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91)

2025-09-07 评论

  “好!”

  临走之际,邓悯鸿拍拍谢瑾宁单薄的肩头,指着自己脖颈处凸起的青筋,问:“这是哪儿?”

  “咽喉处,是人迎脉。”

  邓悯鸿的手指偏移几寸,“旁边竖着的筋呢?”

  “是经络,连着脑袋和肩膀。”

  这些刚刚都考过,怎的还跟他重复一回?谢瑾宁答完,又问道:“怎么了师父?”

  “人体的脖颈也是极为脆弱之处,用刀朝这儿一划,割开后那血就能跟喷泉一样,咕噜噜往外迸。”

  谢瑾宁打了个哆嗦。

  “这儿呢,要是戳中了,那就跟抽了你筋儿似的,一不小心,你整条胳膊都得麻上个把月。”

  谢瑾宁不知所云地歪头,乖巧应声道:“喔。”

  “所以,小年轻凑得近时,别跟打架似的使蛮力。”他啧了声,“最好呢,少让人啃你脖子。”

  “师父,你……你说什么呢!”

  谢瑾宁整张脸唰一下红了个彻彻底底,烫得都可以烧水了,他欲盖弥彰地捂住涂过药后只剩一点浅淡红痕的脖颈,“这是蚊虫叮的。”

  后面半句倒是声如蚊蚋。

  “好好好。”已然走到门口的老者摆摆手:“不过你师傅我活了这么多年,可没见过这么大个头的蚊子。”

  

 

第62章 知晓

  日暮时分,炊烟袅袅。

  院中肉香四溢,三人围坐在桌前,等谢农端来最后一盘菜后,才举起筷来。

  谢农扫过热气腾腾的菜肴,忽道:“这些菜从前可都是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回,现在竟也能天天吃到了。”

  准确说来,是自从严弋出现在河田村后,谢家的生活水平就改善了不少,至少隔三差五都能吃上一口荤食,却也比不得如今这顿顿都有肉香从烟囱飘出的奢侈日子。

  还好他家住得较偏,周围也就隔壁一户,否则非得给其余村人馋坏不可。

  当然,这是件好事儿。

  谢农又转头看着新打的井,修补好的房顶,柴棚,焕然一新的整洁院内,轻叹:“这么一瞧,还真是变了不少,都快认不出这是我家了。”

  他黝黑的面上布满喜色,语气中却带着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怅然。

  “害,谁家的日子不是越过越好。”邓悯鸿倒上酒,举杯跟他碰了碰,“再说,谁叫你有这么能干的儿子呢。”

  “对对对。”谢农的注意力霎时被转移,“瑾宁就是我家的小福星啊。”

  “小福星”谢瑾宁抿了下唇,没应声,耳根却慢慢红了。

  接下来他根本不用自己动筷,碗中就堆满了谢农与严弋夹来的菜——肥瘦层叠,酥软不腻的烧肉、嫩滑鲜甜的鱼腩、饱吸汤汁的嫩豆腐心……皆是每盘菜中的最精华的一口。

  谢农的速度甚至还没有严弋快,他看了看对面正专心挑刺,将鱼肉放于谢瑾宁碗中的严弋,笑道:“小严,你别老给瑾宁夹,你自己也吃。你看你今日,又是修屋顶又是做饭的,出了这么多力也累着了吧,来,吃个鸡腿。”

  “不累。”鱼汤蒸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一贯锋利冷峻的眉眼,严弋低声道:“应该的。”

  他熟稔地将冒着热气的鸡腿剔骨,正要将裹满酱汁的鸡腿肉拨进谢瑾宁碗中,忽地一顿。

  布靴被轻轻碾住,力道不轻不重,似春日枝头的花坠落于鞋尖。他侧眸,恰好看见少年葱白指尖蜷在桌沿,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伶仃的凸起,似被蜿蜒溪流冲刷的莹白卵石。

  谢瑾宁肩背挺直,目光却从方才起就一直落在刚吃掉些就又被堆满的碗上,面颊的红似从他雪肤中透出,也似霞光添就,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洇成暖橘色的胭云。

  浓密羽睫如一把小扇,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思绪:“爹,严哥,你们自己吃吧,别给我夹了。”

  谢瑾宁对面正坐着邓悯鸿,他总觉着师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有午后的那句话,但他不敢问,甚至不敢抬眸看,生怕撞见那笑眯眯的眼眸中闪烁着的,仿佛要洞悉一切的光芒。

  “吃吧吃吧,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是啊。”邓悯鸿笑笑,意有所指道,“都是一家人。”

  谢瑾宁的头埋得低了。

  “慢些吃。”

  唇角倏地一暖,是严弋用指腹拭过他唇边的酱汁,谢瑾宁一惊,连忙抬眸去看谢农与邓悯鸿,好在他俩又哥俩好地碰上了杯,谈天说地,看样子并未瞥见两人的亲密。

  谢瑾宁转头,凝眉嗔他,做出口型:“你收敛一点。”

  受了热,又沾了油,他的唇瓣润红晶莹如淋了花汁的冻脂,令人口舌生津,迫不及待想要尝上一尝,严弋的眸光悄然凝在其间,指腹轻捻,喉咙滚动。

  谢瑾宁下意识舔了舔,见他不语,眼中却翻涌出熟悉的暗色,他后知后觉地僵住,恼意更盛,再度伸出腿,脚下用力狠狠一碾——

  “哎哟!”

  却听见对面的邓悯鸿痛叫一声,“踩我做甚!”

  糟糕,踩错了!

  谢瑾宁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回腿,放在桌沿的拳紧紧攥着,“师父,我……”

  “抱歉邓老。”严弋抵住唇低低咳了两声,“方才地上有虫,我没看清,您没伤到吧。”

  邓悯鸿看看他,又看看仿佛被人捏住后颈的谢瑾宁:“没事,这才多大力。”

  借着酒杯的阻挡,他咧了咧牙,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家伙用起劲儿来还真挺痛的!

  ……

  趁谢农洗碗的功夫,谢瑾宁看着仍在院中拿着扫把,一寸地扫了快半刻,明摆着不愿离开的严弋,快声道:“你过来。”

  到了后院,谢瑾宁刚转身,腰间就是一紧。

  严弋从背后将他搂住,下巴放在他肩窝,“阿宁。”

  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耳廓,谢瑾宁敏感地一颤,腰几乎瞬间就软了,堆砌的怒意也被烫融,他咬着唇去掰严弋的手臂,没掰开,“你别这样……”

  “怎样?”

  腰间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要将谢瑾宁箍在他怀里似的,严弋的头颅在他脸边蹭了蹭,粗硬发根扎得他侧颈发麻。

  “阿宁刚刚踩得我好痛。”

  “你少来!”

  谢瑾宁没好气道:“我那一下又没踩中你,你有什么痛的。”

  “心痛。”严弋闷声道:“阿宁后来对我好生冷淡,连我夹的菜都不吃了,莫非是嫌弃我?”

  “你还好意思说。”谢瑾宁瞪圆眼,爹和师父还在桌上呢,这人还敢明目张胆地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的嘴看,害他错踩了师父。

  还有,别以为他没看见严弋在偷笑!

  谢瑾宁咬牙切齿:“你凑那么近,怎么不直接喂我嘴里?”

  身后的男人明显兴奋了些:“可以吗?”

  “当然不行了!”

  谢瑾宁想揪严弋手臂上的肉让他松手,但那青筋盘虬的小臂也硬邦邦的,全是肌肉,谢瑾宁根本就揪不动,只得作罢。想着谢农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到他俩,干脆就放松了身子,让自己靠在严弋怀里。

  严弋比他高,身型也大出那么多,能够将他全然包裹,就像个大号火炉,暖烘烘的,除了有些硬之外,其他都挺好。

  不对,硬的也不只是严弋身上的肌肉。

  “能不能别抵着我,好硌呀。”

  “抱歉,但这个我实在控制不了。”严弋闷笑,胸腔的震动连带着谢瑾宁的背都在颤,他轻轻啄吻着谢瑾宁的后颈:“不用管它,让我抱会儿。”

  谢瑾宁还记着邓悯鸿的话,担心他又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痕迹被人撞见,刚想开口,却发现严弋是隔着发碰的,也就任他去了。

  两人静静拥着,有风拂过,后院那颗树扑簌作响,落叶打着旋儿落至他们跟前,被一只玉白如花枝的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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