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拨了一下,也是不通,只好说好。
一路上我拨了好几次燕详的电话,始终没人接,二十分钟后捷豹停在了凯悦酒店,我只好跟着权念东上了楼。
他订的房间很大很奢华,一进去他就开了空调,房间里立刻热了,我狂打了几个喷嚏,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我:“你身上的衣服都cháo了,去洗个澡换上我的吧,湿衣服让服务生拿去洗,明天就会送回来。”
湿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很不舒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洗了个热水澡,穿上了他的衬衫和长裤,他个子很高,手长脚长,衣服穿在我身上宽宽大大的,不过很gān燥很舒服。
洗完澡我拨了燕详的电话,依旧是不通,又拨了老赵的电话,他居然还没有加到油,我告诉他自己的qíng况,让他转告燕详,老赵有些犹豫地说:“恐怕燕先生会不高兴。”
可我人已经在酒店了,没办法,只好说:“帮我解释一下吧,权先生让我帮忙,我不好不答应。”
老赵只好说好。
吃完饭我有些头晕鼻塞,权念东叫服务生买了一盒感冒药,我吃完药小睡了一会,十点钟醒来感觉舒服多了,便开始翻译文献。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翻完了大半,实在悃的不行了,权念东见我东倒西歪地打盹儿,把我从书桌边拖起来,喂我吃了一片感冒药,把我塞进被窝:“睡一会吧,后面都是数据了,翻起来快,十点钟我会叫你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做。
十一点多权念东叫醒了我,午餐已经摆在了桌上。吃完饭我又伏案疾书,翻完了第一稿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权念东看了翻译糙稿,又问了我几处他不明白的地方,最后点了点头:“挺好,我都能看懂。”
整理完稿子我出了一口长气,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感觉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有些鼻塞,但头已经不疼了。
“我要回去了权先生。”我跟权念东道别:“我手机没电了,麻烦你帮我通知老赵。”
权念东看了看表:“噢,快七点半了,我正好是午夜两点的班机飞瑞典,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吧,然后就直接去机场,不用通知老赵了。”
“不用麻烦你了权先生。”我连忙说:“你还要赶班机。”
“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吧。”他笑着说:“叫我权哥就可以。”
我只好说:“权哥,还是让老赵来接我吧。”一天一夜没回去了,和燕详也没有联系,不知道老赵是不是已经帮我通知了他,我不安地想着,摇了摇头:“我不饿,想早点回去。”
“哦,真是乖孩子。”权念东揉揉我的头发:“想燕详了?”
他问的这么露骨,我的脸腾一下红了,立刻连声否认:“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我们没有……详哥……详哥他很少回徽居……”
明明只是辩驳,说到这里我却感觉自己的话里有着淡淡的幽怨的意味,不由得脸更红了,呐呐说不出话来。
“哦?”听到我的话,权念东似乎有些意外,玩味地细细看了看我的脸色,半晌笑了笑:“原来是这样。”说着忽然拿起了酒店的座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通了,他看着我笑:“喂,阿详,是我。”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时候想起给燕详打电话,他别过脸继续说:“这是酒店的座机,小树昨晚住我这儿,嗯……老赵都跟你说了?……是的,帮我翻译点资料,也不算多,本来昨晚想送他回去,可他淋了雨有些发烧,就没多折腾……啊?多少度?我没有体温计啊,不过睡觉的时候我摸着他身上挺烫的……哪里,没有给我添麻烦,他很乖呢,挺讨人喜欢,我想跟你……呃……还是算了……咳……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这样吧,晚点我再送他回去,他衣服都淋湿了,穿我的有点大,呆会我想带他去商场买衣服……就这样,再见。”
我的衣服明明都洗好了穿在身上,他却非要说带我去买衣服,我有点莫名其妙,他打这个电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见我疑惑他也没有解释,只对我笑笑:“他有点儿生气呢,呵呵。”说着又拨了酒店餐厅的电话,叫了两份菲力牛排,放下电话对我说:“牛排很快会送来,吃完咱们就走,行吗?”