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168)

2025-09-08 评论

  “你笑什么?嫌我菜?我不和你下了。”裴朔气得转身就走。

  “我错了我错了。”谢蔺将他拉住,“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贺仓,当年贺仓和先帝下棋,每每输得很惨,气得贺仓发誓终身不落一子。没想到作为贺仓的传人,你又继承了你老师的衣钵。”

  裴朔:“……”

  “你还是在骂我吧?你等着,今天起我发奋图强,来日一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好好好,驸马天资聪颖,当得第一国手。”

  裴朔嗤笑一声。

  毫无诚意,他就是在嘲笑自己。

  谢蔺笑意不减,“以后你留在京城,千万小心,我在朝中72处暗桩及宫中的36细作,尽归你所有。”

  谢蔺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案前,铺纸研墨提笔,一手漂亮的小字写得龙舞生风,“我将这些人名写下,以后听命于你。”

  裴朔看着他写下的人名,不免笑道:“要在纸上加上我的名字吗?”

  他现在也是谢明昭的细作了。

  谢蔺笔一顿,抬头看他,忽而笑道:“不用。”

  很快,谢蔺将108个暗桩的名字和职位交到裴朔手上,裴朔抬眼扫了一遍,随后拿起一旁的火折子,吹开火星,直接将那人名单烧了。

  大火很快吞噬了半张纸,谢蔺急道:“你烧它做什么?这些人于你有益。”

  “我的公主,你这不是暗桩名单,是阎王爷点卯的生死簿,要是哪天名单被暴露出去,上面的人全都要死。”

  “何况……”裴朔笑笑,他点了下自己的脑子,“我这里早已记下,何须纸张。”

  谢蔺眉梢轻挑,有些不信,“这么多人名,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记下?”

  裴朔分明只看了两遍吧。

  他写时,裴朔跟着看了一遍。

  他写完后,裴朔又看了一遍。

  “不然你以为我的状元之位是怎么来的?我自幼过目不忘,看过的东西,只稍一两遍,便能记下全部。”

  “且不说你这区区108个人名,就是你身后这些用小黄书的书皮包着的圣贤之书,我也早已熟记于心。”

  “哦?”谢蔺突然来了兴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驸马竟有这样的能力。

  “那我可要考考你。”

  谢蔺说着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外面《玉春艳》的假书皮,里面是本《春秋》,他随意翻至某页,正欲查问,忽而笑道:“若是驸马答不上来,怎么罚?”

  “你想怎么罚?”这一次和谢婉玉不同,裴朔成竹于胸,或许他对历史可能有什么误解,但是对于书架子上的这些书他可谓是倒背如流。

  “你错一字,就脱一件。”

  裴朔双手抱胸,“行!脱就脱!”

  谢蔺言道:“桓公篇。”

  “元年春王正月……” 他的声音像是浸过雪水,清亮得没有一丝犹豫,不缓不慢地将本页内容背出,甚至还附带解释。

  谢蔺看着书上内容,却真的是丝毫不差,他合上书本,又重新换了一本,“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出自《中庸》,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是故君子慎其独也……”

  谢蔺再次换了一本,“这篇是前朝太守沈为之的策论。”

  “莫说前朝,就是本朝的策论,我也倒背如流。”裴朔手中折扇一下一下点着掌心,脚步轻转,笑从心生,意气风发,成竹于胸。

  谢蔺听着他背下的策论,脸上的欣赏和惊喜之意越发的掩饰不住,仿佛日月无光,唯眼前人珍珠难掩,他看着侃侃而谈的裴朔,只觉心跳如雷,情愫难收。

  他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可自控地爱上裴朔的每一点光芒。他心软善良、他真诚坚定、他的谋略胆识、他的过目不忘,他的知恩图报……即便是他在棋桌上悔棋无数的小人作态,他也觉得甚为可爱。

  不知不觉谢蔺已合上书本,他自诩学贯古今,可若是和裴朔相比,他自叹不如,不愧是贺仓的学生。

  “怎么了?还有要问的吗?”

  “有。”谢蔺又捧起桌案上早上才读过的一篇策论,清了清嗓子,开始诵读起来。

  然而裴朔越听越不对劲,“我怎么没听过,是出自哪里?”

  “出自黄河水论。”

  “嗯?我从未听说过,何人所著。”

  “作者是李文德。”谢蔺忍着憋笑。

  “文德……李观?”裴朔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他今天早上发在月刊小报上的策论,对于黄河治水颇有见解,甚至实操之上也省人力物力,所以我便留下研读。”

  “驸马,你输了,脱吧!”

  “你犯规!怎么能拿今天早上的文章来考我?我还没来得及看。”

  谢蔺一摊手,“驸马,你只说是书架上的书,可没说是今日的还是去日的。”

  “你……”裴朔算是看明白了,论玩心眼,他略输一筹。谢明昭有八百个心眼子。

  裴朔眼珠一转,“你既然将手下暗桩交给我,那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见谢明昭果然被转移话题,他移步坐在谢蔺的椅子上,挽袖拿笔,看了眼砚台,下巴一抬,“研墨。”

  谢蔺笑而不语,拿了墨条替他细细研开。

  “雍州路远,恐消息有所延迟,月刊小报已经开到雍州,我将州郡的位置写给你,掌柜都是自己人,你拿着我的信物,消息、财帛,尽归你所有。”

  “我留在京城和你里应外合,我报我的仇,你夺你的江山,你我合力,天下唾手可得。”

  谢蔺看着他将小报的具体位置和掌柜的名姓挨个列出,没想到裴朔当初向他借钱和王嫣合力开的月刊小报竟有此妙用,他忽而笑了。

  “我要多谢皇帝。”

  “他送了我一个驸马,还送了我一个谋士。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

  “那我也要多谢皇帝。”

  “他送了我一个妻子,还送了我一位君主,我也会好好感谢他的。”

  俩人相视一笑。

  谢蔺道:“三年为期,问鼎天下。”

  裴朔将手中的信笺和写下的位置交给他,“九年相约,逐鹿中原。”

  他确实对当皇帝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抢地盘他还是很喜欢的,到时候他再研究一下海外地图,把那什么大饼国、漂亮国全打下来。

  谢蔺收好信笺,长臂一捞,环住裴朔的腰顺势捏了捏,“所以……驸马现在可以脱了吗?”

  “你……”裴朔脸色蹭地一红。这哪里是千古一帝,他纯粹就是个流氓。

  就在这时,彩云匆匆从外头进来,掀开帘子,吓得裴朔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彩云满脸急色,“公主,宫里来消息,皇后崩逝。”

  谢蔺和裴朔对视一眼,俩人并肩出了屋门,外头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要变天了。”裴朔伸出手在屋檐下感知了一下,已经有倾密的雨丝落在掌心。

 

 

第110章 

  武兴十六年, 四月。

  宫里传来噩耗。

  皇后崩逝,天下大丧。

  按照规定,裴朔和谢蔺需进宫参加祭祀, 皇帝辍朝五日, 服缟素, 日行三奠。

  帝恸之, 抚棺哀呼数日不止,亲写祭文,又亲赞皇后贤德, 选定谥号。

  是日, 裴朔被唤去了御书房。

  谢蔺独自守在皇后灵前。

  裴朔一进去,就听见武兴帝怒斥一声, “大胆裴朔,竟敢给朕假的火枪图纸。”

  早在当初裴朔让公主拿着火枪进贡武兴帝时,他就交出了火枪的图纸, 然而直至今日,一年之久,武兴帝手下的工匠都没人能研究明白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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