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不舍得小夫郎劳累,没一会儿便睁开眼说:“可以了。”
青木儿又揉了好几下才躺下,刚躺下,就主动钻到赵炎的怀里,双手揽着赵炎的脖子,仰头亲了一下赵炎的下巴。
夜深人静,只有他们两个人,青木儿大胆了些,亲了一下不够,往上挪了挪,又亲了一下。
赵炎揽着小夫郎的腰身,偏头亲了回去。
昨夜才做过,今天又干了一天的活儿,他们在被子里黏黏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儿,才相拥着睡了。
春雨润万物,一连下了半旬才渐渐停歇。
这日青木儿起得早,赵炎起来时他也跟着起了,两人一块儿把早饭做好,坐在屋檐下吃完早饭,赵炎去上工,而他上山摘野花去卖簪花。
好些天没有卖,他担心街市上常来的客人早就把他忘了,因此这日摘的野花不多,五个竹筒没装满,浇过水便推着去镇上。
谁料到了镇上,一开始还未有什么人来询问,早市热闹起来后,来买的人多了很多。
一看竟然还有不少之前常来的客人。
“小哥儿,好些天没看到你来了呢。”一位娘子说道:“还以为你不做簪花了。”
青木儿手上干着活,脸上笑意满满:“前些日子家里忙,今日才出来。”
“这几日我去了别家买,都没有你做的好看,这好几日都没戴过簪花,今天你给我弄朵大的,越大越好。”娘子爽朗笑道。
青木儿笑着回道:“好,您稍等。”
人一多就显得乱,幸好中间有几位小娘子帮着排了队,后头的人一看也没好意思往前挤,自发地就排到队尾去。
青木儿一个人忙,属实慢了些,不过来买的人都能看到他忙活的模样,也不紧着催,前后排着队还聊上了。
“住我家隔壁的那米铺老板,生了个大胖儿子呢!”
“生儿子有啥好稀奇的。”
“嗐,一说生儿子不稀奇,可你们知道,先前这家米铺老板的夫郎,一直生不出娃娃,听闻是吃了什么大补的生子药丸,吃了大半年,生了!”
青木儿闻言,立即竖起耳朵,手上做簪花的速度渐渐变慢。
“吃药丸就能生儿子了?”
“往外,是这么说的呢。”
“哎小哥儿,怎么不做了?”一位小娘子说道:“咋的了?做错了?”
“没,这就做。”青木儿登时回过神,他快速编了几下,忽地停下,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那娘子:“那药丸,可是真的能生?”
第77章 再来
小娘子愣了愣, 讶异道:“咋,小哥儿你也想买?”
“我……”青木儿咬了咬下唇,低下头继续编簪花:“我、我就是……好奇问问。”
“就说呢, 小哥儿一看年纪这么小, 哪里需要这什么生子药丸。”小娘子笑道。
青木儿低着头没说话。
年纪小有什么用, 不能生就是不能生。
他从来没想过孩子的事情, 也就是田柳有了, 让他突然意识到,成了亲就得生娃娃, 男娃女娃小哥儿也好, 大家都生。
赵家不可能例外。
哪怕赵炎说过一年半载不要娃娃,可最终也是要的。
青木儿忽然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在赵家, 一个带着坏名声的小倌儿, 给赵家带来这么多闲话不说,还是个不能生娃娃的小倌儿,怕是要给赵家绝后。
他想着想着, 一颗心似是被狠狠攥住, 憋得发闷。
“簪花两文。”青木儿扯着唇角笑了一下。
那小娘子掏出两文放到青木儿手心里, 看了他一眼, 凑近了说:“别信那什么怪药,我看你年纪不大,甭着急,若真想要啊,晚上抬一抬,憋一憋,就有了!”
青木儿蓦地红了脸,一双眼睁得圆圆的, 震惊地看着那小娘子。
小娘子附耳多说了几句,一句比一句露骨,青木儿手一抖,差点把木推车掀了。
小娘子见他这般羞赧的模样,娇笑着拍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夫郎这般害羞,指不定那事儿都不怎么会做呢,又怎么会生娃。
她说完,拿着簪花往头上一戴,高高兴兴走了。
因着这事儿,青木儿做后面的簪花时,总有些走神,幸好编出的花样都是熟悉的,没出什么错。
带来的鲜花没多久就卖完了,还做了几个大花环,不用数就知今日挣得不少。
青木儿捏着钱袋,喜悦与怅惘来回交叠,到最后,已然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
他甚至开始后悔方才没有多问一句那生子药在哪买,无论有没有用,得先吃了才知道。
然而又想到小娘子说的那方法,羞得不知手足无措。
焦躁与羞怕让他乱了思绪,木推车越推越快,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路边的人。
那老太婆吓得差点摔到旁边的菜摊子上。
老太婆指着他大骂:“狗玩意儿走路不长眼呢!想撞死我不成!”
青木儿呼吸一停,回了神:“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他放下推车想走过去看看,那老太婆揣了一脚木推车,拿着木推车上的竹筒往地上一砸,骂骂咧咧地走了。
竹筒磕在石头上,竹青刻出长长一道。
竹子坚韧,这点磕碰不会裂,只是划破的竹青看着有些难看。
青木儿恍惚地看着竹筒,只觉身体有些疲累。
“小哥儿,你没事吧?”卖菜摊上的大娘帮他捡起竹筒,说:“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没。”青木儿愣了愣,小声说:“没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好,推车小心些,撞了人,可是要赔钱的。”大娘把竹筒递给他。
青木儿接过竹筒:“谢谢大娘,我会注意的。”
回村的大路上只有青木儿一个人独自行走,泥路的空旷与山林的静谧让他起伏不定的心绪慢慢回落。
他抓了抓自己的肚子,愣了一会儿,拉起木推车回家。
晚上赵炎下工到家,总觉得小夫郎的眼神有些许不同,时不时瞟他一眼,等他转头看过去时,又挪开了。
来回了几次,赵炎察觉出了不对,吃饭时家人都在,故而没细问,等夜里上了床,刚想问,小夫郎突然黏过来一蹭,差点就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赵炎揽着小夫郎腰没让他动,“白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青木儿耳朵发烫,细声道:“你、你今日可累了?”
赵炎沉默地挣扎了一会儿,说:“木儿,若是有事定要同我说,别闷着。”
青木儿抱紧了些,脸埋在赵炎的颈间,耳后红了一整片,轻如气声:“我没事儿,就是……”
就是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他说不出,只管抱着人轻蹭。
小夫郎这般主动,赵炎努力忍了忍,结果被小夫郎羞恼地瞪了一眼。
遂一个翻身,准备欺身而上,谁料小夫郎忽地转过身,脸埋在手里,下|身跪趴着轻轻摇晃。
每摇一下,青木儿的脸就红一分。
等赵炎贴上来,他整张脸就红得和胸口的小红豆一般。
明月下移,月光微暗。
青木儿一双膝盖又红又麻,他侧着头趴在床上,唇口微张,丝丝轻喘。
身后酥酥麻麻,似有稠液淌出,他想起了小娘子说的方法,猛地抬起了下|身,又用力夹紧,不让那稠液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