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260)

2025-09-05 评论

  周丰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那就是你不知道咱们这位皇上了!你可知道那些递折子为棠溪珣求情的人,后来又瞧见了什么?”

  在人们好奇的目光中,他接着讲了下去。

  原来,这些年轻官员见皇上如此一副态度,心中十分担忧,便想上门去拜访棠溪珣,顺便询问一下他的情况。

  结果,还没等这些人走近棠溪珣的府邸,便看见棠溪珣的马车远远而来,在自家门口停下来了。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顶明黄色的轿子。

  接着,棠溪珣从马车上下来,大步往里走,皇上也从轿子上下来,在后面一路小跑,把他拽住。

  “别生气了行不行,现在气性怎么这么大?”

  他们眼睁睁看见皇上刮了下棠溪珣的鼻子,半是无奈,半是宠爱地说:

  “好了好了,不就是想去江东吗?都听你的,想去就去!现在能理我了吗?”

  大家:“……”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连棠溪珣的亲爹都不着急,只有他们几个上蹿下跳的折腾!

  这事官员们传来传去的,差不多都知道,这些富商们才是第一次听过,不由都啧啧称奇。

  那冯富商“哈哈”一笑,说道:

  “多谢周大人解惑,咱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听说这棠溪大人仿佛还是个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呢……如此看来,这倒是说得通,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在身边一名陪酒少年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道:

  “小宝贝,若是你有什么错处,我也舍不得怪你啊!”

  闻言,在座的富商们都是哈哈大笑,显然都觉得棠溪珣是诱惑了君主,才能有这样的地位。

  这时,角落里却传来了一个平平板板的声音:

  “这话真是有趣,冯老板如此有见地,莫非早年间就是干这行当上位的,才会做此联想?”

  满堂的气氛正和乐融融,这不阴不阳的话一出,都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官员那边的末席坐着一名面有病容的年轻人,倚案持杯,眉目隐藏在辉煌灯火的阴影里,看不清楚神情,姿态倒甚是悠然。

  冯富商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被人逢迎惯了,当时心中便是一阵怒意横生,冷声道:

  “大人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不要当真。”

  那人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啜了口酒,说:

  “您这幅尊容,长得比我祖父家门前池塘里发胖之后跳上了岸,又被人一脚踩扁的蛤蟆还不如,又是一身的腥膻味,哪能就真被人看得上呢?”

  刚才那句还能解释成是开玩笑,他这话可就实在太刻薄了。

  但偏偏要命的是,其他人想想他的话,又止不住去看了看冯富商,还觉得这个形容真是贴切极了!

  怎么能真长得这么像!

  当下有人忍不住低下头去,借着桌子的遮掩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

  “你、你、你——”

  冯富商勃然大怒,将酒杯一摔,站起身来:

  “你欺人太甚!”

  余刺史是今天的主家,他刚把笑忍住,眼看这时局面有些僵了,也不得不站起来调停。

  “好了好了,二位暂且息怒。”

  余刺史快速地在心里回忆了一下,想起这年轻人今天递的帖子是渭阳李家的。

  这一家的老爷子李通之前曾经官至相位,如今致仕之后回了老家。

  今日这场宴会给李老爷子送了请帖,本来以为他会推拒,但没想到他派了自己的孙子代为参宴,虽然因为没有官职,位置靠后些,但还是该给点面子的。

  于是,余刺史打消了让这年轻人给冯富商赔罪的想法,笑着劝了两句,冯富商也就悻悻坐下了。

  大家都是酒酣耳热,周围大多是熟人,说话也随意惯了,这个小插曲一会就被忘在了脑后,倒是又谈起了棠溪珣来。

  周丰带着醉意,拍了拍还在暗暗生气的冯富商,说道:

  “不过冯老板啊,我可得说句公道话——棠溪珣真不是你身边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他这人除了那张脸之外,那心机,那手腕,也都很不简单呢。”

  冯富商被说的一愣,另一名叫范惠的官员也附和道:

  “就是,你光看皇上宠他,却不知道,当初为了扶持东宫上位,棠溪珣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管侯,昊国那位皇子管疏鸿,冯老板应该听说过的吧?”

  听到管疏鸿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突然静了静。

  余刺史以及其他几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微妙,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止大家的议论。

  冯富商倒是对此一无所觉,说道:“这个我当然晓得,是昊国送到西昌来的那位质子。”

  “那你可知道他被棠溪珣迷得神魂颠倒一事?”

  冯富商平日里不爱听戏,更不爱看书,一直远在江东,对这些事不曾听闻,故而不禁大吃一惊:

  “什么?!”

  见他不知道,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几个人比划着给一群吃惊的商人们讲述:

  “不知道吧?嘿嘿,要说这事,可稀奇了。”

  “那管侯来到西昌,在京城住了十来年,一向清心寡欲,不近生人,结果偏生在东宫出事之后,被棠溪珣迷得神魂颠倒,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才将人弄到了手。”

  “当时满京城人尽皆知,都觉得他蛮横,还对棠溪珣十分同情呢!”

  冯富商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问道:

  “然后呢?听闻管侯已经离开西昌两年了,看样子这事还有波折。”

  “如你所见。”

  讲述的人摊一摊手,说道:

  “管疏鸿什么都不想要了,一心一意想同棠溪珣在一起,但其实啊,人家才是真正的高手!”

  “棠溪珣根本就没对管疏鸿动心,诳的他跟太子演了一场大戏,除掉了他们昊国自己的奸细,最后把他一脚踢开,直接给送回昊国去了!”

  那人自己讲的也是唏嘘不已,双手一摊,耸肩道:

  “你就说这是光有脸蛋就成的吗?此人的心机手段,厉害不厉害?”

  周丰也凑上来说:

  “对啊,而且还有更邪门的,经历了这事之后,太子回来竟然真的对他没有半点猜忌、隔阂,依然把他捧在手心里边予取予求。你瞧瞧现在,那宠爱的都快无法无天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是是是,忘了从哪听的,有一次一伙暗卫去刺杀他,结果足有二十多人,见了他那张脸之后,竟迷得连任务都忘了,宁可死也要亲近一番。最后也当真全都被管侯给暗中杀了!”

  “嗐,你们知不知道那显赫一时的贺家是怎么败落的?我告诉你们,什么贺将军、贺涛、贺子弼,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这些传奇经历,只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富商们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有人道:

  “那这人,得长成个什么样啊!”

  “马上就能见到了,但可别忘了,这么个人,可是专门来为难咱们的。”

  不知道谁说了这句话,席上的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这些富商们之前从不知道棠溪珣的为人,只觉得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弄臣,来就来了,做做样子而已,还能真的彻查他们吗?现在听来,心中却是不免生出了一些忧虑。

  一个人能把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关键是,同时又心狠无情,一旦利用完毕,就翻脸不认人,可见绝对是不好相与的。

  在场之人,可是谁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有着几件禁不住查之事啊。

  半晌,仍是那冯富商哈哈一笑,说道:

  “各位何必为了这些还没发生过的事忧虑呢?那棠溪珣明显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就算他来了,要钱给钱,要色给色就是了。他固然厉害,我们在这里坐着,谁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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