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的吻落在他颦起的眉心,温热的吐息穿透肌肤,骨骼,包裹住他充斥着苦嚎与求饶的大脑。
阎熠与谢瑾宁十指紧扣,抵着他的额头,缓声道:
“月亮高高悬挂,洒下的月光平等地照着世间万物,皎洁无瑕。但在魑魅魍魉的口中,月亮却是有罪的。”
谢瑾宁一愣,“为什么?”
“因为,月光照见了渠沟里的污秽,也叫世人看见了魑魅魍魉的丑陋。它们害怕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玷污月光。”
谢瑾宁眼神闪了闪,赧然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
阎熠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如同磐石,不容置疑地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善良永远无错,叫良善者不敢施以善心,这才是这世道的罪。”
“……”
谢瑾宁的胸口重重起伏。
“我知道了。”
闪着泪光的眸子弯如月牙,他咬住下唇,在洁净如银纱的月光里,划开了自己的衣带。
“那你想不想…在月亮下……”
耳垂似熟透了的浆果。
“什么?”
“玷污我。”他说,“让我染上你的颜色。”
第103章 得到
完全是邀请。
阎熠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一瞬被冲垮,掐住伶伶纤腰抬起。
“这是你说的。”
北愿精心准备的大婚,每一样都是上好之物,就连披风上的珍珠流苏也不同凡响,珠串颗颗圆润饱满,泛着微光,用于装点神驹是最好不过了。
阎熠攥住缰绳向下一抖,骏马蓦地提速,呼呼风声中,谢瑾宁骤然腾空,距离又被健硕有力的臂膀拉近。
惊呼还在嘴边,腰间忽紧,他狠狠坐回马身。
“!”
圆润珠串硌出要命的酸胀。
电流急蹿,就这一瞬,谢瑾宁眼前炸白,什么都看不清了。
双腿在虚空中绷紧,蹬动,他挣扎着试图从马上起身,却始终无法逃离桎梏,被紧紧锁在马背与男人的坚实的怀抱中。
再也支撑不住,只得伏在男人肩头,随着骏马腾飞而起伏,在狂风与急速中软了身子。
“驾——”
“慢、唔啊…哥哥,太快了……你慢些骑!”(只是在骑马。)
从未跑得如此快过,汗水很快浸透了软垫,停下时,谢瑾宁已经被吓得小昏过去一次了。
直到感觉他被阎熠抱着,进了温暖的水汽充盈之处,他才徐徐苏醒。
每一寸肌肤都被温热水流包裹,酸软与寒涩随之而散。
谢瑾宁喟叹一声,掀开被水雾沾湿的眼睫。
他眉眼含春,素白面庞粉扑扑的,露在外的玉颈锁骨也漫上了令人口舌生津的晕粉,如同这温泉池中盛放的一朵桃。
春色潋滟。
他一动,身侧之人立刻睁开了眼。
见这一幕,水下狰狞狼尾筋络勃跳,阎熠深吸了口气,道:“一月前我偶然路过,发现了这口小池,本想歇战后好好布置一番,再寻个时机带你来……太仓促了。”
谢瑾宁左顾右盼,山壁简陋,四处还有碎石,好在也是清净宜人,他笑着掬了一把水,从脖颈间淋下,舒服地眯起眼:“真好,我提前享受到了。”
池子不深,只到胸口,也不大,两人面对面坐在天然凹陷的石面,长腿若有似无的触碰,交缠,伸手就能触到对方。
池水色泽乳白,水波荡漾,层层叠叠。
谢瑾宁瘦了很多,薄韧的皮贴着单薄的骨,纤巧锁骨盛起两汪小池水,红得妖冶的朱砂痣在视线中烙下深刻烙印。
【】
幽香馥浓。
阎熠顶了顶侧腮,大马金刀往池壁上一靠,展开双臂,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看谢瑾宁挑起长发擦洗肩头。
哪像是个将军,一副流氓做派。
他目光中的意味毫不掩饰,每一寸肌肉都写满蓄势待发,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将他拆吃入腹,被这么盯着,谢瑾宁小腹一酸,动作越来越慢。
粉如嫩荷的指尖划过锁骨,他起身,踏着水波主动窝进阎熠的胸膛,坐在他大腿,环住脖颈送上被热汽熏得娇艳欲滴的唇,与他接了个黏糊糊的吻。
洞内水雾氤氲,气流暖浊,没多久,谢瑾宁就呼吸不上来了,攀在阎熠肩头的手指收紧,腰身轻颤。
阎熠揉了揉他的后颈,退了出来,吻去他眼尾的湿痕,低声道:
“阿宁说,让我弄脏你……”
托在谢瑾宁后颈的指腹摩挲着光滑莹白的骨珠,掌控感与摧毁欲交织,让他眸中的火焰烧得更盛。
阎熠咬住他的耳尖,犬齿厮磨,“可是现在都洗干净了,怎么办呢?”
谢瑾宁抿抿发麻的唇,牵住他的手掌,乖顺地贴在肩头。
肌肤如新雪,纤秾合度,又带着水珠,甫一放上,便自发吸附在掌心。
阎熠的手很大,足以包住谢瑾宁的脸,臂膀更是粗莽,青筋盘虬,与莹润雪肤形成了过于强烈的视觉对比。
乌发在水面上飘着,缠着,难舍难分。
“还没有干净。”
他提着男人的手掌缓缓上移,令阎熠钳住他秀美的脖颈,“这里,也弄脏了,你擦一擦。”
方才的亲吻只到脸唇,毋庸置疑,是那该死之人的手笔。
高挺眉宇不受控地浮出丝缕凶戾,阎熠收紧指节,稍稍用力,便能感受小巧喉结在掌心的挤压下急促滚动。
喉间不住溢出咕哝,谢瑾宁鼻翼翕动,晕红双颊更添姝色,殷红如血的唇张着,泄出些短促气音。
分明是难受的,目光却仍痴痴地望着他,眼波柔柔。
好像在说,怎么用力,将他弄坏都可以。
强烈的摧毁欲瞬至顶峰,阎熠咬紧牙关低骂,五指松了力度,安慰似地抚了抚,却在掌根即将抽离之际,对准喉结极具技巧地摁下。
气流被阻断,一瞬的窒息感让怀中人悸颤着,不受控制地吐出一截艳红舌尖,琥珀色的眼瞳微微翻起。
唇角滑落的水液又被温柔拭去。
阎熠翻过身,让他靠在池壁。
“这里呢?”
“唔,要…也要洗……”
……
水波涟涟。
【省略省略省略省略。】 ”哥哥!有东西,呜……”
谢瑾宁捧着,肩头直颤,阎熠也被吓了一跳,忙凑近看。
“没有氵必出来的,是泉水,等回营抹些药就不肿了。”
阎熠吹了吹气,低声哄着,试图缓解谢瑾宁的不安。
后者“哦”了声,缓缓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的失落。
以往,阎熠不但爱*,也爱靠在他的小腹,埋头嗅闻,用高高的鼻梁沿着肚脐丁页*,弄得他又痒又酸,还会在他多喝了些水,小腹微鼓起时笑着问他是不是有了身孕。
想起这些,谢瑾宁越觉沮丧。
阎熠的父兄战死疆场,家中只剩下他一个男丁,而他身为男子,不但不能为阎熠绵延子嗣,就连…也不能。
“好吧。”他吸吸鼻子,捧起另一边,“那你继续好了。”
话语中的可惜之情漫得都快溢出来了,倒像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泌出来。
阎熠喉头狠狠一滚,“好。”
待两处齐平,他深吸一口气,在谢瑾宁变了调的惊呼中,潜入水下。
“哥哥!”
巨兽再度来临,这次,却是比方才更为恐怖的蚕食。
谢瑾宁应激似地绷直了身子。
“不,不要了,你起来——”
可他越是四肢乱动,挣扎着想要起身,反倒越将人压得更深。
【。。。】
他猛地惊颤,抬腰挣脱而出,檀口大张,却是双眸翻白,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眼前凭空出现了数朵烟花,又消散,只剩一片朦胧。
腿软得彻底站不住,被破开水面的阎熠托住肋下,让他坐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