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197)

2025-09-05 评论

  “三殿下!”

  “三哥!”

  听到两人的招呼声,管疏鸿微微颔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径直问道:“我住哪里?”

  他自在的就像回了家一样。

  “三殿下,咱们这驿馆已经差不多都住满了,怎如正经府邸舒服?”

  使臣劝说道:“俗话说,那个,强扭的瓜不甜,殿下的心情老臣可以理解,但您越是这样做,反倒越是会令棠溪公子心生隔阂,您还是先把他送回去,剩下的再慢慢来吧!”

  可怜他一个老头,还要苦口婆心地给人讲怎么追求心上人最应当。

  “否则,二皇子刚刚去世,您又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传回到昊国去,陛下也不会高兴的。”

  管疏鸿淡淡地说:“我不会慢慢来,父皇和母妃言传身教,我喜欢谁就是要硬抢过来,我不喜欢谁就都杀了。”

  使臣:“……”

  怎么感觉这话说的他脖颈上直发凉呢?

  管疏鸿又问:“我住哪里?”

  “住我那!住我那!”

  这时,刚才一直没说话的管蔚真热情开口,走上前来,握住管疏鸿的手,满脸亲切热情的微笑,说道:

  “我们住的地方当然也是三哥的家,你要来住,欢迎之至!我那院子向阳,宽敞,棠溪大人一定也喜欢,三哥若不嫌弃,我这就让人给收拾出来,我去二哥那头住便是!”

  使臣:“……”

  叛徒!

  管疏鸿显然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四弟了。”

  “不劳不劳。”管蔚真道,“三哥稍等,我这就滚!只是等有机会的时候,还望三哥也同那西昌太子说清楚,我等可是无意与他为敌的,小弟实在还想活着回到昊国去啊!”

  他倒是直接,但沟通起来倒也方便。

  管疏鸿勾了勾唇,说:“放心,断不会连累诸位。”

  *

  一番折腾之后,管疏鸿总算带着棠溪珣在驿馆中安顿了下来。

  不得不说,管蔚真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在享受生活这方面,他还确实是个行家。

  这住处光线明亮,四面通风,布置的也十分舒适,伺候的下人很快手脚麻利地换了被褥,重新熏了香,谁也不知道刚才有人在这里偷偷吃了肘子。

  棠溪珣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一些,但底子仍是虚弱,刚才在马车上的一番颠簸让他有些累了。

  管疏鸿将一切都安置好了回房时,就发现棠溪珣已经在床上躺了下来,自己把被子掖到下巴底下裹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管疏鸿发现了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称赞的疏忽——

  由于管蔚真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这房里也只有一张床,好在,很宽敞。

  他就走到床边,弯下腰来问:

  “我没处可去了,能在你床边躺着吗?”

  棠溪珣躺在那里,眨眨眼睛看着管疏鸿,冲他伸出一只手:“给钱。”

  管疏鸿笑了,从袖子里摸出荷包,放在棠溪珣掌心里。

  棠溪珣攥攥,不是金银铜板,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摞银票。

  他立刻把小荷包收起来,揣进胸口的内袋里,往里面挪了挪位置,还伸手将旁边的床单抚抚平整,殷勤地说:“快请!”

  两人都笑了。

  管疏鸿躺在棠溪珣边上,却没有平躺,而是翻个身,面朝着棠溪珣的方向。

  看在银票的份上,棠溪珣也没躲开,同样瞅着他。

  管疏鸿笑着摸摸他的头。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的神情究竟有多么的温柔缱绻,缱绻中又透出几分悲伤。

  棠溪珣却觉得疑惑,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管疏鸿的不对劲了。

  “这些天就要先住这里了,如果你在驿馆出任何事,都会是他们的责任,所以我想,这里反而会安全很多。”

  由于怕隔墙有耳,管疏鸿是凑在棠溪珣的耳边说话的,声音很轻,气息带着温热。

  “想用什么,要什么,就都随时提,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住着,别委屈自己。”

  “好。”

  棠溪珣答应了一声,问:“你不开心吗?”

  管疏鸿怔住。

  晃了下神,他低声问:“你能看出来?”

  棠溪珣道:“废话。”

  这两个字不太客气,却让人在那种害怕失去棠溪珣的绝望中多了几分满足,可是这满足带来的,是对于可能失去的更大恐慌。

  管疏鸿闭上眼睛,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棠溪珣的话,而是张开手臂,轻声说:“来,给我抱抱。”

  他没睁开眼睛,就那样等着。

  片刻后,管疏鸿听见身边窸窸窣窣,是棠溪珣从床的另一侧凑过来,窝进他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心脏怦然跳动,管疏鸿立刻收紧手臂,让自己的心脏尽可能地离棠溪珣更近一些,怀里的人那略低于自己的体温,仿佛缓解着一切的焦灼和痛苦。

  棠溪珣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也没再问。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听着院子里偶然传来一些搬东西的声音,而后又慢慢归于宁静,只有偶尔些微风声作响。

  心里那些繁杂的思绪逐渐沉静下来,他们突然同时想到,自从上次在城外客栈中那荒唐而靡乱的一夜过后,他们竟再也没有这样同床共枕过了。

  管疏鸿想,要是时间停留在那之前该多好啊。

  那时他以为,洞房之后接续的故事,自然就是长相厮守。

  他的手揽在棠溪珣的身前,掌心贴着小腹的位置。

  触感非常好,柔软的,温热的,清瘦的。

  而上一次管疏鸿在摩挲着这个位置的时候,手下的肌肤却不是如此平坦。

  他感到那薄薄一层皮一下下的凸起,又被慢慢灌得饱胀,当手心拱起的弧度被填满时,他曾弯下身来,在棠溪珣的抽噎中亲吻那细腻的肌肤。

  “阿珣。”

  管疏鸿突然轻声地问:“你爱我吗?”

  棠溪珣一顿,轻飘飘地说:“问这个干什么?”

  他知道反问会显得人心虚,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不是没有跟管疏鸿说过。

  可那时是管疏鸿受伤发烧,昏迷不醒的时候,棠溪珣要获得读者的满意度,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十分坦然地说出这些不费钱的字眼。

  但现在,他没有这么说的理由,他觉得他说不出来。

  是不是说了,就是忘却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屈服于什么?

  听到棠溪珣的话,管疏鸿垂了垂眸,没再说话,低头去亲他耳后雪白的肌肤。

  在经历了情/事之后,棠溪珣好像比之前还要敏感,管疏鸿的双唇轻轻一碰,他耳朵连着后颈便泛起了大片的红晕,口中也不免发出一声惊喘。

  那一夜整整持续几个时辰的深刻印象涌上心头,棠溪珣的身体本能地弹了一下,如同想要逃离。

  但这不会成功,因为他整个人都被管疏鸿健壮的臂膀锁在怀里,反倒好像更深地依偎进对方的怀抱之中。

  “你还记得我们……”

  管疏鸿的声音有点模糊,比起他发出声音的喉咙,棠溪珣更加接近的是他的心脏,所以耳畔充满了那“砰砰”的、鲜活蓬勃的跳动声。

  棠溪珣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也跟着快了起来。

  管疏鸿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棠溪珣。

  如同瀑布一般的黑发蜿蜒枕上,肤色却洁白如新雪,却由双颊至眼尾迅速泛起红晕,那润泽柔软的薄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逸出急促的呼吸声,眼中隐约带着妩媚的波光。

  上一次亲密时,他的眼底还带着些天真的懵懂,这次却带着已经人事的风情,羞涩与甜美混杂,愈加要迷人上许多。

  像经历了雨露之后,缀满银钻般水珠的花,轻轻一碰,珠泪缤纷,光彩炫目。

  管疏鸿发现,即使多日没有亲近,他还是这么了解棠溪珣。

  他知道这具身体每一寸肌肤的触感,知道它们被触碰起来会引起的反应,甚至知道那隐秘的甬道深处柔润的、湿热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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