裴哥哥,看在我腿伤的份上,扶我一把?”

  沈濯离他大概有二十个台阶,裴瓒冷眼向下望着,眼里都是对方因为腿脚不便,可怜巴巴地扶着楼梯扶手上楼的惨样,特别是这人故意扮可怜,嘴唇微微抿着,一副“本不想麻烦你,实在不得已才说出口”的难为情。

  是个人看了都该动容。

  都应该立刻快走几步,下楼去搀住沈濯的胳膊,再满心愧疚地陪他一点点上楼。

  然而,沈濯此刻央求的是裴瓒。

  裴瓒早就看穿了沈濯的矫揉造作,面对这番示弱,他不仅没有任何动容,反而极为不耐烦地蹙起眉头:“你还没装够?”

  “小裴哥哥说什么?”沈濯面上滑过心虚。

  裴瓒被这故作懵懂的表情气笑了。

  在前去兵马总督府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沈濯伤得似乎没那么重,也许是摔得不轻,走起路来只有一瘸一拐才能勉强忍耐住疼痛,但远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而在擒拿杨驰的夜里,他便已经确定了,沈濯前些时候的反应根本就在诓他。

  不过,碍于事急,他还是给沈濯留了些面子,不愿点破,没想到今日还故技重施,再用这一招来招惹他。

  裴瓒单手撑在了扶手上,眼神向四下飘了一圈,最后含着几分冷淡落在了沈濯脸上,紧接着似有若无地笑了笑,无形之中生出几分凉薄的讥讽:“你若是腿脚不便,那就别上楼了,在下面待着吧。”

  “倒也不用……”沈濯抓着扶手向上迈了一步。

  “我这可是在体谅你,心疼你。”

  沈濯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当即一愣,瞧见裴瓒迅速变脸收回所有的笑意,便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去,扯着袖子轻轻摇晃,并相当熟练地说着:“我错了……”

  对于他的认错,裴瓒已经习以为常,对此也并没有应声,而是一声不吭地继续迈步向上走着。

  “我并非存心骗你,先前的确行动不便,你想想,我出行都要人抬着,自然是走路也不稳的。”

  “你嘴里还有句真话吗?”裴瓒斜眼瞪他。

  “怎么没有。”沈濯抓住他的手就要往胸口放。

  只是那番甜腻腻的心里话尚未来得及再度说出口,裴瓒就干脆利落地甩开,顶着两只泛红的耳朵,义正辞严地说:“少胡说八道,正事要紧。”

  沈濯顺着他:“嗯,先忙正事。”

  登上三楼,裴瓒还没站稳,眼神便先一步落在了角落的圆柱上,跟先前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大半都隐在墙体里,几乎看不到。

  只是比起从前浮花雕云的装饰,现如今暴露在外的部分已经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仅最外层的雕刻都被刨去,好似还有几处刀剑劈砍,像是有人试图在房间之外便将其打开。

  “你干的?”裴瓒向角落里指了指。

  可是沈濯摇了摇头,沉沉目光随着裴瓒的话一同落在那斑驳上:“我已经知道了进入的方法,又何必再费尽心思地折腾呢?”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人趁你不备,想要窃取其中的东西?”

  “不是旁人,那人你也认识。”沈濯气定神闲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着裴瓒说出答案,来彰显他们的心有灵犀。

  “哦,不说就算了。”

  裴瓒已经猜到是谁,只是懒得理睬沈濯的别有用心,轻轻地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作势要往屋里走。

  沈濯赶紧跟上去,有些心急:“是千面红。”

  “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寻芳楼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知道这楼里的事情?”

  “还真是如此。”沈濯挑挑眉,接着说,“她早就知道寻芳楼花魁的身份有问题,甚至隐约找到了一些跟北境来往的线索,可是被提防多年,至死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进入。”

  这些话听了,叫人唏嘘。

  说到底,千面红是兢兢业业地在寻芳楼待了十年,花魁对她有恩,她也将青葱年华献在此处,可到底还是没被当做自己人,至死也不知道真相。

  留意着那满墙的刀剑劈痕,裴瓒也不难想象,千面红在最后会是多么歇斯底里。

  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裴瓒略微沉了口气,胸腔里也没有觉得多激动,反而感同身受地浮出零星的落寞,声音随之冷漠:“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跟你联手吧?可你到最后也没对她坦白,你真是坏透了。”

  “冤枉啊大人~”沈濯笑嘻嘻地喊冤。

  “在流雪偷梁换柱伪装花魁身份之时,你就已经知道了寻芳楼的底细,愣是没给千面红透露丝毫的消息,你有什么可冤枉的。”裴瓒一语道破沈濯的心思,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毫不留情地继续逼问着,“说说看,一个久不在寒州的人,知道的却比寻芳楼楼主还多,是谁告诉你的呢?总不会是半夜梦到的吧?”

  沈濯张了张嘴巴,一贯能言善辩的他,此时也被噎得说不出来,此刻同样在脑海中绞尽脑汁地盘算着,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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