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157)

2025-09-08 评论

  谢蔺又捏了一粒递到裴朔唇边,然而裴朔这次说什么不肯张嘴,他才不吃这种东西,谁家好人会带这种东西出来约会?

  谢蔺见他不张嘴,眼底的笑意却是更明显了,“谁叫驸马不理我,我只能想些别的法子好叫驸马理理我。”

  “哪是我不理你?”裴朔一说话,只觉得声音都变得绵软无力,原是想怼谢蔺的话,却好似听着像是撒娇。

  “解药给我。”

  “驸马,这种东西是没有解药的,你唯一的解药只有我。”谢蔺指尖摩挲着裴朔的脸,却像是带来难得的阵阵清凉,裴朔下意识眯起了眼。

  “我今日带了三粒药,还有两粒,是你吃,还是我吃?”

  裴朔摇了摇头。

  他不吃!

  仅一粒他现在就觉得快要炸了似得,浑身上下都透着燥热,他难受得扯了扯衣领,原本柔软的料子被他撕扯得皱皱巴巴,只觉得呼吸沉闷,难以释解。

  “好!那我吃。”

  谢蔺笑眯了眼,将那两粒药捻在掌心,正要一口吞下时,裴朔却伸手制止了他。平时不吃药都能折腾死他,要是被他吃了这种药,自己不死也得脱半身皮。

  “那你吃?”谢蔺笑眯眯地又将药放在裴朔嘴边。

  裴朔闭紧了嘴摇头。

  “你不吃,也不许我吃,那岂不是浪费,要不我们一人一粒?”

  裴朔继续摇头。

  “不浪费,你扔……”

  咕咚——

  裴朔说话的间隙又被人塞进来一颗,他瞬间瞪大了眼,捂着嗓子,因为情绪激动,整个人皮肤都透着红。

  “你……”

  “无耻!”

  “我无耻的还在后面呢,谁叫驸马先勾引我的。”

  “我何时勾引你了?”

  “驸马单是坐在这里,就是在勾引我了。”谢蔺抱住他,自己则吞了最后一粒药,很快他就感觉体内的药效发生了作用。

  “驸马,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裴朔已经被那两粒药搞得神志不清,只觉得浑身的热度都在上涌,而那只冰凉的手在他身上逐渐游走,激起一阵战栗,像是被困在冰火交织的漩涡中,他不免闷哼出声。

  然而这道闷哼却像是更击起了谢蔺的心思,犹如这满山的荒草,一点火星即可燎原。

  荒草柔软,滚在上面也并不觉得扎人,谢蔺早就叫人打扫干净的,此刻还铺了一层外衣,裴朔原先还存的一丝理智尽数被撞了个破碎。

  他仰脖张着嘴,细碎的声音从齿间溢出,衣裳被人撕得碎裂,他甚至都没办法思考自己该如何从后山走出去,只能被动地承受。

  “驸马,我不是要与你置气,我是怕你被他所累。”谢蔺动作不停,吻过裴朔眼睫上的泪珠。

  “他心术不正,早晚酿成大祸,又对你别有所图,我怕你被他害死。所以我总想叫你不要那么心软。”

  “我不在意他是不是伤了我,我只怕有朝一日这把刀伤了你。”

  “我的驸马。”

  谢蔺看着他蜷缩在自己怀里,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俯身吻过他锁骨上的一颗小痣,又往下落去。

  “驸马,放松些,别夹我,否则我会更舍不得你的。”

  不知何时裴朔双目有些涣散,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等药效散去,意识也终于逐渐回笼,谢蔺还埋在他脖间亲吻。

  月明星稀,不知过了多久,谢蔺才帮他拢了衣裳躺在草地上。裴朔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他低头看着自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抬手在谢蔺腰间拧了一把。

  “嗯——”

  谢蔺闷哼一声却是言笑晏晏,回过头来又吻了吻裴朔,“驸马还想继续?”

  裴朔瞬间瞪大了眼。

  他从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脸皮比他还厚?

 

 

第103章 

  九月底, 李观和杨汝玉的婚事也终于提上日程。

  裴朔和谢蔺收到了他们的请帖。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如炸雷般撕开晨雾,轿帘上金线绣的并蒂莲随着颠簸泛起涟漪。

  李观端坐在枣红大马之上,玄色喜袍上金线绣的祥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胸前系着大朵的红花, 官帽上也插满红黄相间的小花, 整个人比中榜那日还要意气风发。

  裴朔和谢蔺、霍衡挤在人群中堵着耳朵听着鞭炮声围看, 裴朔还是第一次见到李观脸上露出那么明显的笑容。

  历史上的故事不会重演。

  雍州路远,杨汝玉病弱,所以才会病死途中, 现在杨汝玉就在京城, 病情转好,昨日他们还一起去池边摘荷花, 说要为她添红妆。

  今日他们就会成为夫妻。

  杨汝玉不死,李观就不会抑郁被贬,更不会辞官归隐, 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会不会因此而改变。

  裴朔欢喜地看着李观从马上翻身而下,队伍已经迎到了杨家门前,红绸高高挂起, 双喜之字贴满整个房梁, 只是大门紧闭, 李观甚至整了整衣衫,确保冠帽端正。

  他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杨府的大门,随后弯腰行礼,“岳父大人, 小婿来接娘子回府。”

  然而大门一动不动。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按照惯例,新郎进门迎亲时都要被新娘子刁难一番, 看来今日也不例外。

  “不知道杨姑娘会出什么题目?会不会把咱们满贯京城的大才子难住?”裴朔嬉笑道。

  霍衡啧啧几声,“那可不好说,杨姑娘才学可不在文德之下,他要是被难住可怎么办呢?”

  谢蔺轻笑一声,“文有驸马,武有将军,还怕新郎官被难住吗?”

  霍衡一拍手,“对啊,李观你大胆敲,要是有比武的环节,看我替你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裴朔拿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李观是要娶妻,不是比武招亲,你把新娘的亲眷们打个落花流水还怎么成亲?”

  “有道理,那我只浅浅打一下。”霍衡难得没跟他斗嘴。

  李观笑得很开心,时隔多年,他终于要娶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母亲也终于愿意接纳她,思及此,他又敲响了杨家的大门。

  “岳父大人,小婿前来迎娘子回府。”

  然而杨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甚至没有一个人出门来接应,更无试题,李观又敲了几次,依旧没有动静。

  人群中终于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了,裴朔和霍衡对视了一眼,俩人趁着人群哄闹,悄悄挤了出去,找了棵大树,裴朔准备抱着树准备往上爬。

  然而他已经多年没有爬过树,技艺有些生疏,抱着大树攀了许久,好不容易踩着霍衡爬上去,终于看清了杨府内的情形。

  裴朔瞬间瞪大了眼。

  似是不敢相信般,脚一滑,整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久久不能动弹。

  “怎么了?”霍衡拉起他,见裴朔这般表情,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开门了!开门了!”

  人群中终于爆发出一丝呼声。

  裴朔顾不上和霍衡说里面的情形,猫腰就往人群中跑去,等他终于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正好看到杨府的大门敞开。

  满目白绸悬挂。

  哭声不止。

  李观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消散,裴朔也终于愣在当场,他刚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象,身后的霍衡好不容易追上裴朔,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骤然怔住。

  “怎么回事?”

  “不是成亲吗?怎么挂白?”

  “是啊,这新郎官莫不是走错了地儿?”

  人群瞬间议论开。

  穿过人群,李观眼神呆滞扶着门框,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往里跑,像是猜到了什么事。

  杨府的下人管事全部换上了白衣白布,有小厮正踩着高凳摘房梁上的红绸,转而换上了白绸,窗户上的喜字被人撕掉,换成了白字。

  大堂正中央,杨伯父岣偻着脊背摔坐在地,周围的管事婆子们围着他说着些什么,白绸之下,黑木棺材的颜色醒目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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