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89)

2025-09-05 评论

  棠溪珣忍不住“啊”了一声,咬住自己的手背。

  管疏鸿在昏乱中依然看到了他的动作,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棠溪珣趴在他的肩上,就转而去咬管疏鸿的肩膀。

  管疏鸿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动作极尽温柔,可这时,手下,棠溪珣平坦的小腹突然猛地一隆。

  管疏鸿几乎要沉醉了,感觉到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狂躁都有了抒发的出口。

  他像是闯入了一团温柔的水流,被涌动包裹着。

  那水流越来越汹涌,让人根本舍不得抽身而出。

  管疏鸿按住棠溪珣的小腹,感受到对方身子的颤抖,不断亲吻着他,说着“对不起”。

  依稀间,棠溪珣语调轻轻,像一场温柔的细雨,又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你只是病了,会好的。”

  管疏鸿倏然而醒。

  窗外明月高悬,枕畔空空如也。

  他猛然坐起身来,惊慌地寻了棠溪珣半天,才突然意识到,刚才是做梦了,棠溪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管疏鸿闭目按了按额角,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得不去更换衣服。

  ——又是那个梦。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做这样的梦呢?

  梦中的一切还如此真实。

  他像个疯子一样索取无度,在各种各样的时间和场所里纠缠着棠溪珣。

  管疏鸿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尴尬地意识到,自己需要更换衣服去了。

  他觉得在涉及到棠溪珣的事情上,他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疯狂的没有理智。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里太过不安和焦虑,所以总是想急切地用尽手段证明棠溪珣已经属于了自己吗?

  管疏鸿能够看出来,现在的棠溪珣心中似乎还有着很多顾虑。

  这使得他虽然表面上像是在不断地向自己靠近,但其实并没有完全地敞开心扉。

  而正是这样的忽远忽近,才让人最近心急难忍。

  “不能急。”

  管疏鸿转身靠在墙上,将头半仰起来贴住墙面,对自己说。

  “你先前欠他的太多,得好好努力才成。”

  他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对棠溪珣好,让棠溪珣彻底放下所有的戒备。

  棠溪珣现在最在意、最想做的事会是什么呢?

  管疏鸿想了一会,内心隐隐有了些答案。

  *

  第二日早晨,鄂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据他的经验,殿下每见完棠溪公子几回,就得去佛堂里面拜拜,说是要参悟静心。

  也不知道这次他还悟不悟了,会不会一开门又是穿了身百衲衣拎着个木鱼出来。

  半晌,鄂齐才听见里面管疏鸿的声音说:“进。”

  他推门而入,惊愕地发现管疏鸿穿着寝衣坐在桌前,一副刚起身的样子,可床上的被子却还叠着,难道他昨晚是趴在桌前睡的吗?

  鄂齐道:“殿下,您怎么没在床上休息?这床……还不稳当?”

  棠溪珣昨晚不在,他想,这床不会剧烈晃动,应该不至于再塌呀。

  管疏鸿道:“那褥子上——”

  鄂齐等着听,可管疏鸿说到一半,却没再说下去,道:“多嘴,不关你事。”

  鄂齐:“……”

  管疏鸿捏了捏眉心,说起了正事:“关于废太子之事,我们这边掌握多少情报?”

  鄂齐不知道他怎地开始关心起西昌的事了。

  质子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探子,他们在西昌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情报网,可是管疏鸿却几乎很少问及其中的具体消息。

  鄂齐记得殿下一向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不是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好,反而与己无关的少听,才能保持内心的宁静。

  鄂齐道:“殿下恕罪,这一点属下也不太清楚,属下会立刻叫人来问,再来回禀殿下。”

  他说着,又小心地看了管疏鸿一眼,问道:“但请恕属下愚钝,不知殿下是想要哪个方向的消息?属下再去重点查问。”

  这事闹的,会不会又被那本神书里的情节说中了,殿下因嫉生恨,厌恶曾经棠溪珣和废太子的关系,想把这个西昌废太子给背地里悄悄弄死?

  鄂齐有点担心。

  这事办不好,可就是一场滔天祸事。

  管疏鸿说:“重点去查,他之所以铤而走险犯上逼宫,是否有什么冤屈。若有发现,速把相关证据收集齐全,交给我。”

  ——咦?

  鄂齐有些惊讶:“……是。”

  管疏鸿摆了摆手让他退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让浆洗衣服的婢子过来,把那些衣服收一收。”

  鄂齐刚才就看见床角处扔着几条寝裤,也不知道管疏鸿怎么一晚上换了这么多回衣裳。

  他答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等到下人收走了脏衣,又把今日的外衫送过来,管疏鸿这才起身更衣。

  他想来想去,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棠溪珣心里最记挂的事,恐怕就是东宫一案。

  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于情,棠溪珣从小在东宫长大,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所以皇后和太子,可算得上他最亲的人。

  于理,他十年寒窗,辛辛苦苦考上状元,有了官职,因为死太子逼宫的事情一朝断送前程,连陶琛、贺子弼那种东西都想过来踩他一脚,以棠溪珣内里的高傲心气,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所以,管疏鸿明白,他目前能为棠溪珣所排解的烦恼,最要紧也就是这一件事了。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棠溪珣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一想到能让棠溪珣一心效力,从小把棠溪珣带大的人就觉得嫉恨难当,恨不得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快快消失……

  可是只有这样做,棠溪珣才会开心。

  一想到对方锁起的眉宇,含愁的眼睛,管疏鸿就觉得自己简直像那后宫里期盼君恩的妃子一样,殷切的希望能够取悦棠溪珣。

  哪怕要做的事情根本就背离他的本性。

  总而言之,先把这些事查一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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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棠溪珣就被“哗啦啦”积分入账的声音吵得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用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只觉得睡了一夜,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更累,腿股一片更是酸痛得要命。

  棠溪珣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一边愤愤地戳着系统界面,领取自己的积分,一边想,再多攒一点分,下次他一定要买个什么“夜不安寝”的道具给管疏鸿用,自己睡不好,他也甭想睡!

 

 

第43章 若见天霖雾

  包袱摊在桌上。

  一小匣银票放了上去,接着,又是一块玉佩、一本书……

  陶琛收拾了一会东西,只觉得千头万绪,要带的实在太多,他终于忍耐不住,将手里的东西随便往桌上一扔,“砰”一声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抱住了头。

  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怎么能离开呢?虽说在他被授官职的那年,棠溪柏就送了他一套宅院,但又哪里能和尚书府相比?

  陶琛不想走。

  他不敢去找靖阳郡主,但心里还想着再求一求棠溪柏。

  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他,棠溪柏从和他说完那番话开始,就一直没再见着人影。

  陶琛就假作收拾东西,在这里磨磨蹭蹭地等着,他还是觉得舅舅不会如此狠心,说不定是为了恐吓他,让他好好长了教训,等他真要走的时候,就会派人来拦他了。

  就算不是亲生父亲,可他好歹……好歹也承欢膝下这么多年呀!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了。

  陶琛霍然抬头,高声道:“进!”

  进门的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高挑女子,相貌端庄而清肃,陶琛认得她是靖阳郡主身边的管事姑姑长仪。

  他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说:“长仪姑姑,舅母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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