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172)

2025-09-08 评论

  “你放心,国师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人,有她在,则大事可成。”

  如果没有柳如烟,他们会麻烦一点但也另有他法,柳如烟的存在,让事情简单很多。

  裴政点头道:“陛下宠信国师,若是国师与你有交情,确实好办。”

  裴朔继续道:“之后我会先见太子,再见永王,最后面见陛下,裴桓哥哥作为副指挥使,当随我铲除叛党。”

  “哥哥的顶头上司庞楷和东宫的禁军统领庞平可是堂兄弟,那庞楷生性好饮酒,哥哥你寻个由头找他喝酒,将神弩的位置泄露于他。”

  “那我呢?”裴凌坐在一旁,眼底还泛着清澈的光芒。

  裴朔笑道:“你当然有更重要的任务,帮我仿一份郭相仪的书信,再帮我查查崔怀。”

  “你是说新科状元崔怀?”

  “对!这个人或许可以收为己用。”

  虽然崔怀忠诚度不详,但他对于那位裴相可谓是忠心耿耿,如果裴相真的是裴政的话,崔怀可以算是半个自己人。

  “好。”裴政等人聊完,眼看着裴朔还在咳嗽,甚至面色红润,似有发热迹象,裴政不由道:“反正外头都传你哭晕了,干脆在此休息一会儿吧。”

  裴朔点点头,重新躺下,他这几日忙着公主府的事,公主过世,各方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府里的宫女太监丫鬟婆子都要安排,整个人累得够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裴政帮他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眼看着他睡着,手背碰了碰裴朔额头,“桓儿,到门外守着,别叫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扰了他睡梦,凌儿将府医请来再给你二哥搭脉。”

  等屋内只剩下他和裴朔,空气一瞬间沉寂,直到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裴政看着他,“你要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河东裴氏当得四世三公,百年兴旺。

  裴政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正好碰见元宵进来送茶水点心,元宵见他急忙跪下:“老爷。”

  裴政颔首嗯了一声,“你跟在他身边也有许多年,瞧着是有些不一样了。”

  “二爷待我恩重如山。”元宵早不似从前裴府时的怯懦,便是对上裴政也不再畏畏缩缩,反而腰杆挺直。

  “嗯,照顾好他。”

  “是。”

  元宵起身,将茶水和点心送了进去,等裴朔醒了可以垫巴一下。

  晚上,灵堂的烛火忽明忽暗,吊唁的人也早早散了,门房的人窝在地上打瞌睡,白绸摇曳透着几分阴森,忽然门前多了一人。

  那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府门,灵堂内的白蜡烛火摇曳,风一吹,火苗瞬间灭了,守灵的小太监从梦中惊醒,吓得急忙去点蜡。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白衣男人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男人戴着面具,差点儿把小太监吓得尿了裤子。

  “您,您是……”

  “来吊唁的。”男人开口,嗓音浑厚磁性。

  男人走到一旁取了几炷香在棺木前拜了拜,最后将香插入香炉,然而他做完这一切并没有打算走,反而绕着灵堂转了几圈瞧了瞧布置嘴角轻笑,最后绕进了内堂。

  “贵人,这儿是内堂您不能进。”那小太监张臂拦住了他。

  “我找你们驸马爷。”

  “我们爷休息呢,不见客。”

  谢蔺轻笑一声。

  不过几日的光景,他现在已经是公主府的客人了。

  俩人正说着,元宵从旁边经过,那小太监朝他一弯腰,“元总管。”

  元宵微微颔首,再见谢蔺时,虽有些惊讶,但面色还是镇静,朝内堂伸出一只手,“您跟我来。”

  裴朔睡得昏沉,浑身发热,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颊,那人刚从外面进来一身秋风,手指冰凉,裴朔下意识抓住了那只手。

  “谢明昭……”裴朔忽然呢喃一声。

  “我在。”谢蔺躺在他身侧将人搂在怀里,裴朔依旧睡着,却下意识在他怀里拱了半天,只是人还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裴朔嘴张了半天说了许多梦话,谢蔺没能听清他在呢喃什么,但是人却被裴朔抱住,怀里的人又一张嘴直接咬在了他的肩头。

  谢蔺倒吸一口冷气。

  “驸马……”他哭笑不得,从前怎么不见裴朔睡觉这么不老实。

  “嗯,驸马在。”

  裴朔松了口,却没打算放过谢蔺,迷迷糊糊中手指已经摸上了谢蔺的腰,那根滚烫的指尖像是故意在惹火,他的手还被人抓着在裴朔脸颊上摩挲了许久寻找清凉。

  “裴朔……唔……”

  最后在谢蔺实在忍不住要骂人时,嘴唇已被人堵了个严实,谢蔺瞳孔骤缩,正要翻身,已经有人压坐在他身上。

  “我发烧了。”裴朔眼底迷离,人还有些昏沉,但似乎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

  “我听说了,所以赶来看看你。”谢蔺伸手摸在裴朔额头,幸好没有很烫。

  “所以……你想试试这个温度下的我吗?”

  谢蔺瞬间瞪大了眼。

  而他身上的裴朔已经开始脱衣服。

  “唔……”

 

 

第112章 

  “裴朔, 你还烧着。”谢蔺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扒了个干净,他有些哭笑不得,从前怎么没觉得裴朔这么勇猛?

  “出一身汗, 我就好了。”裴朔说着咬住了他的喉结。

  “唔……你……”谢蔺仰面看着头顶的鹅黄帐, 双手抱住裴朔的腰一个用力将人压下, 吻了上去。

  裴朔忽然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还魂了, 会被人当成鬼的,别把府里的人吓着了。”

  “我来吊唁一下我自己,以前参加过丧葬礼, 但还从来没参加过自己的丧葬礼, 有些惊奇,想来看看。”

  裴朔笑笑, “什么感觉?”

  “很奇妙,白天我躲在暗处,有真哭的, 有假哭的,还有唠嗑打牌的,甚至有趁乱蹭吃果子的, 他们给我画的像太丑了, 我不喜欢。”

  裴朔实在忍不住想笑。

  古人的画只有皮相, 缺少西方的透视骨相,厉害些的画师或许能画出五分像,但根据画师对此人的褒贬还另有出入。

  “我给你画一幅怎么样?”

  “画像可以,但要先做完。驸马, 我们三日不见,好像过了三年。”谢蔺吻了吻他的眼角,动作加快, 听着身下人稀碎的呜咽声,又抱紧了他。

  “驸马,三日不见尚且如此,三年你要我如何度过?”

  “驸马,你里面好像更暖和了,更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裴朔咬着下唇,原本就因为烧热没几分力气,现在更是酸软无力,早知道他就不该招惹谢明昭。

  裴朔忽然腾出一只胳膊,翻入枕下,掏出来两个物件,张开手心,是两只针线钩织的娃娃,一个像裴朔,另一个则像琼华公主。

  “雪盈见我……思你,勾了、两个娃娃陪、陪我。你带去一只,我就说……嗯……随你下葬了。”

  裴朔喘着气,谢蔺将那只肖似裴朔的娃娃窝在掌心,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越发觉得可爱起来。

  “驸马……”

  “唔……你别乱动。”裴朔被他一惊一乍地险些喊出声来,外头全是守夜的人。

  要是叫人知道公主刚死,驸马就私会情人,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啦?!

  谢蔺吻了下娃娃的眉眼,“有它陪我,我当无忧矣。”

  月色下谢蔺的眉眼变得温柔起来,裴朔扶着腰,伸手去捡地上的衣裳,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你不可以对它做奇怪的事。”

  谢蔺闻言从后背环住裴朔的腰,像只艳鬼般缠着他笑道:“驸马说的是什么奇怪的事?像我们刚刚那样吗?”

  裴朔把谢蔺藏在衣柜里,又叫人送了些热水把自己洗干净,这么一折腾出了一身汗,他的头疼好似真的好了些,额头也没那么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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